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早就蹲在一邊等着了,兔肉烤好,齊天給他掰了只兔腿。
“用鬼氣護着手去接。”墨寒看見兒子伸手就要去接,提醒了一句。
白焰點點頭,照做了。那滾燙的兔腿在他手裡,一點都沒傷着他。
他開心的一口咬下去,嚼了兩下,臉上燦爛的笑意忽然就僵住了。
“呸!”他把口中的兔肉全部吐了出來,一下子就皺起了小臉:“兔兔這麼可愛,你怎麼可以燒的這麼難吃!”
“我做的怎麼可能難吃!”齊天不信,自己掰下了另一隻兔腿,咬了口,津津有味的吃着:“不是挺好吃的麼!”
“不好吃!”白焰嫌棄的反駁着,失望的望着自己手上的兔腿。
小白變小了坐在他身後,尾巴搖個不停,白焰伸手就將兔腿扔給了它:“小白,你吃吧!”
小白接過,吃了兩口,嘴巴一鬆,烤的油亮油亮的兔腿就掉在了地上。它非但沒去撿,還嫌棄的繞到了白焰的另一邊坐下。
既然連小白都覺得難吃,那就真的肯定是難以下嚥了。
看着齊天那吃的喜滋滋的模樣,我不禁好奇起來他是從沒吃過好的,還是口味獨特。
我給白焰擦了手,齊天不滿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人教過你們,要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可是好難吃哦!你看,連我們家的狗都不吃!比我媽媽做的差遠了!”白焰囔道,他估計看見齊天第一次吃就惦記上了,真相卻是這樣,心理落差太大了。
齊天切了一聲:“活人能有什麼好吃的?每次祭天都是那點花樣,我都不收祭品了。”
奶奶以前在村裡主持過祭天儀式,我記得祭品大頭是三牲,好像是馬、牛、羊。
原來都是給他吃的啊……
正想着這事,齊天又嘮叨了起來:“活人也不知道什麼癖好,每次祭天的祭品。要麼是生的,要麼是半熟的。瞳瞳,你剛剛給我的那個叫鹽的,真不錯,怪不得幾百年前販賣私鹽能賺那麼多,賊好吃哩!”
我可以基本確定他是因爲沒吃過好的,纔對那那烤兔肉情有獨鍾了。
可憐的齊天……
我從墨玉里拿出來了一大包真空包裝的鴨胗零食,白焰歡喜的接過的,遞了一個給小白。
一人一狗歡快的吃了起來,齊天聞着味也走了過來。
他盯着白焰懷裡的零食,眼睛都亮了,可又拉不下面子跟白焰開口要吃的。只能旁敲側擊道:“小白焰,這是什麼呀?”
“是鴨胗,可好吃了呢!”白焰吃完一個又撕開了第二個。
齊天??嚥了下口水,又問:“什麼味道的呀?”
白焰思考了下,努力的形容了起來:“鹹鹹的,肉肉的,脆脆的……”
齊天又咽了下口水,看見白焰給吃完第一個的小白又丟了一個過去,乾笑道:“小白焰,你對你們家狗真好……”
“那是當然啦,小白對我也好呀!”白焰笑道。
“那我對你好嗎?”齊天立刻問道。
白焰的小臉皺了起來:“不好!”
“哪裡不好!我爲了救你,都不惜跟你爹大戰七天七夜!不惜被冥界追殺!不惜跟洪荒那糟老頭子對着幹了!”
“就是不好!你讓爸爸媽媽着急了。不好!”白焰倔強道。
齊天欲哭無淚,看向我和墨寒,我們假裝都看不懂。
墨寒還不忘補刀:“慕兒,給孩子的零食還有嗎?”
“有,多着呢!”我笑道。
齊天又立刻躥到了我們身邊:“冷墨寒,咱們這麼多年朋友了,同是好不容易纔化形的,相煎何太急是不是?你比我早出世那麼多萬年,就不盡盡地主之誼?”
