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12

我從來不吝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可是在小包子父母的這場車禍上,我不敢去想太多。

可是越不敢想,我就越清楚,這場車禍很可能也不是什麼單純的意外。

在這件事上,我嘗試着探過景柏霖的口風,而他給我的答案,讓我更加確信,不去見小包子,不再和她聯繫纔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小包子父母發生車禍的地方,是在城鄉結合部的一條新建不久的鄉村公路上,監控設施還來不及安裝,所以在調查的時候,曾一度陷入瓶頸,後來是通過幾個路人的講述,才勉強拼湊出一些線索,鎖定了顧志誠這頭號嫌疑人。

不過,我確信,顧志誠肯定不是那個真正的肇事者,要麼,他只是被某個人推出來的替死鬼,要麼,他是在某個人的指使下才成了肇事者。

而這“某個人”,在我心裡已經是一個確切的名字,只不過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我的手機在車禍中毀壞,所以我不知道,在這期間,小包子給我打過多少通電話,又給我發過多少條短信。

我硬着心腸,不去聯繫她,不去關心她,不去找她,直到事發後第五個月,關於小包子父母的那場交通事故案開庭審理。

庭審那天,我讓儲謙帶我去了現場,也是在那一天,我五個月來第一次見到小包子。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這纔不過短短的五個月時間而已……

我坐在聽衆席上,看着坐在原告席上的她,第一次那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麼叫做無能爲力。

審理的過程很漫長,小包子一直都表現得很平靜,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只在被問到問題的時候,纔會出聲。

她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而我很悲哀的發現,我唯一能爲她做的,居然只是袖手旁觀。

一切,進行得都還算順利,然而在提交證據階段,當原告方把一份錄音提交上去,並且當庭播放出來的時候,顧志誠一下子從被告席上衝了下來,直奔小包子,看樣子是要施暴。

好在法警及時攔了下來,纔沒讓他得逞。

聽錄音的內容對顧志誠很不利,不止有威脅小包子接受和解的內容,還涉及了顧志誠交通肇事之後逃逸的內容。

也是因爲這份錄音,顧志誠最後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在法槌落下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小包子哭了,先是默默流淚,最後是趴在原告席上放聲大哭,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她還在那裡哭。

那哭聲,聽起來是那麼的委屈,那麼的撕心裂肺……

後來,來了箇中年男人把她帶走了,儲謙告訴我,那是她的二叔。

那時候,我以爲小包子的親人肯定是和她一樣,能讓人感覺到溫暖的人。

我以爲小包子在他們的陪伴下,肯定會很快就熬過這一段時間,然後忘了今時今日的所有痛苦,也忘了我這個人。

可是後來證明,這一切,不過是我的自以爲而已。

之後整整四年半時間裡,我沒有再去打探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想起她,然後便是整夜整夜地失眠。

和小包子分開後的第六個月,我離開了原來就職的那家公司,隨即自己創立了一家it公司,起名叫做盛夏。

景盛的盛,夏小滿的夏。

公司成立之初,有不少人問我爲什麼要起這個名字,我都沒有說,那些問這個問題的人多次得不到迴應,也就知趣地不再問。

創立盛夏之後,爲了公司的生存,我不得不很多人打交道。

我認識了很多各種各樣的人,也學會了戴着面具生活,我越來越擅長於隱藏自己的情緒,也越來越接近景柏霖心目中那個接班人的形象。

我知道,只要再堅持幾年,景柏霖遲早會被我拿下,這從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向我提及景煌的經營狀況就可見一斑。

在沒有小包子的日子裡,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具會呼吸的屍體一樣,沒有多餘的情緒,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我按照老杜給我規劃的軌跡就這樣如傀儡般生活着,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來自t大的邀請,讓我去做一場演講。

我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可是,一想到那個地方有那麼多我和小包子共同的回憶,一想到我終於可以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緬懷我們的過去,我答應了。

在演講結束之後,我很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

我不記得他的名字,只隱約記得好像之前是和小包子同一個班級的,等那一天他做了自我介紹之後,我才知道他叫宋一弦。

這個叫宋一弦的傢伙似乎很崇拜我,他磕磕巴巴地對我說了很多話,到最後,他對我說,他們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還邀請我一起參加。

