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這句話,讓我有那麼一瞬間,竟然回不過神來。
生父爲周宇續命,幫周然用自己的孩子做古曼童,這是一種什麼情況?爲什麼我的生父老是給前妻這樣微妙的幫助。
看着母親懇求的眼神,緊蹙着眉頭。
“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答應,但是我的確幫不上什麼忙,如果要幫忙,可能我需要找商以澤商量。”
“你當初在一起的鬼魂是他嗎?”
我稍稍有些驚訝,還以爲他們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許久茫然的低下頭,想了很久,才疑似承認般的點點頭。
“我就知道,突然冒出一個人把君祁擠下,最後還把有着三個月身孕的你帶在身邊的確很奇怪,如果之前沒有感情的祭奠,以女婿的性格,應該不會那麼快就選中誰。”
“所以,媽的意思,是想讓商以澤在這件事情上幫忙嗎?”
“是!”母親抓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你已經幫了弟弟妹妹太多,你看小然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能不能讓女婿幫忙想想辦法,這樣一直下去,小然下半輩子應該怎麼辦纔好。”
又是這樣,只要周然周宇出什麼事情,她纔會想到奉承我兩句。
可是現在周然的事情我一片茫然,而每件事情之間與生父之間緊密的聯繫,又讓我惶恐不安。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的內心遲遲無法安定下來,拿着昨晚照下來的相片,第一個能想到幫忙的人也只有白師傅了。
如果不是商以澤寧死不看,我也用不着帶着周然的果照,去找別人來漸變上面的文字,原本打算好了,這種事情再怎麼也不便宜別人,可是商以澤這樣,反倒弄得我好像不得不便宜別人!
商以澤選得地方太偏僻,無奈之下,還是拜託褚婷和蘇成專程來借我。
“小芒果,你家鬼先生選得地方還真夠偏僻的,一般人應該不會在這種地方居住吧!”、
“可惜他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一般人,我不知道能省多少心。”我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家裡的事情一件件都斷不了,我原本以爲,我接下來應該是過霸道總裁和小嬌妻的快樂生活,沒想到好像還在滿是鬼怪的時間裡抽不開身來。”
褚婷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別想那麼多,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古人都這麼說了,那小芒果你以後絕對拯救的料,說不定以後你就是名垂青史的英雄人物。”
我只想喝口水靜靜。
正常女人什麼時候會懷揣着拯救地球的霸業,不管別人有沒有這種心思,但我絕對是沒有了,拯救地球這輩子是別人的事情,跟我絕對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車開刀白師傅家後,我下車前還是忍不住把困在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
“蘇成爲什麼你消失的那段時間白師傅也不見了,就連周宇不見了,更別說青旦跟小狐狸了…你們到底去哪了?”
“白師傅大概是無聊,帶着一堆鬼鬼怪怪去旅遊了吧!以前他經常幹這種事情。”
我點點頭,朝着樓上走去。
隨意敲了兩下門,就有人打開了,來的人是青旦,依舊穿着牡丹繡紋的唐裝,看見我來了禮貌性的微笑。
看起來溫文爾雅多了,原本一張漂亮的狐媚臉,簡直給青旦加了不少的平時分。
“青旦白師傅在嗎?我有些事情需要找白師傅問問。”
“他帶着小狐狸出去了,說要體驗一下祖孫倆的生活,有什麼事情你找我問也是一樣的,畢竟活了那麼多年的狐狸精,有些東西可能要比人瞭解的。”青旦眉眼輕挑;“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奉陪。”
我把照片翻出來給青旦看。
他那過手機細細的端詳,又緊蹙着眉頭,將視線轉向我。
“這應該是禁術,這種禁術,就靠符咒把別人身上的魂魄奪走,比起誘導死亡,有着誘導殺害,這樣的方法也最方便,最直接。”
“你的意思是?這個軀殼的主人靈魂應該是被人取走了。”
青旦點了點頭,手指順上了軀殼上的紋路,“但是紋路的並沒有全部蔓延開,那證明,取走的這是一部分,如果當事人沒有在現場的話,那麼魂魄應該是在一個東西上,也就成爲這個符咒的媒介,我想你那麼朋友,現在的狀況,應該是癡癡傻傻,已經沒有了心智。”
“是,那有沒有破解的方法?而且出這個符咒看不看得出,是什麼人做的。”
“方法有,但是比較麻煩,這個禁術,也不是強行開始的,必須要之前簽訂過約定纔可能有那麼順暢,不然中間很有可能會禁術無法成立,使用禁術的人還有可能會遭到的反噬。”
聽着青旦的解釋,我只能把視線又放回母親的身上。
如果這件事情是生父的責任,從周宇的重生到周然身邊那個靈力超羣的古曼童都是生父一個人所爲,那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原本以爲父親,應該是死了,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掀起了那麼大的風波之後,我甚至還意外的發現,生父的很多事情都跟周家有着意料之外的聯繫。
“姐,這是誰的果照,看起來發育的還挺好的。”
我轉過頭一把遮住了周宇的眼鏡,“你看着照片難道就不怕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嗎?剛纔那張照片,我警告你快點從你的大腦裡剔除。”
“沒有,我只是覺得上面的符文我好想見過,只是忘了在哪裡,不過也是在媽媽的書房裡。”
“你見過?”
