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教了寶寶分出神識的方法,很快便有一道寒意從我肚子裡竄進了我的魂魄。沒一會兒,寶寶收回了法力。
“媽媽的識海恢復了!但是還是黑乎乎的……爸爸,爲什麼那個壞女人還在?”寶寶一會兒欣喜一會兒擔憂,最後又變成了不滿。
提起這個,我也很在意。
墨寒摸了摸肚子,像是安慰寶寶,更像是在安撫我:“她試圖將你們的魂魄相融合,我雖然阻止了她的下一步計劃,但是,若是現在將她從你體內驅除,你的魂魄也會跟着一起出來。”
姬紫瞳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好壞的壞人!跟我搶靈力,還想融合掉媽媽的魂魄!爸爸,我要打她!”寶寶也是被氣壞了。
“她現在被困在結界裡,不必去理會。”墨寒道。
寶寶不滿的撅嘴:“那媽媽呢……她故意在媽媽的識海里跟媽媽打架,還說媽媽欺負她……明明就是她欺負媽媽……”
“她會付出代價。”墨寒聲音冰冷,聽得出,他也相當的生氣。只是,若是現在對姬紫瞳的魂魄動手,我的魂魄也會受損,墨寒才一直忍耐着。
“魂魄融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問墨寒。
“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之前之所以找不到她的魂魄,除了她用的附身術特殊,還有部分原因,便是因爲她融合了你的魂魄,才察覺不到。”
頓了頓,墨寒抓緊了我的手,又道:“她的魂魄之前被我打傷過,遠不如你被湯谷靈泉溫養過的魂魄凝實。魂魄融合後,你的魂魄強於她,也許看到過她的一些記憶。”
我記得第一次看到姬紫瞳記憶的時候,是我和墨寒搬進澤雲城的別墅沒多久的時候。那個時候,姬紫瞳就開始謀劃這一切了?!
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同時,我也明白過來,爲什麼姬紫瞳明明一直想告訴我她和墨寒的甜蜜過往,我卻一再能看到一些墨寒對她冷淡的畫面。
因爲那些根本就不是她願意給我看到的!
見我沉思,墨寒抓着我手的手,又收緊了許多。我不解的擡頭,看到他似乎有些歉疚。
“慕兒……”他似乎有些侷促。“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尤其是有關她的……”
我知道啊,墨寒擔心什麼?
“你別生氣。”他更加歉疚的說着。
我更加不解:“生氣什麼?”
墨寒望向我,又彆扭的別開了頭。
寶寶挺開心的:“爸爸,那種壞女人不用記住!”
墨寒似乎這纔想起寶寶還醒着,臉上飄過一陣尷尬,對寶寶道:“你母親醒了,你可以安心去修煉了。”
“可是我還想跟媽媽說話……”
“先修煉,你母親識海才修復,不能累着。”墨寒板着臉教育着,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昏睡咒。
寶寶不滿的“哦”了一聲,墨寒將昏睡咒打入我的肚子,小小的寶寶打了個哈欠,跟我說了聲“媽媽再見”。便閉上眼安詳的睡着了。
墨寒這纔像是鬆了口氣,對上我的眼睛時,又恢復了剛剛的窘迫:“慕兒……”
“嗯?”很少見墨寒這麼吞吞吐吐的時候。
“我不記得了……也不打算記起來……”
“我相信你……”其實,就算記起來了,只要墨寒不變心,我最多也就是一個人吃會兒醋。墨寒一勾手,到時候還是會屁顛顛的跑過去……
愛一個人,原來能沒出息到這個地步。
墨寒聽見我的話,眉頭上揚,很欣喜的樣子。只是,也只欣喜了這麼一下下,他又糾結了:“那你不要生氣……”
他都不打算想起來了,我生氣什麼?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我不解:“墨寒。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不生氣,保證不生氣!”
墨寒與我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抓着:“那你要是看到她的記憶裡有我……不要生氣……以前……以前的事,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慕兒,我心裡只有你和孩子!以後,只會專心照顧你和孩子!”
