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我們交涉了很久,都不能讓他轉去公立醫院。
這件事情還在困擾中,商夫人就出現了,她看着黑巫臉上的笑容友好,看起來像是不知道,又或者知道的同時,這個時候也不便和黑巫撕破臉面。
“沒想到周小姐和商君都在這裡,剛好我像談談君祁轉院的事情。”
黑巫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人本來就受了嚴重的傷,這個時候轉院不太合適吧?後人,如果這人出了什麼時候,是不是我這個做祖先的招呼不周了?”
“商君說笑了,我只是想將我的兒子帶去美國治療而已,我覺得美國的醫療更能促使的君祁的身體康復。”商夫人溫和的一點頭,又轉頭看向了周芒,“周小姐,你幫我勸勸商君吧,我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有他作爲一個祖先的考量,可是我作爲一個母親,也不能不管孩子的身體!”
我看了一眼黑巫,臉上笑的尷尬,“商夫人我最近也無能爲力,我跟商以澤鬧得挺僵的,我們兩個已經分居有一段時間,愛莫能助。”
商夫人的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沒多久又沉下眼眸,看向我反而沒有之前溫和。
“周小姐我記得當時在湘西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段緣分完完全全就是你的福氣,這送給你的福氣,你都不珍惜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周小姐你去珍惜的了!”商夫人坐直了身子,目光比剛纔冰冷了些許,“現在周小姐的做法,太讓我失望。”
我想起白師傅先前的話,也不相信商夫人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大概是商夫人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的兒子從黑巫的魔爪裡帶出來,所以纔會待我轉了一個態度。
就好像君祁前段時間那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模樣,大概也是爲了我好才決定這樣做的。
反而看起來現在的我更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我也只能低下頭,故作出一副懺悔難受的模樣,隨後看着商夫人抱歉的長吁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的確是我思考的不夠周到,所以才讓商夫人你爲難了。”我站起身來,看着兩人點了點頭,“這是你們家裡的私事,我像現在的我也不方便繼續留在這裡,只有先告辭了。”
我溫柔的微笑後,站起身來離開,把所有的一切都掩飾好。
就連眼中的難受都掩飾住,可還是在離開的時候忍不住轉過頭看着商夫人道,“商夫人,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君祁可以去國外,不過也只能是我安排的醫院。”
“去英國可以嗎?”商夫人問道。
“可以!不過我會安排好醫院。”黑巫站起身來,手指向我,“但是你不能跟這個女人見面,她現在已經是我們商家的仇人了,我只希望商家的子子孫孫能夠和這個女人減少接觸,也能讓我這個做祖先的,臉上少蒙些不必要的羞。”
“背叛了商君的人,在我們商家人眼中和垃圾沒有什麼差別。”商夫人冷冷的說道。
我看着事情已經做好了,還故作生氣的一拍牆壁,補充道,“商夫人你現在跟我斷絕關係,你以後千萬別後悔,你今天對我所說的話。”
我離開的時候,依舊保持氣氛的模樣,這件事接下來也不會像任何一個人提起,我知道所有的事情根本沒有他一定需要發生的必要性,也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得不步步爲營。
君祁能夠去英國就能得到木偶人的幫助,我想商夫人和君祁應該在私下溝通過,所有人從一開始就已經把事情最壞的結果給考慮好了。
我離開之後,坐上了出租車,一路上憤憤不平,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薛東的山頂別墅,纔在見到方樺之後鬆了一口氣。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不是蘇成和褚婷也跟着你一起過去了嗎?他們怎麼沒有跟着你一起回來。”
這件事情不提還好,提了之後,我臉色大變,再去打褚婷和蘇成的手機號碼再怎麼也不能打通。
兩個陪着我去處理事情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拿着手機,倒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一種細思甚恐的感覺。
“該不會你沒有把他們帶回來吧!姐姐你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任了,就連他們的安危都沒有顧忌到?”方樺深吸了一口氣,一拍腦門在我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姐姐這個時候你還能這麼淡定嗎?如果我是你早就已經崩潰了好嗎?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我緊蹙着眉頭,準備站起身來回醫院,在把帶去的人帶回來。
沒想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待會已拉開門,蘇成和褚婷已經狼狽的站在了門外,褚婷更是在見到我的一瞬間,將我一把抱在了懷裡,香吻都在我臉上留下了幾大個。
“還算好看到你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你,但是隻看見走欄上的血跡,還以爲你死了呢!!現在看見你平安無事的模樣,我總算能夠舒口氣了!”她急忙擡手順了順胸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你壞死了,出來也不跟我們聯繫一聲,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讓我們怎麼辦好!”