“本座要養孩子,沒空盡地主之誼。”墨寒奸詐的說道。
我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出來。看着齊天那可憐見的模樣,還是於心不忍。給他拿了包辣條。
齊天馬上接過開吃了,那張妖孽的臉上,滿臉都是幸福的模樣。
簡直丟人。
“話說,這麼多年了,我也見過有人上供零食做供品的,而且都是不錯的零食,你怎麼還這麼……這麼……”我都不知道該找個什麼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齊天現在這惡鬼的模樣。
“我不收祭品好久了,都是不好吃的!說起來……好像近年是有人給我送過這樣的供品,我以爲也不好吃呢……”齊天露出一副無比心疼與後悔的表情來。
我和墨寒無語的對視了一眼。
白焰吃飽喝足,我們繼續往最近的城鎮走去,齊天也一直跟着我們。
藍天佑死後,他與這個世間。聯繫最多的就的墨寒了。
更何況,他還想跟我們合作幹掉洪荒。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看上了我身上的零食。走兩步,就會這麼問一聲:“瞳瞳,我看白焰餓了。”
一臉迷茫的白焰:“我還不餓啊……”
呵呵,蠢天。
想起藍天佑,我又想起了他是爲救我而死,有些難過。
“這麼多年,你怎麼會一直護着藍總?”我問齊天。
提起他,齊天也有些感慨:“因爲那小子傻啊。”他無可奈何的輕笑了一聲,“就沒見過這種傻小子,明知是被利用,還心甘情願的幫那女人做着事。可惜了他那大好的天資喲!”
若是沒有姬紫瞳,藍天佑現在恐怕早就得道了吧……
我嘆了口氣。
進城找了個酒樓去吃了頓好的,齊天表示,他要吃遍人間美食,以後誰給他上供的供品好吃,他就護着誰!
吃貨的世界我不懂。
星博曉終於在三天後給我們傳來的消息,昀之果然回了家。他恢復了意識,給我寫了封信。
先是爲他的失控給我們道歉,再是問了白焰的情況,最後他說了一邊爸媽的情況,而他考慮的和墨寒一樣,覺得我們還是繼續呆在靈界的好,連冥界暫時都不回去。
畢竟,冥界是離人間最近的一個界面。
在靈界這幾天,除了帶着白焰和齊天各個城鎮吃吃吃,就是看看各處的風景了。
無視掉洪荒的話,真的像是一家人來出遊的。
只不過一天,突然遇到了兩方人馬廝殺,不,應該說是一羣人,追殺一個人。
白焰抱着一隻不知道哪裡撿來的小獅子,好奇的站在那些人面前,看見他們將被追殺那人的元神一起滅了,抱着小獅子跑回到了我的身邊。
“媽媽,魂飛魄散,他們好殘忍哦!”我們家白焰心善,這一點像我。
一個穿着彎月紋道服的人去追殺那人的屍體中,找出來了什麼東西。
齊天看見,嗤笑了一聲:“圓月輪,原來是殺人奪寶。”
這是靈界犯罪率居高不下的最主要原因。
“弟弟,圓月輪是什麼?”白焰問齊天。
這幾天,齊天已經被白焰喊弟弟喊的?木了,直接答了他後面的問題:“極品武器,比你爹那柄劍就稍微次一點點。”
那真是極品了。
我們誰都沒打算爲剛剛死去那人出頭,倒也不是我們都冷血。
首先。我們和那人素不相識,他的圓月輪說不定也是非法搞來的。其次,這裡的法則就是這樣,我們也不要那圓月輪,不必多招惹什麼。
墨寒擡腳便要走,那些人卻先一步御劍來到我們面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你們是何方人士?膽敢窺看我們盛月門行事!”
問話是一個女人,眼神輕蔑的瞥過我,在墨寒和齊天的臉上來回掃個不停。
爲了讓白焰可以抓沿途的靈獸玩,墨寒和齊天都收起了威壓。
那人以爲我們不過是修爲普通的修士,還帶着個孩子,纔敢出言不遜。
齊天摸着下巴打量着這個人,一臉的懊惱:“我怎麼會讓這種白癡突破凡人境界,進入靈界的?”
玩忽職守唄。
那人臉色一變,望着齊天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從人間來的!”