原來是這樣。
看着他緊張侷促又不安的模樣,我的心暖暖的。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冥王,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情愫。
還是爲了我。
好的吧,我之前對墨寒和姬紫瞳的過往,還是有點吃醋和小嫉妒的。現在,看到墨寒這個樣子,陳年老醋和嫉妒全沒了。
一個大大的熊抱便抱住了墨寒。
“我不生氣。”生氣也一個人偷偷生,生完還是跟墨寒該幹嘛幹嘛!
“你也說了。那些都過去了,以後只有我和寶寶了。我不生氣,真的不生氣!”
我像墨寒保證,說着說着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總是使性子,又心虛起來:“要是真的看到什麼不開心了……我保證最多就不開心三天——不!就不開心一天!第二天我就乖乖的!”
誰讓我只是一個小女人,不是墨寒這樣的大丈夫呢……
“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墨寒將我擁入懷中,輕輕來回動着身子,像是一隻人形搖籃。
“那姬紫瞳怎麼辦?”我問。
“你的識海雖然修復了,還沒穩固下來。我們再在這裡呆三天,等你識海穩固之後,便去想辦法將魂魄融合的地方分開。分開之後,一切好說。”
“真的要給她找一個純陰靈體復活?”從婚禮被姬紫瞳攪了,再到她設計將我的識海崩塌。我就不怎麼想要她復活。
墨寒聞言眉頭微皺,低頭看向我:“不想復活她?”
一點都不想!
可是,墨寒承諾過會復活她的……
要是食言的話,墨寒會應誓受到懲罰的。
最可怕的是,我還不知道懲罰是什麼。
“我只是擔心純陰靈體不好找……”我低下頭避開了墨寒的眼神。
“不好找也不代表沒有。一百年沒有,那就再等一千年。反正,她是生是死,與我們無關。”墨寒語氣淡淡,有一種敷衍的意味。
這不像他。
我擡頭,他冰涼的手心疼的撫過我的臉頰:“她敢傷你和孩子,能有一絲殘魂就該慶幸。只是,”
墨寒說着頓了頓,很是懊悔的樣子:“我還不記得當年許下的承諾是如何。我不怕應誓,我只擔心你和孩子。”
我不解,墨寒當年許下諾言的時候,我和寶寶都還沒出生,怎麼會跟我們有關係。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墨寒道:“應誓懲罰由天道降下,天道奈何不了我。但是,他會挑你和孩子下手。”
真希望我和寶寶也能像墨寒那麼強大。
“那就如約復活她吧,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她復不復活都一樣。”我對墨寒有信心。
他深邃的眼眸亮了三分,眼神中似乎多了另一層我看不懂的東西。
“對了,識海是什麼?”我想起我還是不懂這個。
墨寒想了想,用活人儘可能理解的方式解釋道:“若是將你的魂魄比作你的身體的話,識海便是你所處的這方世界。一個人的識海越是寬廣穩固,所可容納吸收的法力和修爲也就越高深。”
“你的魂魄已經凝實很多了,識海卻進展緩慢,這纔給了她可趁之機。這次修復好之後,我們便去不周山穩固你的識海。順便,尋找想辦法分開你們的魂魄。”墨寒道。
我卻是一驚:“不周山?傳說中的不周山?真的有?!”
墨寒點頭,很不明白我爲什麼要這麼驚訝:“嗯,怎麼了?”
額……也是,冥王也是傳說中的鬼,也是真的存在的呢,出現不周山我也不該驚訝……
“沒、沒事……”要鎮定!一定要鎮定!不能給墨寒丟人!
我是在山頂的一張石牀上,石牀上墨寒給我劃下了引導靈氣的陣法。
正在這個時候,一邊傳來了嘈雜的吵鬧聲,一羣法力不低的修士居然都扛着武器氣勢洶洶的上來了。
一見墨寒,那些人便是大怒:“諸位道友,今日我們便合力殺了這魔頭!爲隕落的道友們報仇!”
什麼情況!
