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商以澤的首肯之後,我們又一次去到了別墅。
去別墅都去的有些噁心,要不是所有的事情錯綜複雜,我可能不會再去一次蛇婆所住的宅子。
我想從真正意義上知道兩個答案,她跟許家是怎麼樣結怨的,又是爲什麼會留在別墅裡,而且我很想知道許伯母的恐懼是怎麼開始的。
這一次再回去,我的心情比任何一次都要忐忑,可我總覺得蛇婆應該不算是壞人,不然沒有理由這麼輕鬆的放我們兩次離去,但也難說,是因爲覬覦我身邊的商以澤,畢竟商以澤的勢力到底如何我能算是有目共睹的。
“你想好要跟那老蛇怎麼說了嗎?到時候千萬別說能把那蛇逼急了的言辭,免得到時候……”商以澤深深看了我一眼:“會把你一口吞進肚子裡。”
我難以相信的擡起頭,看着商以澤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吐沫,就好像他跟我說了一個駭人聽聞的鬼故事。
鬼和死相很慘的人我都已經接受了,可是一條蛇我有些接受無能。
“而且我猜應該不算是蛇,應該是蟒,可能沒毒,但是以那大蟒的修爲來看,修出毒也說不定。”
我急忙捂住了商以澤的嘴,他再說下去,我都有坐飛機回A市的衝動了,畢竟怎麼說蛇都算是我內心的一種陰影,比起那嘴被人縫的牢牢實實的女鬼,這才更讓我心生寒意。
出租車在別墅前面一段路停了下來,看着我的眼神不太正常,可能要麼覺得我腦子有毛病,要麼就是覺得我這個人神秘兮兮的。
所以剛下車,他就急忙調頭踩着剎車就走了,許家別墅的僻靜,還有我在車上的奇怪舉動都嚇得司機不敢輕舉妄動,就好像擔心我隨時可能瞅準一個墓地,笑眯眯的朝着那司機揮揮手。
“哎呀,你看我到家了。”
那絕對心理陰影沒走了!我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發出笑聲,畢竟那樣詭異的場面,無論換做是誰心中都止不住的暗爽。
“周小姐你又來了?”
臥槽!蛇婆悠悠的一句話,嚇得我不由倒退了兩步,恐怖氣息,不由侵蝕着我,看着那張經過燒灼的臉,我想她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出現。
她的眼神轉向一旁的商以澤點點頭。
“以前我應該見過你,那時候身邊還沒有這樣的女孩。”
女孩這個詞稱呼我是不是太年輕了一些,但是想想這些人的歲數,其實這樣稱呼也沒有什麼錯。
商以澤眼神一滯,臉上露出狀況外的笑容:“是嗎?那時候你已經是蟒精了嗎?我居然沒有收了你,還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嗯,剛剛成精,入不了商君的法眼。”
又是一個熟妖,商以澤還有什麼樣的人不認識,上一次是狐仙,還大概可能是商朝左右,又或者更早,又或者稍前,現在更好,還認識一隻巨蟒,我真不知道以後跟商以澤一拍兩散,會不會把關係推到一個僵化的地步。
畢竟一隻妖狐,還有一條巨蟒,兩個
湊在一塊我這條小命還要不要的!
“夫君你熟妖還真是挺多了,原來是狐仙,現在又來個蟒婆婆,以後你還會讓我再認識些什麼?”
“嗯…可能挺多,畢竟百鬼也認識一些,比如說骨女,天狗,影女等等,還是見過,我本來就是大修之家你應該能夠理解的吧!有些時候我也不想和這些鬼魅常打交到,不過有些事情避無可避,不然誰也不喜歡惹麻煩。”
蟒婆微眯着雙眼:“你還是當年的俊朗模樣,而我早已經不復曾今,商君,你可知我找了你多時,纔到如今得知你的氣息,原來,你卻一直沒有墮入輪迴。”她扶着自己的面頰:“可是現在的我,好像已經沒辦法與你相配了。”
出門還能偶遇情敵,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商以澤,甚至有些拿不準,之後有或者是未來,我還會遇見這樣的情敵多少給,而且看起來一個個都不是好擺平的主。
商以澤冷漠的看了一眼蟒婆,看起來臉上連一點動容的模樣都沒有,甚至就好像再看一看買菜大媽。
“我明白商君,現在的心意,單單是你我二人之間的感情,早已經說明了,我什麼都可以爲商君去做,這樣的話,你可能並不相信,但我的心意是真的。”
我的一身雞皮疙瘩纔是真的要掉了:“夫君你還真是絕色美男,走到這裡還遇見愛慕者,以後我如果要全世界滅情敵,說不定都要慫,畢竟情敵一個個還真是身懷異數。”
“不不不,商夫人別誤會,這只是我的愛慕之情罷了,有些什麼事情進屋再談吧!”
