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想要出去,還要別想辦法。
“王老四,你勾子的行當幹得多,說說看有沒有想法?”頭領靠在一間墓室上問道。
“我不清楚。”王老四看了看四周:“一般修墓的都會防着主人家起滅口的心思,多半會給自己留下一條保命的通道。但這個墓葬羣修建在山洞裡,而這個山洞又深埋在山腹中的地底下不知道有多深。人力沒有可能修一條通道通出去。”
頭領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這隻剩下一條死路了?”
“也沒個準。”王老四又道:“老大,看這裡溫度和外邊的差不了多少,恐怕暗處有些通風口。既然能打通風口,就很有可能打出條通道。”
頭領眼睛一亮:“這麼說,我們活命的機會在五五之數?”
“應該更高些。”王老四小聲說:“一般通道都在墓室的下邊,這樣監工也沒辦法現。我們一座一座的找,總會找出些端倪。”
“不錯。”有了活命的概率,頭領頓時興奮起來:“你去東邊,我朝西邊,將所有墓室都打個轉。找到了,副幫主的位置就你的了!”
王老四大喜,樂滋滋的朝東邊走去。
頭領轉到西邊,緩緩的打量着附近一座又一座的墓室。這些玩藝兒冰冰冷冷的矗立在周圍,散着詭異的氣氛,令人不寒而駭。雖然明知道里邊沒有任何屍骨,但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有什麼東西從墓裡猛地冒出來。
越往墓羣裡邊走,墓越顯得高大,而且更加的詭異。墓裡依然沒有人骨,但陪葬品卻越來越珍貴,而墓壁上也不再是空空蕩蕩的。上邊用硃砂畫着許多看不懂的鬼畫符,看起來玄之又玄。不知過了多長的歲月,鮮紅的硃砂已經開始部分脫落了,顏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心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不是好現象!
不久後,他走到了最中央的主墓室前。只見有個人呆呆的站在不遠處,一動也不動,像是老久的身形。
“老久,你不去給我找出口,站這裡幹嘛?找死?”他喝了一聲。但老久根本沒有回答,只是呆愣的站着,死死的望着墓穴的一角。
“臭小子,你究竟在幹嘛,給我滾遠點。”頭領一腳踹了過去,沒用多大力氣,只見老久哼都沒哼一聲,就那麼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靠,你還跟我裝死!”頭領皺眉蹲下去想將老久扶起來,居然現他的臉色蒼白,早就已經斷了氣。迅檢查了一番,沒有什麼外傷,但一個剛纔活生生的人,竟就這麼死了。死因和不遠處的斧頭幫衆一模一樣。
頭領的心猛烈的跳個不停,飛快抽出刀向四周打量。這才現,主墓室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了。該死,早知道就約束好自己的手下。這羣見錢眼開沒教養的混蛋白癡,這次真的被他們給害死了。
他緊緊的握着刀,一步一步緩緩的朝墓室裡走去。這間墓比所有墓室都大了不止一倍,黃金玉器珍稀珠寶放了一地,而正中央擺放着一具黃金棺材。這口黃金棺材長一丈,寬六尺,碩大無比。而棺材旁還躺了自己的一個手下,倒在地上一臉驚駭得樣子,但卻又像只是睡着了。用手探了探,果然早就沒了氣息。
棺材蓋也已經被人打開了,裡邊不住的向外冒着一陣又一陣的陰寒氣息,定睛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到。棺材裡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頭領的神經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緊張,他對地上的珍寶視而不見,只是高度警覺周圍的一切響動。但越在意,反而越是什麼都聽不到。這個洞穴雖然大,但是卻空曠,迴音同樣大的驚人。剛纔還能聽到的自己手下走路時出‘沙沙’的腳步聲,現在已經完全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彷彿整個世界,剩下的活人就只有自己一個了。
他緩緩的向墓羣外移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纔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身影。是王老四,他背對着自己站着,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站着。
“王老四,你還活着嗎?”他試探性的低聲喊了一句,沒抱多大希望。
“活着,沒死。”王老四回過頭來衝他笑了笑,聲音又尖又細,像是被什麼掐住了喉嚨。
“沒死就好,總算有個能說話的活人了。”頭領沒在意那麼多,深深的鬆了口氣:“就不知道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我知道。”王老四的臉孔一陣抽搐,似乎想要嘗試着做出痛哭的表情:“他們都死了!”
“那我們先找路出去再做打算,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頭領嘆了口氣。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惡寒,頓時手上刀一回,撥開了一把像是兵器一樣正向自己背後刺來的物體。只聽見‘鐺’的一聲響,頭領飛快的在地上一點,空中迅回身,望着身後的王老四喝道:“王老四,你小子瘋了!”
“嘿嘿,他們都死光了,就剩你最後一個。嘿嘿嘿,看起來,味道還不錯。”王老四陰惻惻的拉長聲音笑着,寒風陣陣。
“靠,你不是王老四,你究竟是什麼妖孽?”頭領曲刀護住身體,大喝。
妖怪懶得再回答,彎着爪子就抓了過去。頭領挽了刀,一招‘霧裡看日’,將爪子防的滴水不漏。他原本就是力氣見長的刀法,在爪子的碰撞下居然虎口隱隱作痛,那妖怪的力氣大的驚人。
打到厲害處,又用了一招‘撥雲見日’,刀風頓時如同實質一般,將周圍的空氣全都攪動起來,亂成一團,帶着強烈的氣壓向妖怪砍去。刀風所過之處,那披着王老四皮的妖怪,表層一層一層的剝落下來,皮膚懸吊吊的被一些粘稠骯髒的液體一絲一絲的連在身體上,噁心的令人反胃。
裡層纔是妖怪的真容,由於剩餘皮膚的遮蓋,還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是說青面獠牙、面目可憎絕對是恭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