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出口之後,總有一種細思甚恐的感覺。
商以澤和薛東還在我們所有人拼命,那怪物急忙上去,就這麼將一個壯漢的頭咬了下來,鮮血從頭大動脈裡濺出,幾乎一口一個下來,商以澤和薛東已經渾身浴血。
之後那怪物朝着裡面衝去,好像截然看不見我們,最後再也沒有出現,就好像根本沒有看見我們在這裡一樣。
屆時地下室的燈全部涼了,我的視野開始漸漸模糊,從模糊到黑暗,最後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
當再一次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了商以澤的身邊,睡醒的同時,還是那些泛黃陳舊的牆壁,周圍都是野草和時日長久的黴味,所有的一切好像都結束了。
商以澤也醒了過來,接下來有人敲開我們的房門,打開門的瞬間,白旗袍的女人就站在門外,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既然你們已經醒了,那麼就下樓準備離開吧!車已經在外面停好了。”
她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看起來依舊讓人渾身都覺得不太舒服,我看了一眼白旗袍的女人,緊抿着下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可是腦海裡忽然又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消失的樓層裡的其他人,拉着商以澤的手就往樓下跑去。
所有人都在樓下,看起來一個也不少,薛東看了一眼我們,我本來以爲這兩個傢伙十有八九又要吵架,沒想到他站起來揉了揉腦袋,看着我們的模樣,依舊想那個看起來陽光燦爛的大男孩。
“你們知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我記得我和我表弟在家,不是嗎?”
“沒事了,旅遊的時候你一直睡的跟豬一樣而已。”我急忙回答道。
那個名叫馮兮的女孩有些錯愕。
我能感覺得到,我們所有活下來的人,都記得在瘋人病院裡的這些回憶,只不過薛東卻是個例外,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看起來十有八九,還把在幻境裡和商以澤多麼英勇的事蹟都全忘了,記得都是在來精神病院之前的事情。
所有人都做好離開的打算了,這個地方,我也同樣是一分一秒也不能久待下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可是這裡現在給我的感覺的確是不太舒服,甚至讓人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你不是說來到這裡,就會把糯米糰子還給我嗎?不會說話不算數吧?”我毫不猶豫的說出口道。
白旗袍的女人看着我,搖了搖頭,“糯米糰子現在根本就不在我們這裡,我想周小姐一路過來心裡應該也很清楚了,所以還提出這些疑問,到底是此時有多無趣。”
她看着我,眼神裡的韻味極其嘲諷。
我都恨不得跑上去把這個女人的臉給撕了,畢竟糯米糰子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從失蹤開始,所有的事情都跟醫院有着糾葛。
而且商以澤和薛東的對話我還記得,這家精神病院與之同時也跟幾百年前的黑巫家有着不多不少的牽連,與之同時,也說明了其中到底掩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困境與危險。
想到這裡,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白旗袍的女人微微一笑。
“沒關係,你們既然想完,那麼接下來的日子那麼長,我們就一起慢慢玩吧!”
沒多久旅遊大巴就已經停在了門外,離開的人,如今已經是各懷心事,白師傅和蘇成還是站在車裡和我們一同回去。
我沒有繼續被強迫做導遊的位置,只不過上車的時候白旗袍的女人說對我的工作很滿意,也給了我一些有關孩子的線索,她跟我說了一個叫做‘鬼哭村’的地名,聽起來,根本不可能出現過,如果說靈異專題事件裡,我也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太多的聽聞。
就好像是白旗袍女人隨口編出來得一個地名,所有人陸陸續續的下車,那些消失的人,離開的時候,以我看過去他們一個個的眼神如同死了一般,一點精神也沒有。
一路車開到了薛東的家,是最後的終點站,也是我們面對這件事情的起點,我們所有人也正在這個時候慌忙從車上下來,馮兮也跟了過來。
薛東還一臉狀況外的看了我們一眼隨之指了指女孩,“這是你們認識的人嗎?沒想到你也挺厲害的,在那種地方都能夠結識到朋友,還挺漂亮的。”
“這人其實是你認識的,你不會連這個都忘記了吧?”我問道。
薛東緊蹙着眉頭,看了一眼馮兮,“她說的嗎?可是我記憶中跟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麼關係纔對,是不是什麼地方你們搞錯了,所以誤會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了!其實你們這些人也奇怪,有些事情總喜歡胡思亂想的,其實我可是日子過的清白的很。”
這種事情實際上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說清楚,我看着薛東。
馮兮也已經是一臉委屈的模樣,就好像自己突然就被薛東這個混蛋拋棄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已經顯得有些委屈。
她看着薛東紅着眼,撇撇嘴,又深吸了一口氣,一舉一動中都包含着此時此刻委屈的情緒在其中。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那個時候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保護我一輩子了嗎?難道就連這種事情也可以食言是嗎?”馮兮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你說什麼就什麼,我的確沒有辦法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我知道的。”
馮兮轉過頭看着已經是打算離開,我想着一個女孩子這大晚上的到底又能去那裡,思慮了一番之後,直接把馮兮丟到了薛東的懷裡。
“真的,你在那瘋人院裡抱着人家不撒手,你不能這個時候說你跟別人一點關係也沒有吧!男子漢大丈夫的,最重要難道不是有擔當嗎?”