像這種邀請,我自然是不會搭理的,可是宋一弦卻又說,小包子也會參加。

這個叫宋一弦的傢伙,明明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可是在某些方面,卻敏銳得可以。

至少,他一下子就抓準了我的命脈。

最後,我沒有迴應他的邀請,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徑自離開。

也不知道那一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剛剛回到公司,我就又遇見了一個人——韓敘。

會知道韓敘,也是因爲小包子。

還在大學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在我和小包子面前刷存在感,當然,我不認爲他的性取向有問題,所以,他感興趣的對象絕對不是我。

沒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叫韓敘的小子喜歡小包子。

但是我從沒有把他列爲情敵,因爲他……太幼稚。

我想,應該沒有哪個女生會喜歡上天天和自己作對的死對頭,而從小包子的反應來看,她確實也對他沒有絲毫好感。

所以再見到韓敘,我也沒有把他當回事。

事實上,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交集,現在又少了小包子這一環,按理說應該是根本就不應該有交集。

所以即使看見了他,我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當做沒看到。

不過,這顯然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韓敘把我攔在了公司門口,並且當着許多人的面對我大打出手。

我一時不察,被他揍了一拳,後來警衛馬上就來了,根本就不用我出手,韓敘就被架了出去。

然而他不死心,一邊被架着往外走,一邊掙扎着,大吼:“景盛,你這個冷血動物!!夏小滿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對你這麼死心塌地!你這個人渣!!”

韓敘的大喊聲,隨着他的遠去而漸漸變小,可是一天之內,聽到了兩次小包子的名字,這到底還是在我的心裡掀起了波瀾。

我的心湖之下,原本就暗潮洶涌,只是表面平靜而已,這下子,連表面的平靜都無法維持了。

韓敘的這一拳,沒有一點點手下留情的意思,所以我的左臉頰一下子就青了,還有點腫。

我就頂着這樣一副尊榮,在員工詫異的目光之中走進了辦公室。

所以再見到韓敘,我也沒有把他當回事。

事實上,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交集,現在又少了小包子這一環,按理說應該是根本就不應該有交集。

所以即使看見了他,我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當做沒看到。

不過,這顯然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韓敘把我攔在了公司門口,並且當着許多人的面對我大打出手。

我一時不察,被他揍了一拳,後來警衛馬上就來了,根本就不用我出手,韓敘就被架了出去。

然而他不死心,一邊被架着往外走,一邊掙扎着,大吼:“景盛,你這個冷血動物!!夏小滿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對你這麼死心塌地!你這個人渣!!”

韓敘的大喊聲,隨着他的遠去而漸漸變小,可是一天之內,聽到了兩次小包子的名字,這到底還是在我的心裡掀起了波瀾。

我的心湖之下,原本就暗潮洶涌,只是表面平靜而已,這下子,連表面的平靜都無法維持了。

韓敘的這一拳,沒有一點點手下留情的意思,所以我的左臉頰一下子就青了,還有點腫。

我就頂着這樣一副尊榮,在員工詫異的目光之中走進了辦公室。

所以再見到韓敘,我也沒有把他當回事。

事實上,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交集,現在又少了小包子這一環,按理說應該是根本就不應該有交集。

所以即使看見了他,我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當做沒看到。

不過,這顯然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韓敘把我攔在了公司門口,並且當着許多人的面對我大打出手。

我一時不察,被他揍了一拳,後來警衛馬上就來了,根本就不用我出手,韓敘就被架了出去。

然而他不死心,一邊被架着往外走,一邊掙扎着,大吼:“景盛,你這個冷血動物!!夏小滿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對你這麼死心塌地!你這個人渣!!”

韓敘的大喊聲,隨着他的遠去而漸漸變小,可是一天之內,聽到了兩次小包子的名字,這到底還是在我的心裡掀起了波瀾。

我的心湖之下,原本就暗潮洶涌,只是表面平靜而已,這下子,連表面的平靜都無法維持了。

韓敘的這一拳,沒有一點點手下留情的意思,所以我的左臉頰一下子就青了,還有點腫。

我就頂着這樣一副尊榮,在員工詫異的目光之中走進了辦公室。

——還在寫,稍後調整修改,估計明天修改過的內容纔會審覈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