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我點點頭,輕輕彈了下手指,衝雪縈囑咐道:“雪縈,解除封印。”
雪縈衝青蕘的方向一招手,圍繞她下半身的冰塊全部化爲萬千寒意飛回了雪縈的身體中。
“對了,我在找一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就在我放下戒備,在身上到處找符紙,準備化出那個人的模樣給她看的那一霎,女鬼猛地從地上暴起,黑色的絲如同千萬根長針一般想着我飛刺來。
同時,她的身體也化爲一襲慘白的鬼氣侵向了我的頭部,彷彿想要附入我的身體。
我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只聽‘啪’的一聲巨響,女鬼的絲就在離我只剩兩釐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止了。女鬼的那襲兇猛的鬼氣也被雪縈的水袖捲住。鬼氣尖銳的嘶叫着,彷彿如同指甲不斷的摩擦着玻璃,聽得人止不住的冒出雞皮疙瘩。
我微笑着,將背在身後的左手拿了出來,手中正燃燒着一張符紙。
女鬼掙扎着,早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優雅。它猙獰着充滿血絲的大眼睛狠狠的看着我,如鋼針的牙齒間不斷流出綠色的唾液,眼見實在無法擺脫雪縈的水袖,這才頹然問道:“你是怎麼現的?”
我笑了笑,淡淡說:“如果你真的是風魂樓中枉死的女鬼,那麼有一個常識性的問題就很令人費解了。風魂樓只不過是外界給這裡取的名字,它的真名叫鳳翔樓。一個在這裡被束縛了近五百年的地縛靈,怎麼可能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它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名字呢?”
“哼,夜不語,你果然夠聰明。”女鬼嘶啞的吼叫着。
“哪裡哪裡,客氣客氣,是你太白癡了。那種唬爛的老套劇情虧你能臉部紅心不跳的講完,我都替你不好意思。”我輕輕搖動扇子。
女鬼被我氣的咬牙切齒,恐怖的臉上又慘白了一圈。
“好了,娛樂夠了。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伸了個懶腰,用扇子拍了拍它的臉。
那隻女鬼死死的盯着我,猛地大笑起來,瘋狂的笑:“你是不會從我的身上得到任何東西的。夜不語,你不會比我多活多久!”
說完,身體便不住的膨脹起來。
我心裡一驚,掏出符紙在空中一劃,頓時一圈乳白色的光暈便籠罩在了女鬼的身上。
“雪縈,快閃人!”我大吼一聲,雪縈皺了皺眉頭,立刻抱住了我。她右手一揮,風魂樓的大門應聲而倒,****的玉足輕輕的在空氣中一點,帶着我整個人都飛快的向樓外射出。
這一射就瞬間逃出了風魂樓五百米以外,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風魂樓中透出了一陣古怪的白光,沒有絲毫的聲音,這個五百年屹立不倒、五百年獵捕者口中的鬼地就在一霎那崩塌掉,只剩下一個直徑四百多米的深坑。
我用手遮在眼睛上看過去,不禁對那隻女鬼自爆的威力嘖嘖稱奇。好傢伙,雖然這玩藝兒是鬼,威力也未免太大了一點。還真沒見過鬼會玩自爆,還玩的如此悲壯、慘烈、毀天滅地的。
雖然它什麼也沒說,不過,我還是從它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果然有一場陰謀是針對自己而來的。有一個勢力,或者有一羣妖魔,它們不知因爲什麼而想殺掉我。或者不止殺掉我那麼簡單,它們,肯定還有其它更深層次的目的。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它們先是誣賴我,讓我遭到獵捕者集市的追殺,然後一步又一步的策劃着大量針對我的陷阱。它們的勢力很大,實力也很強,強到我實在看不透的地步。
這次,果然有些麻煩了。
“雪縈,走。”我召喚了一聲。
“是。”雪縈雪縈偎依着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時候再回一趟成都了,那個該死的無不知,居然敢耍我。尖嘴猴腮的混蛋我沒有找到,竟然一頭栽進了陷阱裡。不找它理論一番訛詐些好東西,實在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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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因爲你自己的內心,你放不下。
佛又說:你什麼時候放下,什麼時候就沒有煩惱。
又是那片無數水滴的空間中,我翹着二郎腿坐在空氣上,一臉氣憤的看着無不知,身後是滿臉冰冷的雪綾。
“無不知,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它,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很清楚。”無不知的身影在虛空中若隱若現,明顯有些心虛。
“你給我的信息根本就是一個陷阱,關於這件事,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吧。”我又道。
“我是無不知,我給出的信息是不會錯的。”無不知輕輕的滑動手指,似乎在思考什麼:“至於你爲什麼沒有找到那個人,是你自己將風魂樓毀掉了,也將他炸的粉身碎骨。歸根結底,是你自己的錯。”
“是人話是鬼話都是你說的,我憑什麼信你。總之那個人我沒有找到,你也沒證據證明自己的信息渠道沒有受到某種因素的影響。”我死死盯着它:“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誤導我進入風魂樓中?”
無不知朦朧的身影猛地顯出了身形,就在那一霎出了萬千縷光茫,那些光茫射出我們處身的水滴後飛的折射,將方圓千里之類的水珠都連接在了一起。
我們處身的水滴頓時金光大盛,雪綾渾身一顫,水袖輕輕舞動,一層雪白的結界便籠罩在了我倆的身上。幾乎在同一時刻,水滴中的金光接觸到了結界表層,出雷鳴般的巨響。諾大的水滴也以肉眼能見的度收縮,想要將我們活生生的壓碎。
“無不知,你想幹嘛!”我惱怒的大喝一聲。
飄蕩在我們不遠處的無不知淡淡道:“我只想告訴你,在這個空間中,我想殺你根本易如反掌,不必使用那麼爛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