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商以澤之間的關係纔剛剛恢復。
新聞上就已經充斥着大大小小關於的信息了生平,就連我平常在車上和還沒有變成人的商以澤對話,都變成了疑似臆想症。
這些也沒什麼,現在最讓人頭疼的大概就是已經找上門來的周然和母親。
他們兩個帶着行李在公司門外蹲了一整天,我和商以澤剛從門裡出來就被周然逮了個正着,周然的臉看起來恢復的很好,大概是周家出錢,讓她做過一段時間的恢復手術,臉上還有幾次較深的地方還有淡淡的傷痕之外,容貌上已經恢復了當時的秀麗美豔。
如果不是叔叔知道周然墮過胎的消息,也不會把兩個人在自己看似一無所有的時候趕出來。
母親的手死死拉住我的手臂,指頭指尖看上去已經開始有了滄桑感,不再有曾經的細膩滋潤,反而有些粗粒。
“小芒,現在我跟你妹妹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時候也只有你能救救我們了!”
“姐!我臉上還有兩次磨皮手術,如果你不幫忙的話,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人要了。”
棒棒的,這個時候才能想起我來,中國有句諺語怎麼說來着‘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
可明明知道這樣的親情沒有什麼好在意的,我還是死纏着商以澤把他們收留下來,住在那棟看起來與鬼宅相像的別墅裡。
纔開始周然還有些不適應,嘴裡嘀嘀咕咕着這種地方住起來讓人不舒服,商以澤一句不想住就出去,才讓周然迫不得已的閉上嘴。
而從那天開始,我原本已經開始逐漸平靜的生活,又掀起了新的波瀾。
夜晚,一個人住在宅子裡的時候,總能聽見門外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走欄外走路的聲音,很沉重,但每一次推開門,卻什麼都發現不了。
只要商以澤晚上不回家裡,這樣的事情就會發生。
我不由把目光轉到了周然的身上,甚至挑出一天夜裡不睡,專門在窗外蹲守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聲音,直到看見一個洋娃娃從自己的窗前走過,步伐一頓,那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看向我,那瞳孔就跟人一樣有着光彩,洋娃娃本身微微上揚的嘴角,在月光的照射下,極爲詭異。
‘你看見我了。’
這是昏倒前,聽見的一句話,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牀上,牀邊坐的着的人,是母親還有周然。
關切的目光,大概是在看他們現在可以依靠的衣食父母。
“小芒平常女婿都不在家,你要不要搬來跟媽一起住,你剛剛懷孕身體這身體恐怕是太過虛弱,不然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昏倒在了房裡。”
我揉着腦袋坐起身來,視線看向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周然。
“你用自己孩子製成古曼童的事情處理掉了嗎?”
“姐,我也想處理,自從小鬼的事情發生之後,我生活已經過的倒黴透頂了,但是那孩子不見了!我現在根本找不到她。”
我不太相信周然嘴裡說出來的話是時候,所以看向周然的眼神也
多了些遲疑。
而昏倒前看見的那一幕,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發生了什麼,商以澤的心又大到,自從我強硬的收留下,同母異父的妹妹之後,就由他們來照顧我的生活,甚至覺得有其他人在,我住這個宅院,也不需要太多的擔心和顧慮。
對於這一點,我母親他們入住的半個月間,大多數時候,我和商以澤都在冷戰。
其中大概也有一些胎兒的關係所影響,才造成了我性格的難以控制。
“那你最近自己小心一點,我昏倒前,看見一個洋娃娃,看起來……”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那胖嘟嘟的娃娃站在門口,朝着我笑了笑,“她怎麼會在哪裡!”
周然猛然轉過頭,“姐什麼東西?那裡什麼也沒有啊……”
我在看了一眼,那洋娃娃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就好像,這段時間都是我產後太過敏感產生的幻覺。
母親讓我不要多想,好好養胎,這孩子如果你順利生下來,以後大家的日子才能過的安然無恙,面對這些話,我也只是笑了笑,就把他們趕出去了。
之後一個人躺在牀上,思考着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那個洋娃娃的出現是其中最詭異的。
越想從而心裡的不安感也就越發的強烈,在寶寶沒有預兆的情況下,我身體稍稍舒服一些後,就讓管家開車送我去了公司。
隨着電梯持續的上升,一陣尖銳的笑聲後,電梯停在了臨近商以澤所在樓層和下一樓的中央位置。
我眼角的餘光,甚至可以掃到那個洋娃娃就站在我的身邊,轉過頭對着我笑。
濃重的怨氣,壓得我快喘不過去來,她擡起塑料製成的手臂,拉住了我的褲腳。
“大姨爲什麼,你的寶寶有人要,我沒有人要呢?”洋娃娃仰起頭來,“我好想成爲你的寶寶呢!”