這幾天,我得到了另一個消息。那就是靈界的本土修士,都挺瞧不起從人間來的修士的。
哪怕人間來的那位修爲比本土的高,還是帶歧視。
我看那修士大有要殺人滅口的趨勢,抱着白焰往後退了一步。
那人注意到我們,愕然道:“純陰靈體!還有個靈鬼雙修的小鬼!”
衆人皆是驚呼一聲,那人的修爲比我低很多,她居然能看出我和寶寶的身份。
墨寒已經要動手了,齊天卻攔住了他。他盯着那人,越看越鬱悶:“我居然還給了她這麼多的氣運……”
“閃開!”墨寒冷冷道。他知道我和寶寶的身份決不能泄露出去。
“你急什麼,我不是好久沒見到這個人了嘛!我記得她,修煉了不到一百年就進入靈界了,天賦跟藍天佑那傻小子有的一拼,也是個靈體,本來我想留給他做雙修對象的。”齊天還在追憶往昔。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人被齊天看的非常的不舒服,“抓住他們!男的活口!女的直接殺!”
“不!女的給我!”中間爲首的另一個男子大聲道,那雙小眼睛裡滿是噁心的貪婪。
墨寒擡手,直接殺了那人。
“少門主!”衆人驚呼,“他們殺了少門主!”
“殺了他們,給少門主報仇!”
“殺——”
……
齊天捂眼,失望的不想再看下去了。
墨寒一擡手,小白從我們身後竄出,變大直接橫掃了一羣人,又咬斷了不少人的脖子。
“殺人不眨眼的冥王。”齊天貓哭耗子。
“慕兒和白焰的身份,我不希望有多餘的人知道。”墨寒冷冷道。
齊天無奈,看着剩下那些衝向我們的人,他擡手全部放倒了。
一道道乳白色的魂魄從那些倒下的身體中飄出來,墨寒直接揮手打散了。
齊天撇撇嘴:“真殘忍。”然後毀屍滅跡。
我掌心一熱,好似看到了一張臉,一個男人的臉在那個被齊天廢去修爲的女人的身後。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我問。
墨寒和齊天齊齊搖頭:“沒有了。”
那我怎麼看到了另外的臉?
不過想着水鏡能讓我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我也就沒多懷疑。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感覺有人在背後偷窺着我們一樣。
只要我離墨寒或其他離的稍微有點距離,這感覺就會出現。而我一站到他們身邊,這感覺就又消失了。
就連白焰,都不止一次的悄悄跟我說:“媽媽,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們。”
可是,墨寒和齊天怎麼會都沒發現?
我跟墨寒說了,墨寒幾次都快速的去查了,可是什麼都沒發現。
就連齊天脫離藍天佑的身子,氣息回到天上去變回天道用天道之力查看,他都看不到我們身後有人跟着。
可是,我和寶寶不可能同時感覺錯誤。
“有人能躲過你們的追查嗎?”我問。
墨寒和齊天對視了一眼,思考了一番,道:“除非,對方有匿蹤靈玉。”
“那是什麼?”我又問。
“相傳那是盤古的一滴眼淚所化,可以隱藏起持有者的氣息,躲避追蹤。”
“連你們的追蹤也可以躲開?”我忙問。
墨寒頷首。
“那可以躲開洪荒的追捕嗎?”我看到了希望。
墨寒沒有馬上回答,齊天不是很確定道:“理論上可以。”
“那那東西在哪裡?咱們去幫白焰找到它!”這樣白焰就安全了!
齊天無奈的嘆了口氣:“瞳瞳,不是哥哥打擊你啊,那靈玉一直都是傳說,就連我和墨寒都沒見過,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居然是這樣……
“那最早傳出來這樣傳說的是誰?”爲了白焰,我還是不想放棄。
墨寒與齊天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
“上古傳說,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墨寒無奈道。
“那我們還是努力找找吧,萬一是真的呢!”爲了白焰,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墨寒頷首:“我已經派鬼去找了,只是怕你失望,才一直都跟沒跟你說。”
我考慮到的,他果然也都考慮到了。
晚上,白焰枕着他的?麒麟睡着了,我讓玲瓏和小白守着他,齊天也懶洋洋的躺在了他身邊。
若是沒有以前那些破事,齊天這傢伙還是不錯的。
我和墨寒坐在空曠的草地之上,我靠在他的肩頭,望着漫天的繁星,真希望沒有那些糟心事。
“墨寒,等洪荒的事情解決了,我爸媽也輪迴了,咱們就帶着白焰,這樣一起走遍每一個小世界,好嗎?”