我故作嚴肅的說道,反倒是薛東還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他這傻乎乎的模樣絕對比前世那不饒人的模樣舒服的多,如果薛東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我也能放心一些,至少不用一直擔心,如果他跟商以澤眉來眼去的,到了假戲真做的地步怎麼辦。
商以澤可是我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他人染指。
對於這些事情我在心裡都分的很清楚,絕對不可能讓商以澤一不小心落入誰的魔障之中。
之後我和商以澤離開,是薛家的司機送我們回去的,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着商以澤,又看向一邊。
“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會那麼刺激,纔開始我還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呢!沒想到還是順利的逃過一劫。”
“之後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參與了,比如說鬼哭村,你不許去查,也不許過去!”
“可是孩子在那裡,都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能做到絲毫不管糯米糰子的死活嗎?我是媽媽,怎麼可能真的把孩子的安危棄之不顧!就算是你也不會忍心讓那麼一個小的小孩,陷身於那樣的危難之中吧!”我看着商以澤認真嚴肅的說道,現在就指望着商以澤在我面前乖乖的鬆口。
畢竟糯米糰子對於我來說,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如果那孩子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想我的心裡也不會好過到哪去的。
“接下來怎麼辦?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商以澤你說話!”
“他是鬼胎,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乾脆死了算了,也沒有必要活着拖累我們。”
商以澤把這番話說的很冷酷,就連我聽起來也覺得不是滋味,再怎麼說商以澤都是他的孩子,他到底是多狠的心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也是我和商以澤一直以來逾越不了的分歧。
我撇過頭不再看他,已經準備和商以澤打一場持久戰,無論如何也不會鬆口,更不會任由着糯米糰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事。
商以澤拉住了我的手腕,目光看着我,我忍不住看了過去,那雙眼溫柔的都快要將人一瞬間融化。
“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鬆口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我不能放任着糯米糰子遇到一絲半點的危險,你不是做母親的,你不能明白我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難道就能容忍着你去冒險嗎?這次的事情已經很兇險了,差一點一不留神就會把薛東搭上,更有可能當時我們誰都逃不出來,如果逃不出那個幻境你想過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看那些人都好好的!”
正在這個時候車內的廣播響了起來,多地發生了自殺的事故。
我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那麼巧合,更不相信那些活着的人,會莫名其妙的就死去,接下來又有一則新聞表示他們生前去過廢舊精神病院,大部分均是當時精神病院爆炸的生亡的病患家屬。
我瞪大眼睛看着商以澤,有些難以置信,更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就這樣的發生了。
“那些新聞上說的是什麼?”
“那些人的靈魂從他們沒有從精神病院逃出的時候,就已經留在了那裡,那些牆上的影子我思前想後想過,都是病人的家屬,而且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發生,沒多久這則報道也會消失,有人會開始打壓!”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來沒有想過事情居然會那麼恐怖,這背後到底蘊藏着什麼。
越往深處走,反而不是快要走出迷霧,而是深陷在迷霧之中,好像已經沒有辦法再脫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