那褐色的瞳孔,好像在凝聚着光,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微微顫到,就連看向那洋娃娃的眼神,都多了幾分不知所措,
周然的孩子?是周然找不到卻有一直,卻一直都沒有去投胎的孩子嗎?
她突然順着我的褲腳往上爬,雙用力拽着我的褲子和小腿到大腿上的肉,仰起頭臉上還帶着詭異的笑容。
“我也好想成爲大姨肚子裡的孩子,只要把大姨現在的寶寶挖出來,我躲進去,不就可以了嗎?”咯咯咯的笑聲從她的喉嚨裡發出,那塑料制的小手,已經伸向了我的小腹,“我一定會好好長大的。”
電梯的燈一黑我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商以澤辦公室的休息間裡。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衣服看看自己的小腹,有沒有什麼破洞,生怕周然的孩子真能把我的肚子挖出一個洞鑽進去。
正在這時,門突然打開,嚇得我不由的捂住肚子發出一聲尖叫。
商以澤捂着一邊耳朵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突然想過來,我還以爲夫人應該會跟我冷戰到底。”
我拿起枕頭就往商
以澤的胸口一丟,孕婦本來就容易動怒,現在我生氣的幾乎,跳起來再把商以澤掐死。
“你這段時間怎麼都不回來,聽別人孕期是男人最容易出櫃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狼多肉少的公司裡,看上了那一塊色香味俱全的肥肉?”
“你懷孕之後,脾氣是差了很多。”商以澤在我牀邊坐下,“這段時間在處理後續的工作,不知道爲什麼,那些四柱全陰的魂魄都找不到了,我們懷疑是不是被黑巫藏起來,打算東山再起。”
“她還能東山再起。”
商以澤搖了搖頭,“當時已經魂飛魄散了,以她的勢力,現在手下的能用得上的助手都死的差不多了,那還可能再回來,只不過那些魂魄,應該是她還以爲自己,有着回來的資本吧!”
我點點頭,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一些,過了一會,我把這段時間我親身經歷的事情,跟他敘述了一遍。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驚訝錯愕,平淡的我產後那不安定的情緒差點又燃燒起來的時候,他纔開了口。
“宅子的確有些陰氣重,不過如果真有那樣鬼力的鬼在宅子裡,我不可能發現不了。”
“陰氣?你說那房子陰氣重,你還讓我住進去?你是想謀殺妻子嗎?”
商以澤斜眼看向我的小腹,“如果真的謀殺你,就不會讓你在那邊住下來,爲了養胎,你不是一直想要生下糯米糰子嗎?可他的鬼力根本不足,很有可能你就會難難產,或者他天生殘缺,因爲四肢,都是後天養成的,所以,如果不在陰氣重的房子裡,我也不能肯定,糯米糰子,未來的恢復狀況會怎麼樣。”
“怎麼可能?懷在我的肚子裡,還沒有一個實體嗎?”
“按理來說,他的出現根本就是違反常理的,一般胎兒先有的胚胎,再有了投胎的機會,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的鬼胎,不是孕婦死後快要降生的孩子,而是當時破碎的靈體融匯而成的,那時候從孩子如冥道的時候具有了投胎的資格,但是莫名其妙出現在人肚子裡,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那生下來會不會還是一個鬼?”我一想到帶着一個鬼小孩去遊玩,就好像我跟商以澤中間牽着的是一個空氣。
這種劇情想想都能讓人覺得心底泛涼。
“別擔心,孩子已經長出了實體,也就是胚胎,不然你的肚子不可能由正常規律而變大,不過你說的那件事情也不得不預防,畢竟現在糯米糰子還算是鬼,如果有其他的小鬼要強行奪舍的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你乾脆嚐嚐回家一起住吧!爲了你老婆我的安全,你這樣經常不在,如果誰把肚子裡的孩子狸貓換太子了怎麼辦?”
那個充滿陰氣的房子爲了養胎不得不住,但是住下去,看我現在遇到的情況孩子很有可能被奪舍。
我一想到那看起來洋娃娃,心裡就後怕,如果真是周然的女兒,我接受不起!畢竟那孩子身上的怨恨心,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麼強的怨恨力,我實在沒有辦法去駕馭。
況且,糯米糰子在我心裡簡直最可愛了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