“好,你想去哪裡,我都陪着你。”墨寒擁着我,從墨玉里拿出來一條絨毛毯,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修爲已經足夠我抵禦嚴寒或酷暑了,墨寒卻還是這樣體貼入微。
“匿蹤靈玉會在哪裡呢?”我苦惱的呢喃着。
墨寒道:“我之前讓墨淵去了一趟不周山,然而他們都三緘其口,誰都不願意多說。”
洪荒天道就在他們頭頂,他們不願意多說也是怕惹禍上身。
明哲保身啊……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還是不明白洪荒爲什麼這麼想殺我和寶寶……多大仇啊,數十萬年了還這麼恨……”
墨寒也想不明白:“我問過孔宣,他也是一無所知。”
不知不覺,抱着墨寒,我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在,我睡的格外踏實。
迷迷糊糊的午夜,我的掌心傳來了溫熱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發現我忽然出現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站在一扇威武雄壯的大門前,門上都刻着一道彎月紋。我伸手想要推門而入,身子卻穿牆而入了。
裡面很安靜,氣氛異常的凝滯。我好奇的往裡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看到一個美婦人站在大殿之上,對着殿下排排站着的衆人破口大罵着。
“沒用的廢物!一羣廢物!連個人都保護不好!”她罵着罵着又哭了起來,“我的兒喲!我苦命的孩子喲!都是娘對不起你!娘給你派了那麼一羣廢物保護你!”
“你那個沒良心的爹,一聽說有什麼純陰體,連仇都不給你報,就帶人去找那小賤人了!小賤人!不要臉!殺了我兒子!還要搶我丈夫!”
……
也不知道是在罵誰,她越罵越難聽,我也沒有了聽下去的閒心。臺階下那些人顯然也都有些不耐煩,可是誰都不敢反駁一聲。
我轉身出了大殿,他們誰都沒有發現我。
這是夢嗎?還是我又魂魄離體?
我找不到回去的辦法,索性在這裡逛了起來。水鏡給我看過不少畫面,從來沒害過我。也許這一回,它也是有事情要告訴我。
這個地方很大,建造的很闊氣。要是我沒猜錯,也該是什麼修真大派。
不知不覺間,我摸到了一個安靜的小院子。
我是可以感受到這裡的氣息的,除了他們看不到我,我就跟真的站在這裡一樣。
可是,我卻感受不到這個院子的氣息。
明明它就在我眼前,可是我卻感受不到裡面的氣息,就好似這院子不存在一般。
難道是有什麼防護法陣?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盤腿坐在裡面的。我依舊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我想上前去看看他是生是死,身後的門忽然吱呀被人粗暴的打開了。是之前在大殿之上破口大罵的美婦進來了。
“死老頭!你給我起來!”她站在那老頭面前又開罵了,“我爲了兒子辛辛苦苦的查着人,你怎麼還在這裡調息?魂兒呢?怎麼少了一魂?好呀!敢揹着老孃偷偷去找那狐狸精純陰體!一大把年紀了,還學那小年輕採陰補陽,你要不要臉!我呸!”
她啐了那老頭子一頭唾沫。
沒想到這倆居然會是夫妻。
我??往後退了幾步,防止被那口水濺到。
那美婦開始給老頭子招魂,手法嫺熟,一看就是老手。
沒一會人,那老頭子就睜開了眼。他猛然吐出一口血來,對着那美婦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打女人的渣渣!
“賤人!”他怒罵一聲,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美婦也不甘示弱的捂着臉回罵了過去:“你不給我死去的孩兒報仇,整天想要那純陰體!難道我叫你回來報仇還有錯了?”
