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時候在找不到安全感的時候,總是不聽勸。
我的戒指在商以澤手中,他說等大婚之日給我,但我們的大婚卻因爲他手上的事情一拖再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始。
而在這裡住了第二個月,所有的一切如舊,除了越來越難出現的商以澤。
糯米糰子的鬼力也恢復了不少,提議讓我帶着他去書房看看,看起來就連一個孩子,現在也知道我自己內心中那份相思之情。
快到商以澤書房門外,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嚇得我急忙要上前把門推開。
門裡傳來的男人的聲音。
“爲了她去抓窮奇知道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黑巫一直在聖上面前使絆子,說如果要長生不老,那麼還需要天魂這味藥引,還說我府中就有,我沒有辦法,只能說窮奇也可以做藥引,只不過蹲守窮奇用來些時間,不過好在現在這兇獸再兇也降服下來了,過兩日便可以準備我和夫人的婚事了。”
“需要些時間?我看這一次你差點連自己的命都蹲沒了,你夫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沒人,至於你現在這樣做這麼多嗎?我看黑巫這一次因愛生恨,要開始針對你了!”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着兩個人透過來的眼神。
還有商以澤坐在牀上,慌忙用被子遮掩住自己身體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一次肯定傷得不輕。
抱着糯米糰子坐上塌邊,又不好得翻開他現在被褥,只有一雙眼靜靜的看了商以澤許久,又無可奈何的發出一聲長嘆。
他依舊緊緊拽着被子,眼神不善的盯着我。
“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從院落裡出來嗎?想你這樣的女子,可還知道,什麼叫做三從四德,就連夫君說過的事情都遵守不了,日後還能做什麼?”
我看着商以澤無奈的嘆了口氣,手覆在商以澤的手背上說了兩句軟話,又說了幾句安慰。
商以澤才無奈的撇了我一眼,沒有在跟我說什麼重話。
而我們大大婚之日,定在了下個月初三,嬰孩的事情查的怎麼樣我沒有過問,商以澤天天忙碌,我也沒有再過去看,只要知道人還活着就好。
平日裡,糯米糰子會悄悄跑去商以澤窗口扒拉着窗子外裡面看,最近薛東的前世來的很勤,幾乎每次來臉色都是不善的離開,糯米糰子這樣形容,卻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個原本看起來就面色極差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比原先更加的糟糕!
臨近婚前的前七天,商以澤來了,也不顧什麼婚前能不能見面,拉着我和糯米糰子往外走。
我盯着商以澤的後腦勺,不安的的說道。
“不是你們古人,新婚之前,新郎跟新娘是不能見面的嗎?”
“現在我說了算。”
商以澤帶我來到了那片我曾經出現的空地,讓我跟糯米糰子在樹叢裡躲好,不管發什麼事情,都不可以從樹叢中出來。
沒多時,那個女人出現,臉上的妝容極爲豔麗,緩步走到了商以澤的跟前。
“你已經和那個人跟聖上稟報了,我們家背後到底要做什麼事情對吧!大
家都是修道之家,我們三人,都是其中小有名氣的大修者,這些事情上,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弄得你我兩家不快。”
“我奉身上之命將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誰知道你是不是陽奉陰違,我現在正在幫聖上煉長生不老藥,他怎麼可能會下這樣的指令。”
商以澤手中符紙化爲長刀,“那就要問問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了!想要扭轉龍脈,還故意去看了皇陵的風水,那些嬰孩,你們到底要用來做什麼,你們心裡知道!現在常冬,已經帶着一路人馬去一家抄家了,你們邪道之家,此番是氣數盡了!”
一時間,天空中風雲變色。
“商以澤妄我如此在心於你,你卻處處與我做對!很好!既然不能與你成親,今日干脆你我就同死吧!”
我一緊死死的抱着糯米糰子。
不遠處已經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刀光劍影,還有符紙的黃光閃爍。
耳旁突然聽見一聲驚聲尖叫。
“你在做什麼?居然窮奇傷勢未愈,引天雷絕來炸我?”
