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澤的辦事效率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沒多久一個長篇大論如何讓糯米糰子投胎已經打在了電腦上。
我認真的坐在電腦面前,翻看着流程,很麻煩,甚至我和商以澤兩個人也不能完全把這件事情解決,我撇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商以澤。
“看來這件事情很麻煩,要不然我們去找蘇成和白師傅。”
“是要找他們,不過鬼胎的事情,我怕他們不一定會幫忙。”商以澤微垂着雙眼,“這樣的鬼胎是很少見的,而且曾經傳聞,人和鬼因爲殊途不能同歸,所有他們誕下的孩子,也代表着不祥,所以修道之人平常是很少會惹上這樣的麻煩事。”
“沒事,只要解釋清楚就好了。”
商以澤深吸了一口氣,“稍不留神,可能會減壽。”
我沉默了,減壽這種事情孰輕孰重,雖然壽數只要算不難知曉,不過人活在世,轉世爲人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壽數比福祿好,因爲壽數是能夠看得見的,福祿誰也不能說清楚還有多少,這件事如果他們肯參與,我會把危險降到最低,甚至想辦法償還。”
“所以你要去盜福祿給他們嗎?”
只要商以澤點頭,就算我拼了這條老命和商以澤站在第一線也不會讓他去冒這種險。
“沒有,那個東西我也偷不到!”
那你說出來幹什麼?你特麼還說出來幹什麼,事情越緊急,商以澤越這樣我就越想懟他。
之後也不想和商以澤扯這些有的沒得,就聯繫了蘇成和白師傅,幾人約在了一家飯店的包間見面,面對肚子的裡的孩子,說實話,這些事情的確不太好麻煩他們。
可是現在的局面我別無選擇,我喜歡糯米糰子,不可能讓糯米糰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事,灰飛煙滅和魂飛魄散完全是兩個概念,要不然我也不想來麻煩蘇成和白師傅和我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坐在飯店的包廂裡,這是我快要臨產後第一次出門,手撫摸着肚子,看着眼前的兩人慾言又止,視線轉向身邊的商以澤,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周小姐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也希望周小姐腹中的胎兒能夠平安轉世。”白師傅喝了一口茶水,“所以接下來可以能很麻煩,周小姐有準備會喪命嗎?”
我懵懂的眨巴着雙眼,這件事情商以澤倒是沒有跟我說過。
商以澤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着白師傅,臉上帶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白老頭你放心就好,我也不可能讓我夫人出什麼事。”
“這件事情你會不會有危險?”
商以澤看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一臉嚴肅的黑人問號。
“難道不能關心你嗎?”
商以澤手拍上我的頭頂,溫柔的撫摸着我的頭髮,就好像再撫摸一直小狗,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你照顧好自己,我就能夠放心了,我能有什麼事情,你連千年的狐仙都不怕,還能有什麼事情。”
“唉?你給我一點面子好嗎?”
我回過頭,看着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雙眼都直了,沒想到這隻狐仙居然也回來幫忙。
他俯身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沒想到商以澤一個翻身,就把那狐仙推到了牆上,我看了一眼商以澤,真心覺得當初商以澤說狐仙都不放在眼裡的話,的確是真的,就連一點水分都不包含。
“狐仙你沒事吧!”
狐仙揉着後背站起身來,看着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就是看看肚子,怎麼了?商以澤你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一次我可是來幫忙的,你們也知道渡鬼胎有多危險,稍不留神可能會損了我的道行。”
“那你可以回去了。”商以澤白了一眼狐仙,絲毫沒有打算挽留。
這個世界有毒,狐仙有毒,商以澤有毒,我慢慢的移開了一些,又把事情硬生生的拉回了正題。
“所以我們明天就要行動了嗎?”
