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樓房的朋友們都知道,咱們衛生間都有一根排水管道,比較粗。這種排水管道是pvc材質的,就是硬質塑料管。
這種PVC材質的管道在施工的時候使用膠水粘連的,把管子的外壁和管件內壁塗抹上膠水。然後再對好方向把管子戳進管件之中,靜置一會就粘連在一起。這種膠水會和管子起化學反應,就跟使管子融化一樣。
這樣一來管子和管件就牢牢的粘在一起,這些孩子身上的猴皮就跟管子和管件的道理是一樣的,猴皮和孩子的皮膚早已經牢牢的粘連在一起變成一個整體。
根本就是難捨難分,恐怕這身猴皮很難取下來。這些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這麼小就要遭這麼多的罪。
一個民警過來畢恭畢敬的敬了一個軍禮說:“您好,我們收到報警說這裡有人持刀鬥毆,您能跟我描述一下過程嗎?”
導員說:“當然可以了,因爲鬥毆的那個人就是我。”
那個民警立馬手就不自覺的往腰後伸過去,導員說:“別激動,我是正當防衛,他先攻擊我的,我沒辦法纔跟他動手的。”
民警說:“爲什麼要打架鬥毆?”
導員說:“路見不平一聲吼唄。”
民警說:“能跟我描述一下詳細過程嗎?”
旁邊一老太太說:“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是那個耍猴的拿刀要跟她比試然後她就拿鏈子把那個耍猴的給打傷了,人家耍猴的臉被打的鮮血直流,哇哇的,老慘了,挺好一姑娘怎麼下手這麼狠。”
一個小夥子說:“你知道什麼啊,是那個耍猴的要殺了她,她纔拿鏈子反擊的。”
老太太說:“你知道什麼呀,人家耍猴的本來做的好好的生意,他非得過來找茬,要看人家猴子,人家當然不想給看了,所以想拿刀嚇唬她。”
小夥子說:“攜帶管制刀具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指不定就是一個殺人犯。”
老太太說:“那是道具,耍猴的道具。”
小夥子說:“你是不是他親戚,這麼替他說話。”
老太太說:“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姑娘了,這麼替人家說話。英雄救美也得講理啊,她毫髮無傷,人家耍猴的可是臉上有一個大血窟窿。”
我和導員也不說話,就笑看着兩個人鬥嘴。民警先生也有些暈眼了,不知道到底誰說的對。
一轉頭看見我和導員在笑就對導員說:“能給我具體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了嗎?”
導員說:“她們不是在說的嗎?”
民警說:“誰知真假,不如問問當事人。”
我說:“這樣把,我和她是同行的,什麼事我都清楚,不如咱們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帶上他們仔細把話說清楚行嗎?”
民警說:“帶五隻猴子幹嘛,他們身上有寄生蟲。”
導員說:“你可看好了,這可不是猴子。”
我蹲下對其中一隻猴子說:“你說你是猴子嗎?如果不是就搖搖頭。”
那隻猴子使勁搖了幾下頭,民警一看也是有些驚訝,但是驚訝歸驚訝,在他眼中它們不過是聰明一些的猴子罷了。
搖搖頭對我們說:“這隻能說明這些猴子聽得懂人話,不能代表什麼啊?”
導員說:“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去摸他的後背看一下。”
民警可能是一個不大喜歡小動物的人,捂着嘴把手伸到小猴子的後脊樑那裡摸了一下。頓時表情就凝重了起來,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導員說:“怎麼樣,沒騙你吧。”
民警對我們說:“車上談。”然後揮手叫過來一個小警員說:“我這五隻猴子帶到車上去。”
然後對我和導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們跟着這個民警去他的車裡坐下,民警對我們說:“這到底是不是孩子?”
我說:“是的,包着猴皮的孩子嗎。”
民警說:“他是人販子嗎?”
導員說:“不是的,斜教組織。”
民警疑惑的對導員說:“哪一個邪教組織?”
導員說:“白塔教。”
民警沉默了,約莫沉默了有兩分多鐘對我和導員說:“我當警察三十年了,原本想安安穩穩的提前退休,可是臨末了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導員說:“你知道白塔教?”
民警說:“知道,那一年我纔剛從警校畢業,遇到的第一個案子就跟白塔教有關係,可是因爲那個時候說出來也沒有人信,所以就彙報成了簡單的案子。我也沒當回事,以爲白塔教就是一個閒人沒事亂起的教。”
導員說:“現在白塔教的勢力非常強,我們和他們起過幾次衝突,各有損傷。”
民警說:“他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把孩子給封進猴皮裡面?”
