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三人說的是中文,現場的大部分朋友是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的,只是那視線也讓白慕琳感到難堪至極,然而更讓她覺得難以接受的,是付一旬對傅傾流的維護!如果不是白慕珍這麼一鬧,她竟然都不知道,原來她和她家在他眼裡竟然都比不上傅傾流!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白慕琳氣得全身顫抖,同時心裡升起一股恐慌,這都過去這麼一段時間了,以付一旬的驕傲和自制力他竟然還會爲傅傾流生氣發怒,這是什麼意思?不!絕對不是她想的那樣,絕對不是!
白慕琳沒時間理會哭哭啼啼的白慕珍,她沉着臉離開酒吧回到家裡,臉色森然可怕。
“喂,去找些人,把傅傾流做掉。”她對着電話陰森森的說道,忽然間想起什麼,她又道:“不,把她做掉之前,我要一份錄像帶,你知道的。”
“傅傾流……十里畫廊那個經理嗎?”因爲白慕琳之前對傅傾流並不在意,所以對她也沒有下多大的功夫和心思,連關於她的資料也沒有仔細調查過,所以那頭的人對傅傾流的印象不深刻。
“沒錯。”
“知道了。”
“這次找好點的,別再給我找前兩次那樣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一個小孩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沒半點用處!”白慕琳說着,忽然想起什麼,“九寨,你去九寨下單吧。”
“九寨?”那邊的人顯然很驚訝,“可是……”
“錢不是問題,而且九寨二堂主之前欠了我哥一個小人情,你去用掉。”只有九寨的人去處理,才能萬無一失,並且絕對不會留下線索讓別人查到。
掛上電話,白慕琳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眼裡一種極爲扭曲瘋狂的東西在沉浮,她就不相信了,就算現在付一旬對傅傾流還餘情未了,看到那樣的錄像帶,他還能不死心!她這輩子,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她若是得不到付一旬,其他人也休想得到!他是她一個人的!
第二天,付一旬接到了京城來的電話,那位軍人一樣威嚴不容置喙的男人讓他回去一趟,說是有事。**
寒風涼颼颼的颳着,十一月份的青市已是冬天。
“汪汪!”
傅傾流被騎士的叫聲驚醒,還有些出神的低頭,看到騎士搖着尾巴,嘴上咬着牽引繩,巴巴的望着傅傾流。
已經晚飯過後了。
傅傾流前段時間忽然興起,每天吃完晚飯帶着它出去遛遛,結果騎士現在天天下午吃完飯就自覺的咬着牽引繩過來要求出去遛。
傅傾流揉了揉臉,有氣無力的道:“騎士你好煩。”
騎士走到傅傾流腳邊蹭着她的腿,撒嬌的哼着。
這狗真是又黏人又煩。傅傾流被蹭的沒脾氣,“好吧好吧,走走走。”
穿上外套,傅傾流彎下腰把牽引繩給騎士套上,騎士興沖沖的走在前面,四個腳丫子跳舞般的顯得特別有歡樂的節奏。
傅傾流穿着大衣戴着一頂針織帽,不甘不願的拉着牽引繩帶騎士剛剛走出公寓區,身後兩輛車子慢悠悠的跟着。
莫成風一隻手伸在外面彈着菸蒂,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慢悠悠的轉,一雙鳳眼含着笑的看着前面連走路都透着一股慵懶勁兒的女人。除了一天一束花之外,一有時間他都跟只甩不掉的鼻涕蟲一樣的跟着她,哪怕傅傾流根本不理他也不給他好臉色看,哪怕還有一個討厭鬼夏君寧和鍾安琪在那裡礙事。
莫成風跟着傅傾流,鍾安琪跟着莫成風。自從莫成風又從港城跑到青市來後,就是這樣的行爲模式,這種模式十分怪異,偏偏他們還就這麼一直堅持下來了。
傅傾流自是知道莫成風和鍾安琪跟在後面的,可惜他似乎知道一下車就會被打,就這麼跟着,輕易不敢下車來。至於那個叫鍾安琪的莫成風的未婚妻,傅傾流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不阻止他只是這麼寸步不離的跟着他有什麼用?
一段時間下來,傅傾流也就不管了,愛跟就跟吧,只要不打擾她正常生活就無所謂。
到底是牧羊犬,特別喜歡跑,傅傾流牽着它走到一個人少的廣場,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球扔出去,被解開牽引繩的騎士立刻就歡樂的不成樣的撒着腳丫子跑去追球。
傅傾流站在原地看着騎士追着球跑遠,被帽子壓着的發被風吹得有些亂,一對手牽手牽着一隻白色薩摩耶的情侶從她身邊經過,她原先是盯着那隻漂亮的薩摩耶的,不知什麼時候卻轉移了視線看着那對情侶出神,直到騎士咬着球跑回來在她腳邊蹭,傅傾流纔回過神來。
傅傾流從騎士嘴裡接過球又扔出去,看着騎士又跑着去追,忽然眼角掃過一道黑色的人影,她莫名警覺的側頭看過去,那抹黑色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了看莫成風和鍾安琪停車的方向,確認兩人還在那裡。
錯覺?傅傾流微微眯起眼,找了個位置背對着方纔看到人影的方向坐下來,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把鏡頭轉到前面來,悄悄的對着後面,可直到騎士咬着球回來,她也沒有抓到什麼可疑的人影。
果然是錯覺嗎?傅傾流皺了皺眉,她沒忘記當初抄襲事件的時候,那羣恰好跟趙敏慧助理僱了同一羣人要殺她的幕後黑手……
大概是因爲曾經跟一位退伍軍人學過七年的武,所以傅傾流受了他的影響對很多事情都很敏感,她帶着騎士回家後就給傅謹鈺班主任打了個電話。
傅謹鈺這段時間每星期都會被傅傾流接回家,雖然有時候討厭的莫書豪會跟着,但是真的甜的不能再甜,他以前怎麼渴望卻都得不到的媽媽的懷抱啊晚安吻啊牀頭故事啊都有了!聽了傅傾流的囑咐,他非常聽話的表示知道了,會在學校呆着好好讀書的,去京城參加比賽的時候一定會贏的!