“你懂什麼!那不是我們能夠覬覦的!”老頭子啞着聲音道。
兩個人就給不給兒子報仇的事吵了起來,我沒心情去聽,只是更好奇爲什麼那老頭子的魂魄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到一絲氣息。
這裡有陣法,但都是防護陣法,而不是用來隔絕氣息的。
那邊夫妻兩人吵着吵着就要動起手來,兩個都是有修爲的,動手起來也不含糊,誰都不讓着誰。
那美婦的氣息我能感受到,那老頭子的氣息依舊是全無。恍惚間,我看到老頭子的脖子裡掛着一塊青色的玉。
我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就是水鏡要告訴我的事?
匿蹤靈玉!
我不假思索的伸手就要拿過那塊玉看一眼,手才伸過去。那原本看不見我的老頭子不知道怎麼了,攻向那美婦的手猝然一個轉彎,一掌拍在了我的手上。
“什麼人!”他怒吼一聲,美婦也立刻停下了對他的攻擊,和他一起戒備的打量着周圍。
我屏氣不敢出聲,發現他們四下尋找着,應該是還沒有發現我的蹤跡。
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玉,我還是打算爲了白焰試一試。然而,手才伸過去,那老頭又像是能察覺到我一半,擡手就想要朝我攻來,好在被我躲開了。
“滾出來!別鬼鬼祟祟的!”美婦也叫罵了起來。
看着他們布起了顯形的陣法,我着急了起來。
掌心再次傳來溫熱的觸感,我感覺到身體被什麼猛然一拉,眼前的畫面一轉,再次睜眼的時候,就是在墨寒懷裡了。
“沒事吧?”他關切的問着我。
我點點頭,拉着他快速將剛剛的事說了一邊:“我們快去那裡看看吧,說不定就是匿蹤靈玉呢!”
齊天聽到動靜也跟着站了起來,略帶懷疑的對我道:“不可能這麼巧吧……雖然我承認水鏡的確是件了不起的寶物,但是,別說是我們在找匿蹤靈玉,不周山那些老怪物,又有哪個不再找?怎麼會我們白天才提起,晚上你就有線索了?”
這倒也是,巧合的過於詭異了……
可是,瞥見一旁因爲聽見聲音而迷迷糊糊醒來的白焰,我還是想爲了他試一試。
試過沒有結果,總比一直在這裡茫無頭緒的好。
“媽媽?怎麼了?”他揉着眼睛茫然的走到我身邊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沒事,你繼續睡會兒。”我抱起他,白焰“嗯”了一聲,趴在我肩頭很快就又睡着了。
“去看看。”墨寒叫來小白變大,帶着我們坐了上去。
“盛月門怎麼走?”他問齊天。
齊天指了個方向,小白便全速前進了。
期間,我們找齊天問了盛月門的情況。
這是靈界排名前三的修真大派。出了名的護短。至於門主怎麼樣,齊天也不清楚。修真界恩怨情仇太多,他都不怎麼樂意管。
我仔細回想着今晚看到的畫面,突然覺得,墨寒今天白天殺的少門主,也許就是那美婦和老頭子的兒子了……
那就是說,他們說的純陰體是我了嘍?
那一直讓我和白焰覺得身後有人偷窺的感覺,難道是那個老頭子乾的?
他打聽清楚了我們的實力,所以纔會對美婦要求他給兒子報仇時,說那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我驚出一聲冷汗,墨寒關切的擁住了我:“怎麼了?”
我將自己的猜測跟墨寒說了,他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就連齊天,都謹慎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的確沒怎麼見過那門主呢……”他若有所思着,“我本以爲是他資質一般,沒有被我注意而已。現在看來,說不定他是故意隱藏起了氣息……”
“若是慕兒猜測的不錯,那盛月門,恐怕還真的會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墨寒沉聲道,顯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爲白焰拿到那東西了。
盛月門的實力在靈界很強,但是在我們三人眼裡都是不夠看的,連白焰都可以從他們手中全身而退。
搶人法寶固然不對,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也不打算白搶,準備拿另外的法寶跟他們換。
而且,我們這裡還有齊天。修道之人最看中的氣運都是齊天分配的,大不了再讓齊天給他們個大氣運,助他們早日得道成仙。
怎麼看,都是他們賺嘛。
反正洪荒又不會找他們?煩。
我小算盤打的噼啪響,抱着白焰都心情好了不少。
盛月門離我們落腳的地方很遠,小白狗不停蹄的跑了半晚,纔到了盛月門所在的山腳。
墨寒收起它讓他去休息了,我們走上那通向山門的長長臺階,才踏上去一步,就感覺到腳步一重。
“媽媽,有陣法。”白焰低頭望着地道。
“嗯。”我看向墨寒,“有危險嗎?”
