直到來到了遊輪上,傅子琰這才鬆開易白,轉而牽起易白的手,很是親暱的動作。
見到慕爵走過來,傅子琰冷然勾脣,語氣淡淡道:“蒼蠅來了。”
易白一聽傅子琰略帶小脾氣的聲音,不禁捏了捏傅子琰的手心,示意他不要太在意。
察覺易白的動作,傅子琰滿是滿意的抿了抿脣。
慕爵看着兩人的小動作,墨綠色的瞳眸一瞬間暗了很多,細細眯着眼,帶着些許危險。
見到慕爵走過來,衆人也沒有發現慕爵與傅子琰的暗涌,只覺得是兩大巨頭碰面,這樣的場景很是難見。
“傅少,久仰。”慕爵來到傅子琰面前,率先出聲道。
一直跟在傅子琰身後的星引,卻是不着痕跡的攥緊了拳頭,面上的和煦笑容沒有任何變化,但那金絲邊眼鏡遮擋住的眸子中,一反常態的出現了絲絲戾氣。
狹長的鳳眸蘊黑似子夜一般,即便是情緒都隱藏的讓人無從察覺,傅子琰就這般看着慕爵。
“久仰,慕總。”輕啓薄脣,沉沉的一句話,略帶沙啞的性格嗓音,帶着穿透性的誘惑力。
慕爵淡笑道:“哪裡哪裡,傅少也是一樣,傅少能來參加這次晚宴,我替寰宇表示萬分歡迎。”
看着慕爵這模樣,傅子琰倒是回答的也很得心應手。
“我也很榮幸能得到寰宇的邀請。”
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涌,只有在傅子琰身邊的易白才能感受到,而易白也發現,早在傅子琰與慕爵對上話的瞬間,傅子琰牽着她的手有那麼一瞬間頓了頓。
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讓她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小白,今天你真漂亮。”慕爵轉頭看向易白,細長的眼眸中泛着點點光亮,看着易白時帶上了分外柔和的笑意。
易白頷首點頭道:“多謝慕總誇獎。”
而在場的人見易白和慕爵的互動,心中更是驚駭,這易遠承這個私生女怎麼這麼好本事,能獲得傅子琰的寵愛,還
和慕爵這般熟絡。
別的不說,慕爵看向易白眼中的驚豔和興趣,就是最好不過的證明。
這般想着,衆人也不禁開始尋找易遠承的身影,私生女這麼受人歡迎,以易遠承那般性格,必然會很得意纔是。
慕爵也不管在場的人怎麼想,看着易白道:“小白,我們是朋友,不必這麼生疏的喊我。”
易白看着慕爵,忽的勾脣一笑。海面上的點點星河閃爍,遊輪上的燈光交影,一切都與易白此刻的笑容相輝映,竟有那麼剎那想要抓住卻只得一見的風華。
“慕總客氣了,今天我只是陪着我老公來參加這個晚宴,該有的禮數自然還是要有的。”一句清淺的話語,說的傅子琰瞬間心花怒放,卻讓慕爵一瞬間沉了眸子。
原本易白對着慕爵一笑的時候,傅子琰是非常不爽的,怎麼可以對着別的男人笑,這樣的笑容該是他獨有的。
但後面聽到易白這麼無畏的說出了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後,傅子琰心中那稍稍一點的醋意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跟你笑又怎樣,易白還是我的。
而衆人卻是因爲易白的話猶如這本就不平靜的遊輪一樣,一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場的人在一開始看到易白出現的時候,也只覺得易白是傅子琰出錢包養的小情人,或者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而已,畢竟傅家的男人即便沒有資格見到,但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會和女人傳出上呢麼緋聞。
即便是這樣想到幾種可能,也沒有人將易白的身份往傅子琰的妻子上去想,畢竟在衆人心目中,傅家的女主人該是有顯赫的家世才行,即便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應該是個身份乾淨清白的女子。
但這易白,還是個非常不受喜愛的私生女,一個那麼龐大的家族的主人,選擇了這麼一個女人,又是戲劇性的一幕。
以後說起,也只會被人當作笑話看待。
即便這笑話成分中有態度的嫉妒和羨慕。
“喔?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我失禮了。”慕爵斂去眼中一閃而逝的冰寒,看着
易白淡笑說道。
眼中的玩味和異樣的情緒讓易白有些捉摸不透。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和慕爵很熟識,現在弄明白了之後也知道,慕爵這般靠近她也只是想要利用她對付傅子琰而已。
既然如此,那麼她也沒必要留情面。
“對了小白,你父親是也這次宴會的負責任,你要不要帶傅少也去見一見自己的岳父?”慕爵似是想到什麼一般,開口挑釁的看着傅子琰說道。
傅子琰一聽慕爵的話,只覺得好笑至極,這個男人真的以爲讓他去叫易遠承那麼骯髒的螻蟻就能打擊到他?
就在傅子琰想要說話的時候,易白卻已經先一步開口。
“多謝慕總關心,不過向來慕總還不知道,我與易家的人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至於父親……我可從來沒有父親。”易白微微昂首看着慕爵,眼中的冷漠和倔強熠熠奪目。
衆人沒有想到易白會這麼說,有些驚愕的看着眼前這個一開口就是冰寒的女人。
而傅子琰卻是因爲易白的話心中動容,她甘願維護自己,也要成爲衆矢之的麼。
慕爵見易白這麼維護傅子琰,心中更是不爽,整個人都有些陰沉起來。
“原來如此,抱歉,我說錯話了。”慕爵看着易白,語氣淡淡的說道。
易白搖頭道:“無礙。”
寰宇的幾個高管見氣氛這麼僵着,也不太好,便快速過來調節道:“現在貴賓們都到齊了,那麼就請各位賓客都去休息休息吧,等會我們將會在一樓準備精美的菜餚和美酒,遊輪馬上就要出海了,希望大家能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慕爵看着易白和傅子琰點點頭道:“祝兩位玩的愉快,待會見。”
“慕總,易白是我的妻子,至於她的家人,我自然會以禮相待,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讓我以禮相待,這點,我希望在場的人都明白,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出了海,沒有上岸之前,我不能保證你們掉進海里之後,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冷然的語調很是狂狷不羈,濃重的警告讓人忽視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