“你若肉身不毀,那麼強的靈力於身體,我又怎知道,你們家的人會不會有僥倖逃脫着爲你借屍還魂。”
遠處看了過去,我看見黑巫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突然臉上浮現出邪魅的笑意,一副誓要與商以澤同歸於盡的模樣。
我想跑上去,卻又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添亂就好,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有在一旁靜靜的觀望不語,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糯米糰子,大叫了一聲爹爹。
我已經看見陣陣天雷而下,將黑巫劈的站不穩身子,原先那張姣好的面容,猶若黑炭一般,根本辨析五官。
最後一道天雷,黑巫又將一道一把利刃插入商以澤的身上,居然被劈成了灰燼。
我急忙上前扶住商以澤,那身上的利刃,漸漸消失,化作兩張符紙。
血浸溼了他的長袍,我的雙手慌忙的堵着商以澤身上的血洞,此時此刻,感覺自己面臨的一切,就如同一場,讓人難以承受的折磨。
“你不是說好,我們兩個要成親的嗎!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不會食言的,你等我!先回去等着我!”
一時間風雲變色,我看着天空中黑雲密佈,看着她的手最後放下,卻已經被一陣颶風捲入。
如果早知道嬰孩的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當初纔不會讓商以澤多管閒事!
……
從旋渦中醒來之後,我躺在家裡的牀上,手指上沒有了戒指。
房間裡也沒有了商以澤。
桌上的電話響了下來,是褚婷打來的的,我接過電話,在她急促的話音下,特意去了她家,跟她見上一面。
褚婷看上去很憔悴,門一直沒有關,大概是等着我過來,雙眼看上去又腫又漲,大概是連續哭了好幾夜。
“褚婷……”
她急忙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我,還是發出小聲的抽泣。
我輕撫着褚婷的後背,“怎麼了?沒事的,沒事的,你先冷靜下來。”
“我好不容意纔打通了你的電
話,那個墓道里,最後蘇成爲了護我沒有出來,而你又聯繫不上,能不能讓能鬼先生再去一趟那個墓穴,就算是蘇成死了,也要把屍體給帶出來不是嗎?”
褚婷看起來已經近乎崩潰,雙眼含淚的擡起頭,就連抓住我衣服的指頭都在微微顫抖。
我看着褚婷此時此刻的模樣,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
“現在我身上的戒指不見,夫君也不見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幫你忙!但是蘇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褚婷哇的一聲哭了出。
抱着我,心裡的難受好像沒有辦法剋制。
我能夠理解,畢竟不久前,因爲我一個死纏爛打的決定,商以澤就在我面前斷了氣。
“我們一會去公司看看,君祁一定能夠幫忙的,到時候君祁找到我夫君,那麼不久皆大歡喜了嗎?”
“嗯。”褚婷深吸了一口氣,手握着我的腕口,“對了,小芒果,這短時間你消失了一個月到底去了哪?爲什麼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的消息,我甚至去到了學校了,他們都說沒有見到你!”
這個!我緊抿着下脣,也不知道我遇見的事情應該怎麼說明。
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遇見那麼一段奇遇,見到明朝時候的商以澤。
心裡每一次決定着回來就跟商以澤離婚,現在束縛着自己指頭的戒指沒有了,我開始後怕起來,就好像褚婷失去蘇成的那種感覺。
更讓我擔心的是,我的糯米糰子有沒有跟我回來。
耳旁突然浮現中孩童咿咿呀呀的聲音,還有那一聲極小的媽咪,我忍不住笑了,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我不由的安定下來。
“小芒果?”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情況沒有那麼糟糕,這段時間去見了一個人,見完之後,發現好像更喜歡他了。”
“誰?”
我微微一笑,雙手捂住小腹,“明朝的商以澤,就跟現在一樣,比現在還要好看,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怎麼樣了?”
“那是他送你回來的嗎?他人在哪裡?有沒有跟你一起來。”
“很遺憾,他在我面前斷氣了。”
我這句話的時候我還保持着笑容,就好像無論多少次的離別,都是爲了更好的遇見。
我跟商以澤相處了那麼久,鬼的模樣,又或者是商以澤人的模樣,那段時間,不知道商以澤現在還會不會記得。
等褚婷心情恢復好之後,我帶着褚婷去到了君祁的公司,纔到前臺就被前臺的小姐攬住了。
“請問兩位找誰?”
“君祁,君總!而且我也是這裡工作的員工。”
女人遲疑的看了我一眼,“很抱歉,公司的總裁已經另有其人了,他也裁走了一批員工,小姐能讓我看看你的工牌嗎?”
工牌?那東西我從來沒有拿到過,經常就是跟在商以澤門後大搖大擺的進進出出。
“我沒有,那時候來這邊實習,也沒有人那給我。”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小姐你還是請回吧!”
我愣住了,心想是不是因爲我的穿越跟商以澤的死亡搞糟了所有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