我說:“這是一種斜術,叫造畜。找一個身材相仿的猴子和孩子。在孩子身上塗抹特製的藥水,再把猴子給活扒了,趁着猴血熱乎直接把孩子給包住。
猴血和藥水起化學反應之後就灼燒孩子的皮膚,讓孩子的皮膚和猴皮牢牢的融爲一體。古代就有這種事,史料上都有記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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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說:“他們這麼折騰孩子幹什麼,閒着沒事嗎?”
導員說:“古代有以此賺錢的,因爲孩子總比猴子要好馴養的多。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因爲已經沒有多少人看猴戲了。他這麼做估計是因爲無聊吧,找個樂子。”
民警又問:“他們還有可能恢復嗎?”
導員說:“別說恢復了,如果不送醫院,能活過冬天就不錯了。”
民警有些發急的問:“有什麼辦法能救他們嗎?或者說幫他們把這個層猴皮脫了。”
導員說:“送大醫院找最好的大夫救他們。”
民警又沉默了,從身上抽出一支菸放在鼻子上反覆的聞。聞了一會對我們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就算把我一輩子的積蓄搭進去也不一定夠啊。”
我對民警說:“你可以讓你警察局想辦法啊,他們給你想法籌錢啊?”
民警搖搖頭說:“誰會管着五個孩子的死活,經費本來就緊張,沒有閒錢來救他們。”
導員說:“你想想辦法吧,不行就從網絡上籌錢募捐,總不能讓着五個孩子就這麼自生自滅吧。”
民警說:“行,謝謝你們提供寶貴線索,剛纔我已近錄音了,不需要你們去做筆錄了,這是我的名片,再遇到白塔教的人就打電話過來。”
我接過名片塞進兜裡,導員說:“這個耍猴的人怎麼處理?”
民警說:“公訴吧,最好給他弄個死刑,這種人活着也是個禍害。”
導員說:“那就好。”
辭別了民警我和導員就下了車,一些好奇心重的人問我和導員:“那幾只猴子真的是小孩嗎?”
導員說:“弄錯了,那是珍惜保護動物,被警察給送動物園了。”
白塔教不知道在附近埋伏了多少人,不方便在這裡多呆,所以匆匆的就趕回徐大爺家了。
徐大爺和羅大舌頭正坐在屋裡聊天見我們回來了,徐大爺就問我們:“剛纔聽見警車鳴笛了,你們在外面看見什麼了嗎?”
我和導員手舞足蹈的把剛纔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就跟單田芳老先生的評書一樣精彩。
徐大爺聽完以後豎着大拇指說:“行啊,巾幗不讓鬚眉啊。”
導員急忙說:“那裡那裡,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我對徐大爺說:“那個耍猴的你認識嗎?”
徐大爺說:“那應該是白老狗的手下,之前交過幾次手,出了會耍猴子別的屁都不會,功夫爛着呢。”
我又問徐大爺:“您對造畜有多少研究?”
徐大爺說:“我沒事研究那個幹啥,十三太保雖然都是外八行的手藝人,可是沒有一個是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的孬種,你大爺我就更不是了。”
羅大舌頭說:“對,對啊,我,我大爺那,那是俠義之,之士。怎,怎麼會,會懂造,造畜呢。”
我急忙說:“徐大爺,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您瞭解多少?”
徐大爺摸着下巴回憶着說:“這個我倒是聽說過,聽別人講過,有這麼一個故事。”
導員急忙說您講吧。”
徐大爺說:“這還是我年輕那會聽我娘給我講的,那個時候說有個賣豆腐的,天天早起沿街叫賣豆腐。這個人叫屎蛋兒,那個時候就這樣,歪名好養活。
說有一天那,屎蛋兒:“大爺您跟我們講講是什麼故事。”
徐大爺說:“道聽途說,道聽途說,你們就當個故事聽聽就行。”
我說:“行,早起去賣豆腐,路上有一個人要買屎蛋兒的豆腐吃。這個人牽着一頭驢和一隻狗。
說來也奇怪,這驢和狗不叫也不鬧也不動彈,就跟死的一樣。那個買豆腐的往前牽它們就走,不牽它們的時候它們就跟雕像一樣在原地不帶動彈一下的。
屎蛋兒好奇,就趁着這個人吃豆腐的時候用腳踢了一下那個狗。誰知上腳一踢那隻狗竟然摔倒了,就在屎蛋的眼前變成了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