她罵罵咧咧的說到,一雙眼睛早已經通紅,無論是誰看見,心頭說不定都會一緊。
蘇成站在一旁,把這個跟我很親近的小白兔來到了身邊,手溫柔的一勾褚婷的鼻樑,兩個人秀恩愛的模樣,絕對能夠輕輕鬆鬆的把別人的眼睛都給閃瞎了。
“小笨蛋,我i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沒事了嗎?剛纔不要命的瞎闖蕩,還算好能夠平安無事的出來,不然我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纔好。”
這句話聽起來極爲溫柔,褚婷依靠在了蘇成的胸口,溫柔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尤爲舒服。
“好了,好了,你說的都對,我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着急了些,不過現在看見小芒果沒事,我就放心了。”
之後,所有人坐了下來,白師傅沒有回來,我打過電話過去,那邊還是說薛東沒有醒來,他也只好在一旁照顧着。
所以整個宅子裡我們四個人探討問題,我跟他們說了君祁的事情,還有最後的處理方法,蘇成放心的點了點頭。
“現在這些事情的處理方法,眼下看起來這個是最好的,不過白羽的事情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會有一個人在鬼哭村出現,勢力還能大過黑巫,那應該不太可能,畢竟黑巫的身份和能力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我點點頭,而且更奇怪的是從醫院出來之後,纏着我的白羽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根本讓人摸不清頭腦,甚至我都忍不住覺得有些頭疼了起來。
蘇成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如果還有機會再跟白羽碰面你應該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我覺得這中間的所有事情看上去都不簡單,不知道怎麼說明,不過這些事情,他們既然已經步步爲營,那這中間,一定有他們處理手段的方法,況且商以澤不可能會讓自己一條後路都沒有,最後魂飛魄散。”
所有人都是這樣分析了,連我也這樣覺得,甚至覺得商以澤和白羽之間,很可能會有着剪不清理還亂的聯繫,可到底是什麼,就連我也說不清楚。
蘇成擡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是一聲輕嘆,“要不然再去一趟鬼哭村,那個時候有人攪局,你們應該什麼事情都不清楚,這一次我們可以過去,把那些不清晰的事情給理順,也方便跟黑巫的對決,因爲我感覺,黑巫的身體,如果真要痊癒,以她現在的能力,應該也花費不了太長時間。”
我點了點頭,鬼哭村的確是我們眼下最應該再去一次的地方,就連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鬼哭村的確有它本身的詭異之處。
爲什麼黑巫要在那裡重新聚魂,又爲什麼會在那裡遇見白羽,更反常的是商以澤對於白羽對我的調戲根本就不在意,就好像沒什麼重要的,換做是別人,他可以早就按耐不住自己,想要把那傢伙誅滅了。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商以澤不一定那個時候沒有看見白羽的存在,如果兩個人真的有關係,又能出現在同一條時間線的話,有些時候也就越來越說不清楚來。
“等薛東醒來我們就走,只有把商以澤找回來,才能讓黑巫消失!”
蘇成點了點頭。
“等等!”褚婷急忙說道,一雙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們,又緊抿着下脣,好像有些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我才意識到,是不是我又帶着蘇成犯險讓褚婷有些不安,“蘇成還是不要去了,我和白師傅他們就能把事情解決,如果你路上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可能不知道怎麼跟褚婷交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褚婷急忙做到我的身邊,“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們要去的話,無論如何都要帶上我可以嗎?我也想跟你們一起,不管我能不能幫上忙,但是我都希望成爲你們身邊有力的支柱,這樣可以嗎?”
褚婷擡起頭,一雙眼裡也出現了別樣的光彩,我知道,這個好朋友無論發生什麼生氣遇到什麼危險都會陪在我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