我迷茫又擔憂的看向墨寒,墨寒示意我安心:“你乖乖呆在陣法裡不要出來,我很快解決。”
我點點頭,墨寒起身,那些人被他的氣勢震懾到,都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再說一遍,不想死的滾。”墨寒語氣很冰,我想起剛醒來時寶寶說的話,突然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大概是墨寒要帶我來這裡療傷,這些活人修士覺得墨寒佔了他們的地方,不肯借地方給我療傷,墨寒便直接出手搶過來了。
現在。他們聚集了一羣人,打算來報復墨寒了。
雖然很看不上他們這種小氣的做法,不過,搶人家地方的確是不大好。
更何況,墨寒這段時間一直守着我,肯定是半刻都沒休息過,我更擔心他累着,便想着要是能和解,還是跟這些修士和解的好。
我正要開口,那邊的一個修士壯着膽子先出聲指責墨寒了:“你不要以爲你仗着法力高深就可以爲所欲爲,你這種渾身鬼氣的邪修,不會有好下場的!”
瞎啊,這是冥王!沒鬼氣就怪了!
我還想挽救一下這個作死的修士,但是人自己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又急吼吼的接口道:“你強搶了崑崙山靈氣最濃郁的峰頂,畫下的引靈陣吸收了整個崑崙山大部分的靈氣,簡直就是要斷了我等的修仙之路!”
這纔是你們大張旗?來找墨寒算賬的原因吧!
墨寒不屑一顧:“本座就是毀了崑崙山的靈脈,你們又奈我何?”
“你敢!”他的話像是一下子踩中了這些修士的貓尾巴,瞬間全部亮出了武器,個個劍拔弩張。
“諸位道友,這魔頭殺了我師兄,又佔了師兄的修煉所,還請諸位給我報仇!”先前說話的那人又道。
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皺着?子重重哼一聲:“是你們自己說的,崑崙山福地,什麼強者爲尊。好地方誰佔到就是誰的!更何況,看在媽媽的面子上,爸爸已經賞了一朵冥河黑蓮給那個活人。”
“是他太貪心了,竟然想趁着爸爸給媽媽療傷偷襲爸爸,還想吃掉我,爸爸當然不會放過他!哼!你們也是羣貪心的活人,肯定是和之前那些一樣,想要趁着人多勢衆,打敗爸爸搶走爸爸的寶物!我告訴你們,做夢!你們弱爆了!”
驟然被一個小孩子說破,那些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我估計我所在的陣法裡面還有屏蔽氣息的作用,那些人找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爸爸在我肚子裡。
“鬼……鬼胎?”發現的那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向墨寒,終於看到墨寒沒有影子:“鬼?鬼怎麼敢上崑崙山!”
“爸爸愛去哪裡去哪裡!你們這些凡人才管不着!略略略……”寶寶還做了個鬼臉嘲笑他們。
衆人有了退意,畢竟崑崙山下方有天然形成的結界,普通的陰靈進來便灰飛煙滅了。
然而,不知道是誰作死又喊了一句:“純陰靈體!懷着鬼胎的純陰靈體!”
我循着聲音望去,是一個法力不低的老頭子,但是眼中卻還露着垂涎。
噁心!
我收回眼神,無意間瞥到其他人的眼中,也流露出幾分相同的神色來。
“極品爐?啊……”
“怎麼會被只鬼先一步了……”
“可惜了……”
……
墨寒本來是想着衝上來一個收拾一個,有見勢不妙想要逃的,他也懶得去追了。填滿要是不動手,他也懶得動手。
但是現在,聽到這些話,鋪天蓋地的法力已經散發了出去,原地颳起了強烈的陰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我被那些人盯得渾身都噁心起了雞皮疙瘩,連寶寶都覺得很不舒服:“媽媽,什麼是爐??純陰靈體又是什麼?”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我摸了摸肚子,示意寶寶不要多想。
“哦……”寶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覺得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這時,先有了墨寒帶着不少極品法寶的消息,又親眼見到了我這個極品爐?,那些活人眼紅的一塌糊塗,那點害怕,被貪婪全部取代了。
“諸位別擔心,我們人多,難道還滅不了一隻鬼嗎?只要他死了,那些法寶和這個純陰靈體,還不都是任我們處置!”
