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慌不忙向外走只有放學的時候才能做到。但如果放學的時候她就僵硬在那裡,明顯早就被人現了。但她一直到今天早晨才被來的早的幾個人看到。這就意味着,女孩是晚上處於某種原因,留在了學校裡,然後直到很晚的時候纔想要出去。至於有多晚,我稍微問過。夜裡警衛在一點鐘的時候會巡視整個學校,那時候沒有看到過她。也就是說,女孩是在午夜一點以後才從藏着的地方走出來的。”
“她爲什麼要在學校裡藏那麼晚?”林芷顏疑惑道。
“這一點我也想知道。不過,很可惜,知道答案的本人已經死了。”我鬱悶的說:“不過,她應該無意間留下了一點線索。據現的學生說,他們來到學校時就隔着鐵柵欄門看到了那個女孩站在那裡,還以爲是雕像,警衛起來開門時也咕嚨的說學校什麼時候莫明其妙的立了個栩栩如生的怪異雕像在那裡,也沒有事前通知過。開了大門,有個好奇的學生在雕像上摸了一把,冰冷的觸感,但卻很軟,像是摸在了肉上。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或許是真人,只是條件反射的有摸了一把,滿手都沾滿了一種粘稠的液體,不像露水。但她意識到,自己的身前,那個雕像有可能是個真人的時候,便直接嚇暈了過去。”
我又向後退了幾步,林芷顏調查了下現場道:“看起來,她應該是從教學樓裡走出來的。但有一點很奇怪。”
“說。”我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既然她故意躲在教學樓裡,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現。既然要出去,應該也不會朝大門的方向走。畢竟那裡有警衛在值班,很容易被人現。一般想不被人現的溜出去,學生們大多都會找個地方翻牆。操場後邊就有個缺口,女生的話花點力氣也能出去。犯不着冒着被現的危險就大門。何況,就算僥倖沒有人現她,走大門的話也根本出不去。晚上門早就關了吧。”她分析道。
“除非。”我一愣,和她對視了一眼:“她是處於某種原因,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又或者,她想呼救!”林芷顏沉聲道。
“很有可能!”我興奮起來:“這樣就能解釋她爲什麼腳步匆忙,而且滿臉驚恐的樣子。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後邊不停的追着。再來就是,找找看她扔出去的究竟是什麼玩藝兒了。”
“也對,她確實做出了將東西丟出去的姿勢,既然不再手上,應該就在附近。女孩子的力氣一向都不大,不難找纔對。”林芷顏像雕像扔出東西的方向走了幾步。
我在記憶裡標刻出一個範圍,也緩緩的往那個方向走:“不知道她扔掉的東西的輕重。昨天晚上的風不太大,風向有點偏北,如果是紙片等輕量的東西,應該在不遠的11點鐘方向。如果是重物就難說了,不過基本上應該在一條直線上。”
“芷顏,你順着11點鐘方位輻射出的方位找過去,我順着這條線向操場那個位置看看。”我吩咐道。林芷顏或許也覺得現在不是吐嘈的時候,沒有反駁,點點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目不轉睛的盯着地面,任何一樣東西都不放過,就算學生亂吐在地上的口香糖也撿起來看看有沒有特別的地方。就這麼一直找下去。女孩扔東西的直線位置在東北邊,正對着學校的操場。走了二十多米,突然,有個東西在陽光下反射着金屬的光澤。
是操場的沙坑,沙坑的邊緣有一團圓形的反光物體。我幾步走過去,拿在了手上。居然是一面化妝鏡,和昨天我們在櫃子中的女屍手上找到的一模一樣。全金屬外殼,一手就能握住的大小。輕輕打開外殼,裡邊是上下兩面鏡子。上邊的鏡子已經被摔破了。背後似乎有一張方塊紙。
我將它抽了出來。是張大頭貼,裡邊女孩的面容正是早晨的**雕像。看來,女孩想要扔出去的就是這面鏡子。但爲什麼她要扔?這不過是一面十分普通的化妝鏡。怪了,昨天的女屍也是緊緊的把鏡子拽在手裡,就算臨時前,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鏡子的方向看。怪異的行動上,這兩個女孩的作用物都是鏡子。
是在讓人難以理解!
“有什麼現?”林芷顏見我站着呆,便走了過來。我將那面化妝鏡遞給了她。她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將那張大頭貼拿在手裡:“不錯,確實是那個女孩。但她丟鏡子幹嘛?”
“這個問題,不巧,我也想知道。”我苦笑起來:“這個學校的事情,讓我越來越一頭霧水了。搞不懂。”
“弄不懂就慢慢調查,總會知道的。”林芷顏看了看四周:“要下課了,我們趕快回去。你不是說不要引人注意嗎?自己的行爲就已經夠讓人不注意都不行了。”
我擡頭看了看,恐怕所有老師都在開會,所有班級都是上自習。但只有我和她明目張膽的敢在操場上瞎轉悠,還蹲在深坑裡猛挖。引得一堆同樣閒散的無聊人士貼着窗戶看的津津有味。恐怕正在天馬行空的亂編造我和身邊這個貌似美少女的老女人的無聊八卦新聞。
低調,要低調!我擡頭衝那堆無聊的就差把臉孔都貼進玻璃裡的八卦人士微微一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走進了教學樓裡。
更無心上課了,不過自己本來就不是高中生,管它那麼多。課任老師也完全無心上課,找了一堆習題胡亂的丟給全班做,然後就低着頭在講桌上寫寫畫畫,一副‘別理我,我很忙’的氣勢。
班上的同學鴉鵲無聲的幹着自己的事情。還別說,這個學校的管理很成功,至少學生都很自覺,就算無聊的幹無聊的事,也不會影響別人。
我掏出那面剛撿來的鏡子仔細的看着,想要看出一些有別與其它化妝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