我開始發覺,這個蟒婆能一開始對我畢恭畢敬,全是看在商以澤的面子上。
不然那麼多的接觸下來,她不然一個我活命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們幾人坐在別墅裡的沙發上,蟒婆,理了理頭髮,臉上還是看不出表情,我已經可以想象出它的蟒身燒成了什麼模樣。
“有些事情我本來不好直言,不過我知道你們第三次到這裡,除了那些事情之外,應該也沒有別的原因了。”
“別浪費時間。”商以澤一點也不講情面的迴應道。
我覺得蟒蛇要怒啊!但是萬萬沒想到,蟒婆不驚波瀾的眼中讓我覺得,她簡直對我男人愛的深沉,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麼多次看向我的眼神都要柔和的把我包圍,原來不是看我的,是透過我去看她的夢中情人。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讓人費解,特麼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
“我原先居住在這裡,許家硬要把別墅放在這裡,就放了一場大火,那個時候我不在附近,反而逃過了,不過相識的小蛇,一個不剩,對於許家這樣殘暴的做法,你覺得我作爲這裡的領頭之蟒,難道不會報復嗎?”
“是應該報復。”
我沒有想過許家竟然可以做出那麼殘暴的一件事情,畢竟再怎麼樣,蛇的命也是命,做不到衆生平等,對生命的尊重,總該是要有些的。
面對這樣一個許家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評價,不過所有的一切都會有
因果關係,周家最後的結局,就是放在眼前最後,也是最真實的一個說明。
我看了一眼蟒婆的臉,也不好得問這臉是怎麼傷的。
之後她如同像在敘述故事一樣跟我們款款道來。
那個時候蟒婆看着許家有一個七歲的小男孩,左思右想後決定混入許家讓他們也嚐嚐這種痛苦,蟒婆本來要修仙,可是一想到慘死了那麼多條同類,心裡不甘,就放棄了繼續修煉,反而跑到了許家做一個傭人,這一做就是十幾年,跟小男孩之間的相處反倒是親近了。
從小跟在許傑身邊的就這麼一個蟒婆,比起父母,許傑莫名的對蟒婆更爲親近,兩個人相處的就好像親生母子一般,竟然有着些許的快樂祥和,這樣的氣氛,怎麼產生的我不知道,不過蟒婆慢慢的放棄了報仇的念頭,就想看着許傑長大,和一個合適的人在一起,不過誰也沒有料到,有些時候人一定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就算是正主狠不下心來收拾,但是天總會動手的,在英國許傑在一場車禍裡出了意外,骨灰盒抱回來之後,蟒婆其實早就發覺有些不對勁,可她的身份,在許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傭人,很多事情上,蟒婆根本說不上話!而接下來三次葬禮都沒有把許傑葬下,蟒婆卻在第三場葬禮差點燒死。
許家人心感愧疚,對於蟒婆諸多照料,可爲了把這一身焦黑拖下,蟒婆不得不強忍着疼痛開始蛇蛻,沒想到居然被許夫人撞見,它沒有殺人滅口,反倒是變成人性跟他們解釋,誰也聽不進去,更認定蟒婆就是害死許傑的兇手。
“許家人搬走了,隨時隨地,都讓半吊子的道士跑來收了我,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腦子壞了,不過沒有一次成功的,我也依舊在這個宅子裡安身立命,這樣一直持續下來,反倒一直到現在。”
“那許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見過他了,他應該被什麼東西控制着。”
蟒婆深吸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知道的很多,不過大多都是派不上用場的!有些時候,你本意想渡人,奈何因果就在那裡,不是你想要去做,就能夠做好的。”
對於蟒婆口中的因果,我大致也知道,周家就因爲當年的因果關係,近乎家毀人亡。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是嗎?”我微垂着雙眸:“不過我總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許傑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這只是你覺得而已,有些時候因果的事情又豈是你我能夠說的明白?你以爲我不想渡許傑嗎?只是如果真能憑我一己之力渡過去,這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捨得看着他現在變成那樣嗎?”
我轉頭看了一眼商以澤,商以澤的手指輕敲着沙發,好像若有所思。
蟒婆站起身來,爲我們端了兩杯熱茶,又坐了下來。
“這裡都是我一個人住,平常讓知道的小妖幫忙置辦些什麼,仙沒有修成,反倒是活的越來越像個人了,如果讓我選,我情願當初就把他們一家人給殺了,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