周宇認真的點了點頭,雙手杵着沙發,朝着我皎潔的一笑,“但是你現在這樣我都不想跟你把事情具體說明白了,就是一張果照而已,我看看又怎麼了?我現在就算看看,又不會拿出去亂說…除非這是你跟姐夫的情趣…你們兩個晚上不睡覺,姐夫喜歡用毛筆在你身上紅色的符咒?不過我覺得姐姐的身材應該沒有那麼差勁。”
“周宇你閉嘴!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行行行,對了方樺怎麼樣了?爲什麼我好像都沒有她的消息,她現在快結婚了嗎?過的還好吧?”
周宇好像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
不記得那些到處都是的通緝令了嗎?
”沒什麼,如果還有機會,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見面的。“
之後又和他們閒扯了一些別的後,我就從白師傅家離開了。
我心裡不清楚,把周然捉起來的人真的是我的父親嗎?一想到這一點,我就覺得一片茫然。
很多事情卻已經分不清對錯了……
回到家後,商以澤已經在大廳裡坐着喝茶看書,活像一個老公公!如果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回到家不看電視,不玩電腦,一臉表明着,我現在正在和整個世界脫軌,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麻煩不要隨意打擾,那就沒有辦法了。
“我去了白師傅家,很多該文的事情已經問了,他們說是吸走靈魂的符咒,還說一先就有過契約纔會那麼順暢。”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怎麼任由這件事情之後的發展。”
他頓了頓,擡起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又低下頭看着手中的書籍。
“我想也是,不然不會那麼輕鬆就把周然誘惑出去。”
“你在看什麼。”
我蹲下來看了一眼書的封面,又站起身來,“計算機啊?用不用我來交交你這個老古人呢?”
“你能交我什麼?我感覺像你這樣的笨蛋,只用乖乖呆在家裡被我寵愛就好了,其他事情根本不用你來操心。”
我看着商以澤差點沒有掐住他的脖子。
爲什麼臉越來越好看,但是說起話來,還是不招人喜歡!就不能改改自己一種端着放不下來的架子嗎?
“有什麼事情你難道就不能好好說,非要到惡言相向的地步嗎?”
“你覺得好好說的定義是什麼?我覺得我現在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敵意,再說了,我還在生你讓我看其他女人的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妻子,不妒忌也就算了,居然還一次兩次巴望着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商以澤又翻了一頁書,“所以說,我爲什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怎麼了?現在這個民主的誰會,我作爲你的夫人,只不過想多給你一些自由的空間而已,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就你還一個勁的擺譜,如果不喜歡的話,離婚好了,反正你現在又不是鬼,我才比怕你呢!”
商以澤手中的書往桌面上一放,慢慢的朝着我逼近。
我嘴上說着不怕,但是身體卻誠實的步步後退,一雙眼看着商以澤多的是不知所措,就連雙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算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商以澤的眼神看起來……
正在這時,他的手攬住了我的腰身,臉也已經湊近了我的跟前,微微上翹的嘴角,竟然一時間,讓人移不開目光。
“怎麼了?夫人是對我的處事方法,有意見嗎?”
“我怎麼敢…”我忍不住發出兩聲尷尬的輕咳,將頭瞥向一邊,“你說的多,像這樣的做法的確有違常理,不吃醋算什麼好老婆,對於這點我一定會有則改之,無則加冕。”
“沒有,你剛纔說離婚?”
“你忘了這件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