不知道誰率先喊了這麼一聲,衆人都紛紛應和,拿着武器便朝着墨寒衝去。
“都得死!”墨寒怒斥一聲,抽出長劍,一道十成功力的劍勢揮去,瞬間便砍飛了大半的人。
“慕兒,閉眼。”墨寒轉頭吩咐了一聲,我應了一聲,閉上眼轉過頭去,將雙手捂住了肚子:“寶寶,你也別看。”
讓我閉眼,一定會是很血腥可怕的場面,寶寶還是個孩子,也會嚇壞的。
可是,寶寶卻像是習以爲常了:“媽媽,我不怕,你昏迷的時候,已經看過好幾次啦。爸爸好厲害的,來再多的活人都不怕的!”
好的吧,畢竟是鬼胎,我想多了。
廝殺聲在我身後響起,還夾雜着不少人的慘叫聲與驚恐聲。寶寶一直在給墨寒打起喊加油,我知道他沒事,便一直沒回頭。
一直到背後安靜下去,墨寒用藍焰燒掉了所有我不該看見的血腥,才讓我轉頭。
“那些都是修仙者嗎?”我問墨寒。
他點頭。
“幹掉了那麼多修仙者,不會被報復吧?”我有點擔憂的指了指天。
“修仙者內鬥嚴重,天道連那些都顧不過來,管不着我。”墨寒一臉的嫌棄。
我又看向了那裡雖然狼藉卻沒有絲毫血腥的戰場,有些彷徨:“活人,真的可以通過修煉得道成仙嗎?”
“嗯,只是不多。很多人都在修煉過程中隕落了,不過,大多都超過了活人的正常壽命,也算有失有得。”墨寒道。
“要是藍天佑一直安心修煉的話,他最後會成神嗎?”我問。
墨寒雖然不待見他,但是還是如實回答了:“他有天道相助,必定可以。”
“天道是怎麼挑人的?”怎麼就瞎眼挑了藍天佑呢!看到他煉製活人化僵陣,還幫着他!
“他那麼無聊,誰知道。大概看心情。”墨寒嫌棄的說着。
算了,不去管他了。
墨寒給我餵了不少穩固識海的丹藥和靈果,又守了我兩天之後,我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期間,我將玲瓏說的事告訴了墨寒。墨寒驚訝了一下後,對我道:“怪不得感覺你的法力變強了,原來是覺醒了。”
“姬氏血脈覺醒?玲瓏?”我有點好奇。
墨寒頷首,解釋道:“姬氏是承天命一族,故而部分後裔的血脈中,繼承了當年的傳承。只不過。滅商之後,周朝分去了大半的氣運,很少再有血脈覺醒了。沒想到你居然覺醒了,還是雷火鳳凰。”
“爲什麼是鳳凰?”我想起小小以前說過我身上有兩隻鳳凰的氣息,大概一隻是姬紫瞳的,一隻就是我自己的了。
“鳳鳴岐山,姬氏的圖騰是鳳凰,後裔身外化身也便是鳳凰。”墨寒教了我一些對血脈靈力的使用方法,還給紅鬼發了個消息,讓他去冥宮藏書樓將有關姬氏秘術的書籍全部找來給我。
同時,我也想起來了另一件事。去給墨寒買結婚戒指的那一天,在銀樓,藍天佑給我下的兩個陣法。一個是用來解開墨寒對姬紫瞳的陣法壓制的。另一個,則是用來封印我那天的記憶的。
爲的,就是不讓墨寒知道他在救姬紫瞳。
見我沉思,墨寒問道:“在想什麼?”
我將銀樓的事跟他說了,墨寒眉頭微皺:“那裡的確是有陣法啓動的氣息,我本以爲是因爲我是鬼,清虛觀用來驅鬼的陣法啓動了而已。”
他細想了一下,沉了臉:“當時,所有的陣法都是清虛觀的。”
每一個門派的陣法都有所區別,有些門派甚至還會在陣法上刻自己門派的氣息。
“慕兒,清虛觀有問題。”墨寒驀然道。
我的心一沉:“那昀之不會有事吧?”