第二天傅傾流心裡那種山雨欲來的危機感還是存在。她在電腦查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保全公司,又不想去問夏君寧麻煩他,也不想讓遠在蘭市的那個人知道替她擔心,所以在莫成風和以前一樣準備調轉車頭回家去的時候走了過去。
她還沒敲車窗呢,莫成風就已經自己把車窗滑了下來,露出他那張滿臉俊帥邪氣的臉。
“你的保鏢呢?”
莫成風立刻露出警惕的眼神,委屈的控訴,“我都沒吵你!”
“誰說要打你了?”傅傾流翻了個白眼給他,慢條斯理的道:“問你個問題,你家保鏢在哪個保全公司僱的?”
“你不是要僱保鏢防我吧?”
“你多大的臉啊,還要我專門僱保鏢防你,快說。”
莫成風被命令的身心愉快,笑眯眯的道:“你需要保鏢幹什麼?我直接撥幾個借你好了……誒誒!別走,我保鏢是我家自己養的,你要找好的保全公司我給你介紹啊!保證跟我家的保鏢一樣厲害,都是退伍特種兵!”
從莫成風手裡拿到了那家保全公司的電話,是聽都沒聽說過的名字,不過很正常,真正厲害又有背景的保全公司是不會出現在網上讓你查到的。
傅傾流一邊走進公寓樓等電梯,一邊拿着手機正準備撥電話,就接到了梨安辛的電話,他說他要在國內辦一次展,想要在十里畫廊辦,希望身爲東道主的她去接機。
從法國回來後傅傾流跟梨安辛倒是有保持聯繫,通常都是梨安辛主動,多是噓寒問暖,傅傾流感覺到他對她的好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求回報的那種,她爲梨安辛對她的這種態度感到困惑,卻沒有辦法對他的這份關心視而不見。
“好,明天下午兩點是吧,我會去接你的。”
傅傾流掛上電話走出電梯,恰好看到又搬着幾個快遞在開門的夏君寧。
“傾流。”夏君寧看到傅傾流,抱緊懷裡的箱子喊道。
傅傾流點點頭,不甚在意的掃過他的幾箱快遞,“又是你姐姐給你寄過來的?衣服?”
“嗯。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要去接機?”夏君寧岔開話題。
“對。”
“幾點?”
“下午兩點。”
“那正好一起吧,我明天下午兩點也去機場接個人。”
“你姐?”傅傾流挑了挑眉梢。
夏君寧溫潤的笑微不可查的僵了僵,“不是,是生意夥伴。”
傅傾流點點頭,回到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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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些陰沉,找不到絲縷陽光,刮來的風也是冷冰冰的。
傅傾流從頭到尾全副武裝,脖子上的圍巾都遮到了鼻子上,一張臉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要不是熟悉她的,當真是認都認不出來。
夏君寧要接的生意夥伴和梨安辛一起出來,梨安辛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傅傾流,看着她那副圓滾滾的企鵝似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早知道你這麼怕冷,就不讓你來接了。”梨安辛走過來笑道。
傅傾流眼眸微微半眯,透着一股貓一樣的慵懶,聲音從圍巾後面傳出,“誰讓梨大畫家要在我們畫廊辦展呢?給了我們畫廊這麼大一單生意,我不親自來接,哪裡說得過去?”
梨安辛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一些,就像一個對妹妹充滿慈愛的哥哥,他正想說什麼,忽然被邊上的夏君寧打斷。
“傾流,我就先走一步了。”夏君寧說道,他身邊還有他的生意夥伴。
“你是……”梨安辛忽然看着夏君寧有些驚疑不定的出聲。
夏君寧疑惑的看着梨安辛。
“他是梨安辛,斯柏森畫廊的畫家。”傅傾流給夏君寧解釋。
夏君寧點點頭,“我是夏君寧,長寧科技總裁。”
夏君寧還有重要的生意夥伴在,只是打量了梨安辛一番,並沒有跟梨安辛多說幾句話就走了,梨安辛神色複雜怪異的看着夏君寧的背影,然後看向傅傾流。
“他姓夏?”
“要不然呢?怎麼了?你以前見過君寧?”
梨安辛看着夏君寧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幾秒後才轉過頭對傅傾流笑了笑,“走吧。”
傅傾流點頭,兩人往機場外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後一陣細微但又很明顯的驚呼,此起彼伏的。
傅傾流低頭看手機沒注意,梨安辛卻扭頭看了過去,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傅傾流走了兩步發現梨安辛沒跟上來,轉身,“怎麼……”
聲音驟然頓住。
傅傾流看着那個戴着墨鏡從不遠處往這邊走的男人,依舊是棕色的半長卷發,依舊一身神秘古老貴族的傲慢矜貴氣質,哪怕戴着副墨鏡,露在外面的薄脣和尖俏的下巴都顯得那樣精緻完美,存在感十足。
難怪那些人都以爲見到了明星,還不知道他是誰就已經先驚呼出聲了。
時隔半個多月,再見到對方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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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黑果現在肯定在車上吐癟了qaq……每年回老家過年都要患上坐車恐懼症……真的不要票票來一發安慰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