“明天行動?難道商君沒有告訴你第六日嗎?那時候鬼胎的魂魄當散不散,是極陰之時,那個時候是送鬼胎投胎的最好時機,所以如果我們沒有把握住,那麼鬼胎很有可能會灰飛煙滅,就連我們也難免會被禍及。”
我明白的點點頭,手摸了摸大概有了十月懷胎模樣的小腹,沒想到與這個孩子分別的時間越來越近。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從古宅開始就沒有讓人安心過,我以爲在我的遇鬼體質上好不容易能夠出現一個假期,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更麻煩的一件事情。
“那生鬼胎需不需要注意些什麼?怎麼樣不會傷及到胎兒。”
“因爲鬼胎是至陰之物,所以商君來接生便可,我想他應該能解決所有事情的。”白師傅一抹嘴角的鬍鬚,“再說了,如果我們來接生,說不定會被商君把雙眼挖去的,畢竟他可是吃醋吃到連千年狐仙都能開罪。”
我看了一眼那個所謂的千年狐仙,也不知道該誇商以澤太厲害,還是千年狐仙只是徒有虛名,居然會被商以澤亞我死死地,甚至一隻狐仙不好好待在天上,反倒一次次的來人間湊熱鬧。
不過我也沒有多問,一切事情說定之後,就和商以澤離開了,孩子可能還有那麼七八個小時就要誕世,還在回去的路上羊水就破了,迫不得已,我攔了一輛車,剛上車就跟一直在懟我的方警官對了個正着,也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她。
“方警官,你下個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周小姐難道又在這裡幹了什麼有爲王法的事情嗎?以周小姐的性格該不會是又殺人了吧!”
方警官一天不懟我,你能死嗎?
“沒有,你在下個路口把我放下就行,麻煩了。”
“你肚子是怎麼回事,難道警察局沒辦法處決你,老天終於收拾你,讓你得了什麼怪病嗎?”
我尷尬的笑了兩聲,真的沒想到方警官懟的人計較真是爐火純青,商以澤原本就因爲孩子的事情不太痛快,一雙眼冷冰冰的看着方警官的後腦勺,讓我總有一種下一秒鐘商以澤就會被方警官頭削開的錯覺。
“我就是胃積水,沒什麼的。”我邊說邊抓住了商以
澤的手腕,以作安撫。
“像你這樣的人胃裡爲什麼不長腫瘤,發膿發臭呢?爲什麼你害死人就可以逍遙法外,我的妹妹卻橫死街頭!”方警官踩了一腳急剎車,差點沒讓我把肚子裡的鬼胎給吐出來,還沒等我緩過來,方警官的雙眼早已冷冰冰的看向我,“周小姐你說爲什麼像你這樣的壞人不會死呢?”
我拉開車門,看着方警官友好的微笑,“你太偏激了,我同樣是一個無辜的市民。”
我提步離開,商以澤原本想對那車子動手腳,卻被我急忙抓住了手。
“夫君你別這麼幼稚。”
“我只想嚇嚇她,她如果害你動了胎氣,我殺了她都不爲過。”
原本我還想再說些什麼,提到孩子才反應到自己的羊水已經破了,急忙喊了一輛出租車回家,肚子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將我小腹撐開難受的要命,我捂着肚子臉色幾近慘白,就連看商以澤的力氣都沒有。
剛纔在車上被方警官懟都沒有什麼感覺,沒想到沒有一個人懟我,這肚子裡的孩子反倒是開始鬧騰了!
“夫人你先忍忍,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快要到家了。”
我緊閉着雙眼點點頭,感覺孩子快要撐破我的肚子,汗水不斷從額間滑落。
“這位小姐,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然我先送你回醫院吧!”
我朝着說話的男人罷了罷手,讓自己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車一停就急忙往樓上走去,商以澤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剛進去樓道就把我攔腰抱起,根本不在乎這樣詭異的場面會不會有其他人看見。
“孩子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周芒你一定要答應我,你必須平安無事。”
我緊咬着下脣,這是商以澤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我,我目光虛弱的瞥了一眼商以澤,淺笑着點了點頭,可下嘴皮卻已經因爲疼痛被咬破了,一股子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
“啊…唔……”
原本想跟商以澤撒撒嬌,沒想到這肚子疼得我連一句整話都說不明白,只是手緊緊的扣着他的肩膀,如果商以澤不是一個魂魄,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說不定現在皮膚都已經被我撓開了。
“沒事的,我們已經回到家了。”
回到家還是會疼啊!我心裡吶喊着,嘴裡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就連被商以澤搬到牀上躺着,也不能緩解肚子裡的疼痛,而下身更好想要被什麼撐開了。
“夫君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早產…啊!…”
商以澤不理會我,卻在我痛苦哀嚎的時候,趁我不注意,毫不顧忌的一把扯掉我的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