墨寒搖搖頭:“暫且不會。清虛觀諸人,我們結婚時,我都見過了。都不像是有問題的。我懷疑,清虛觀已經是棄子了。”
“什麼棄子?”我不解。
“那畜生的棄子。”
我一愣,想起清虛觀山洞裡的藍天佑飛僵,慢慢明白過來。
藍天佑的法術亦正亦邪,他既然能一手創立兩個藍家作爲身份掩護,建立起一個清虛觀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他的身份不好在清虛觀正大光明晃悠。漸漸的,時間一長,他就對清虛觀失去了控制。
爲了防止身份敗露,他也就索性放棄了清虛觀,任其自生自滅了。
只不過,清虛觀卻一直香火旺盛到了今天。
怪不得當初玉虛子要收他爲徒的時候他不樂意呢,誰願意管不知道矮自己多少倍的徒孫喊師父。
收拾好了東西,我們便出發去了不周山。
墨寒叫來了小白,還着重讓紅鬼給我帶書的時候,把小小帶來。
第一次見到墨寒這麼重視小黃雞,我天真的以爲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可以讓小小和寶寶培養感情。
小白變小了活蹦亂跳的逗着寶寶,小小也一個勁的蹭着我,控訴她九個哥哥毫無鳥性,非要帶她會湯谷關禁閉,她燒了兩桌酒席才把她留下來。
因爲,要把她給酒店抵債。
真是親哥……
寶寶玩累去休息了,墨寒讓小白變大之後,抱着我坐在了它的背上。
張開了擋風的結界,小白便撒丫子在天空中跑起來了。
小小歪着腦袋好奇的望着我們:“粑粑,我們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墨寒道。
小小又看向我:“麻麻。我們去哪裡呀?”
“不周山。”我如實道,誰知小小燦爛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當即從小女孩變回了小黃雞的模樣,撲騰着翅膀就要飛走。
“你去哪裡?”我怕風太大把她颳走,急忙抱住了她。
小黃雞拼命的在我懷裡掙扎:“我不要去不周山!不要去!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哥哥們關禁閉!”
我不明白小小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大,迷茫的看向了墨寒,聽見他心情不錯的道:“她父母在不周山。”
“我不要去見父皇!母后也不見!不要見!通通不要見!”小黃雞在我懷裡抓狂。
寶寶不解:“爲什麼不要見?我可喜歡爸爸媽媽了呢,小小姐姐不喜歡嗎?”
小黃雞撇撇嘴,也沒說不喜歡,就是可憐兮兮的望着我:“麻麻……”
“乖啦,爲什麼不要去見你的父皇母后?”我摸了摸她炸起的黃毛。
“麻麻,我會被關起來的!很可怕的!沒有好吃的!沒有好玩的!每天都會被折磨!好可怕!好可怕!”小黃雞似乎想想起了那時的恐懼,兩隻金燦燦的雞翅害怕的捂住了頭,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
我對她的話表示懷疑,畢竟如果真的會傷到她的話,墨寒不會堅持要帶上她。
我看向墨寒,墨寒示意我安心,我便也放下心來,寬慰小小道:“別怕啦,那時你的父母啊,父母都是很心疼自己孩子的。我們先去不周山看看好不好?要是真的對你不好,你的哥哥們也不會看着你受欺負的。”
小小一臉嫌棄:“哥哥們更混蛋!”
也是,隨隨便便就能把自家蠢妹妹送出去抵債的哥哥,的確混蛋。
“小小姐姐別怕啦,有爸爸媽媽呢,我也會保護你噠!”寶寶仰着臉拍胸脯保證,小小耷拉着腦袋,逃不走的她埋在我懷裡不想說話了。
《山海經·大荒西經》有曰: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墨寒說,不周山在崑崙山西北。相傳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天界的路徑,我問墨寒,是否真的有天界,墨寒頷首。
“崑崙山那些修士,若是真的能得道,修成靈體,便可升入靈界。在靈界繼續修行,塑得仙身。則纔有資格進入仙界。只有進入仙界之後,纔有機會進入天界。”
他耐心的給我解釋着,我卻不是很懂:“怎麼有這麼多界?”
“凡人有生老病死,想要修仙擺脫三災五難,本就是逆天而行,非朝夕可達。故而,需經歷重重艱難。”
他說着擁住我,“你是純陰靈體,天生靈體,就相當於是有了進入靈界的入場券。而那些普通人,在人間修行數百年,都不過是爲了修得這麼一個靈體。”
我詫異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可是我該怎麼進入靈界?”
