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你派個人開那輛車,送我弟弟去醫院,這車你來開,其他兄弟就讓他們自己散了吧!”受傷的南風冥忽然開口道,看起來格外的艱難。
“好。”秦牧領命,將南風冥的命令執行下去。
葉西站在南風冥車外,聽着南風冥剛纔所說的話,考慮着自己該如何是好。
是回到南風瑾的車上陪學長,還是上南風冥的車?
南風冥冷眼看着車外侷促的葉西,還是不言不語,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而他的傷口還未做任何的止血措施,就那樣任由它流着,彷彿那血根本不是來自他身體裡似的。
葉西看着着急,又回頭看了眼南風瑾那邊,車子已經發動了,但還沒走,南風瑾開着車窗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對,盡是說不盡道不明的糾結。
最終,葉西還是選擇了跨上了南風冥的車。
因爲,她有種感覺,如果她不上他的車,南風冥沒準會任由自己身體裡的血流乾!
雖然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葉西就是這樣相信並選擇了。
她乾脆的上了車,不敢回頭去看南風瑾眼裡的失落和受傷。
而她亦沒有看到南風冥臉上那一閃即逝的放鬆和欣慰。
較爲寬敞的商旅車內,南風冥躺在座椅上,整張臉加上脣都是慘白的,甚至泛着些許青色,額頭上的汗水更加濃密,再加上胸口那把因爲怕拔出來反而會失血過多的匕首一直矗立在那,看起來格外的瘮人。
“你……疼嗎?”壓抑的空間內,葉西本想說句話來緩解一下,可說出來就後悔了。
這不是廢話嗎?被匕首這樣插着不疼纔怪咧!
南風冥微閉着眼,蹙着眉似在養神,聽到葉西的話劍眉微微挑了挑,卻還是沒有睜開眼,估摸着是痛極了,累極了……
葉西看着南風冥鮮血淋漓的傷口,心口莫名的疼,想了想,小心的靠近南風冥,兩隻手輕輕壓在了南風冥的傷口處,企圖幫他稍微止點血。
胸口處傳來的溫熱和微微刺痛感讓南風冥訝異的睜開了眼,入眼即是葉西微蹙着眉頭,皺着小臉的心疼模樣,竟是怔住了。
她……是在爲我心疼嗎?
葉西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南風冥的傷口上,手心裡傳來的粘熱感覺讓她更加內疚,又發現南風冥被劃破的衣服有些料子粘在了傷口上,便想要幫他把衣服脫下來,一擡眸,就發現南風冥睜開眼,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