“無妨,只是用來防着外人和考驗新入門弟子的。若是有本門玉牌,便可不受影響。”墨寒道。
我稍微用了些修爲,那陣法便對我失效了,再次腳步輕快起來。
白焰也一樣,早就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了。
走在臺階上,我問墨寒:“墨寒,你有沒有發現很奇怪,爲什麼好多人都能看出來我是純陰靈體?”
寶寶身上因爲有靈氣和鬼氣,又沒有影子,所以被看出來是靈鬼雙修的小鬼不爲過。
我身上純陰靈體的氣息,可是被墨寒隱藏過的。
“因爲他們有異瞳。”墨寒道,“異瞳可以看透被隱藏起來的氣息。尤其是純陰靈體。”
墨寒說着剜了眼異瞳,估計這種眼鏡也是齊天分配的。
“其實也不單單是異瞳的原因啦!”齊天忙着撇清關係,“瞳瞳你身上有靈氣和鬼氣,這裡是靈界,鬼修很少的,別人懷疑你也正常嘛!對了,你要不要雙異瞳,我可以給你喲!”
“來一雙!”不要白不要嘛!
“慕兒,那對你這樣的修爲沒用了。”墨寒提醒道。
失望!
說話間,已經到了山門處,墨寒直接丟了星博曉的帖子。
守門弟子卻道:“門主有事,概不會客。無論是誰都不見。”
“星博曉也不見?”我不死心的問。
“星老闆也不行。”礙於星博曉的名頭,守門弟子對我們還算禮貌。
“切。”齊天發出不滿的聲音來,用胳膊捅了墨寒一下,嫌棄道:“平時都是他們哭着喊着求咱們,如今咱們自己走上門了,倒吃了閉門羹。可見,果然是誰先主動誰就輸了!”
騷年,不會用煽情語就不要亂用了,誰主動誰輸是這麼用的麼!
墨寒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收起星博曉的帖子,牽着我擡腳就往裡走去。守門的弟子想要來攔,直接被他一道藍光定在了原地。
“還不去通報?”齊天瞅了眼傻眼的另一個守門弟子,抱着白焰跟着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落腳處自然是選擇了最大的會客廳。
廳中最上首擺着兩張矮桌。墨寒帶着我去了右邊一張,齊天則自覺的選了另一張。
一路走來,阻攔我們的弟子,全部被墨寒定在了原地。
那門主夫婦走來的時候,就看到修爲全部外露的我們和正在和自己的?麒麟玩耍的白焰。
老頭子被我們的修爲嚇到,一看就知道我們不是靈界的修士,流着冷汗走進屋來:“敢……敢問上神……”
等他見到我和白焰時,更是矇住了。
“將你隱藏氣息的東西拿出來,本座可以助你得道。”墨寒簡單明瞭的打斷了他。
老頭子夫婦對視了一眼,裝傻道:“在下不明白上神在說什麼……”
齊天打了個哈欠,對墨寒道:“冷墨寒,這老頭子的壽元還有三十年就要結束了。我也沒打算助他渡劫進入仙界,你們冥界要麼?”
聽見墨寒的名字,老頭子顫抖了一下。
估計他之前偷窺我們的時候,只看出來了墨寒和齊天修爲逆天,沒看出來他們的真實身份。
“我們冥界纔不要這種喜歡偷偷摸摸跟蹤人家的猥瑣老頭子呢!”墨寒沒表態,白焰倒是不滿的出聲了。
顯然,他也察覺出來這是誰了,灰常的不開森。
老頭子更加冷汗如雨。
而他身旁同樣戰戰兢兢的美婦,卻用嫉妒的眼神看向了我。
忽然,她痛苦的捂住了眼:“我的眼!”
齊天嘖嘖兩聲:“冥後也是你能直視的嘛?”
老頭子嚇的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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