“若是有活人修的靈體,則自身就有了足夠的靈力,能夠打開通往靈界的通道,你只是法力不夠而已。”墨寒解釋。
“那靈界有什麼?去那裡幹什麼?”我又問。
“靈界大多都是修仙者,那裡靈氣充裕,去了,繼續修煉。”
我咋舌,覺得修煉真煩。
“那仙界和天界又是怎麼回事?”
“仙界是得道的修仙者居住,天界則是諸神是居所。得成仙身的仙者,除非被天道眷顧,否則仙界便是重點。若是被格外眷顧,則有機會進入天界。”
藍天佑就是那種有機會進入天界的修士吧……
要去不周山,先得越過西北方的瀚海。瀚海之中,有着無數兇殘的怪物。
以崑崙山爲界,一邊是人間,越過邊界,則就是進入了凡人無法踏足的世界。
墨寒之前說的,是正常修仙者的歷程。如果是有人想走捷徑,則會從不周山打主意。除此之外,那些在仙界的人想進入天界,也會在不周山上打主意。
一路上有墨寒保駕護航,即使瀚海之中有無數兇殘的怪物,我們誰都沒有受傷。期間,墨寒還拿出來一隻玉船,我和小小坐在船頭,一人釣了一條魚。
那魚非常的大,我一個人都拉不起來,還是墨寒幫着弄到了船上。
小小那條要小一些,墨寒幫着拉出了水面,她從船頭穿竄起,一串火焰吐出,瞬間就將那條魚烤熟了。
“小小姐姐好厲害!”寶寶拍手?掌,對我道:“媽媽,你的魚我幫你烤!”
他控制着我的手,一簇藍焰丟到了那暈死在甲板上的魚,分分鐘就將魚燒成了灰燼。
雖然火候控制的有點差,不過鬼火本來就不是用來烤魚的,我還是誇獎了他:“做的不錯,鬼火的威力又變強了嘛!”
“可是魚都烤沒了……”寶寶嘟着嘴。
“沒事。咱們吃小小的!寶寶的火焰也很厲害的,一下子就燒掉了魚!要是有怪物的話,也可以保護媽媽啦。”我摸着肚子寬慰道。
寶寶這才高興了些,指着魚肚道:“媽媽我要吃那裡,外婆說,那邊沒有魚刺!”
“好。”
在海上漂了幾天,我迷迷糊糊從船艙裡柔軟的被褥裡醒來的時候,墨寒告訴我,不周山到了。
瀚海的天永遠都是晦暗不明的,時不時的還伴隨着嚇人的雷電。
我跟他走出船艙,一望無垠的海面上,一座大山聳立在天邊,直插天際。與其說是一座山,真的還不如說是一根巨大的柱子,從海底升起,撐住了天際。
山周圍雲霧繚繞,瀚海上的狂風彷彿永遠也吹不散這些雲一般。
“傳說,共工怒撞不周山,不周山不是塌了嗎?難道是假的?”我有點好奇的問墨寒。
墨寒給我在不周山附近指了個方向,我看去,層層雲霧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折斷了,有一半沒入了海面之中。
“當年,不周山是撞斷了,不是撞塌了。那裡,便是斷裂的半截不周山身。”墨寒道。
“那那個時候。場面是不是很壯觀?”我有點興奮的問。
墨寒不是很確定:“應該吧。”
我不解,他摸了摸我的頭,解釋道:“我出生在上古末期,出生之時,不周山已經被撞斷。上古大神大多寂滅,或不問世事,是以沒有親眼見到當年共工怒撞不周山的場面。”
原來是這樣。
他抱着我飛入空中,小白自覺的變大,墨寒將我放在它背上,收起了玉船。
“走吧。”墨寒輕拍了一下小白的背,地獄犬三個頭大聲的吼了一聲,飛向了不周山。
越是靠近不周山,就越是感覺自己的渺小。即使還離的很遠。那屬於神的威壓便已經如同懸在頭頂的一把劍,讓我的心提了起來。
同時,天空落下的雷電也越來越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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