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中計,也要有中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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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中計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爲冷墨淵口中的那個女人吧。
我忽然想起凌璇璣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那原本應該是冷墨寒的妻子。
他心裡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她吧……
再一次被迫對上了他的眼神,我使勁搖頭揮開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我困了。”
我轉身爬上了自己狹窄的上鋪,才躺下,冷墨寒也跟着躺在了旁邊。
火車上的臥鋪很狹窄,冷墨寒緊緊抱着我,我想把他擠下去,卻被他禁錮的動彈不得,兩個人的身體貼的幾乎沒有一絲縫隙,才勉強睡在了同一張牀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依舊空無一人。
左肩上的水晶棺刺青已經回來了,洗漱的時候,我拿毛巾擦了好幾回,天真的想要把刺青去掉,卻一點用都沒有。
下了火車,藍景潤一路將我們送回學校,自己纔回清虛觀去。
在火車上收服的那隻女鬼,我也一起交給他去超度了。
由於山崩的緣故,回校的時候,已經是9月中下旬了。
頂着陰沉沉的天,我和寧寧先回宿舍去收拾東西,一進門,卻發現對牀坐着一個垂着頭的男生。
寧寧卻像是看不見一樣,推着行李箱就走了進去。
我低頭看向那男生的腳下,他沒有影子……
他的陰氣很微弱,只是垂着頭坐在那裡。看他的道行,應該還害不了人,我便也假裝看不見他一樣,推着行李箱走了進去。
對牀住着的是我們班的班長,此刻正蒙着頭睡覺。聽見我們進來的聲音,她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你們回來了啊。”她的聲音很是微弱。
寧寧應了一聲,我看見班長的面容,卻是被嚇的不輕。她原本是一個很活潑健康的女生,現在卻形容枯槁,臉色暗黃,彷彿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班長,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擔憂的問,眼角不自覺瞥了眼那隻男鬼。
班長難受的捂住了頭:“就是有點發低燒,幾天了,吃了藥也不好。”
我聽說撞鬼後,體質弱的人很容易生病。班長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因爲那隻男鬼纏着她的緣故。
寧寧已經走到了班長牀邊去查看她的情況了,她就站在離那隻男鬼不到一步的距離,男鬼一如既往的坐在牀邊,沒有任何動靜。
我趁着班長不注意,將手上的玉簡化出了原型,悄悄的藏到身後,走到了寧寧身邊,以最快的速度將玉簡朝着男鬼拍去。
“不要——”
男鬼尖叫一聲,被收進了玉簡裡。
我看見班長印堂前的黑氣果然少了不少。
寧寧見我拿出玉簡有些好奇,她原本就膽大,又跟我一起撞鬼了好多次,猜到了三分,也不驚慌,給班長倒了一杯熱水後,我們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一直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跟寧寧說了實話,同時看見玉簡裡的男鬼正在拼命的想要衝出來:“你們快放了我!小茹她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