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與二二商量下來的結果,是那些變異的混沌氣息像極了冥界鬼兵身上的鬼氣。
那些鬼氣,也是冥界正常鬼氣變異之後產生的。但是,至於具體來源,連墨寒都說不清。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這裡的變異氣息進入了冥界,冥界鬼氣才變異產生了鬼兵?”
“九州與冥界又不在一個界面上,變異的混沌氣息怎麼進入冥界?”二二表示懷疑。
“你忘了冥河?”齊天道,“當年冥河流經九州,混沌氣息順着冥河進入冥界,也不是沒有的事。”
“可冥河離開九州已久,而且,當年的九州不會有這樣的變異混沌之力吧?更何況,夜祭言身爲冥河,難道會將對冥界有害的變異氣息帶入冥界?”
齊天被二二問了個啞口無言,只能看向墨寒。
墨寒略一思忖,道:“未嘗不可。”
二二不解,墨寒解釋道:“夜祭言也是後期修得的人形。若是在他法力成熟前,他無法控制冥河中的氣息,有混沌氣息混入冥界也並非不可能。”
正說着,腳下的大地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幾個人忙用法力穩住了身子。
“地震了嗎?”齊天驚訝着。
墨寒張開結界護住了我和白焰,面色沉重道:“不,好像是有什麼大傢伙出來了。”
話音才落,東邊的天空之上閃現出一輪紅日,看的我們一臉迷茫。由於九州沒有金烏履行太陽的職責,即使是白天,這裡的天也是灰濛濛。
我看到兩輪紅日,不由得一愣:“怎麼會有兩個太陽?”
“不是太陽。”墨寒說着便要來捂住我的眼。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那兩輪紅日中,驀然映出一雙黃綠色的瞳孔來,看的我的心再次熟悉的害怕起來。
那不是太陽,是一雙眼睛!
而且,那眼睛的弧度,像極了蛇的眼睛!
墨寒捂住我的眼睛,可是,那一處散發出強大的法力氣息,即使我看不見,還是可以通過修道者的本能感受到那裡的畫面。
那雙眼睛不斷的靠向我們,一條透着黑光的鱗片蛇從雲端探出頭來,打量着我們。
那眼神,一如我們打量着螻蟻。
“小蛇變大了誒!”白焰詫異了一聲,語氣卻並不害怕,還衝那蛇招手:“嘿!小蛇!是我!我來找你啦!”
“白焰!”墨寒喝止住他,將他往後一拉,讓他站到了我身邊。
“爸爸……”白焰疑惑着望着墨寒,見他面色凝重,乖巧的沒有再開口。
那蛇的目光從白焰身上擡起,落在我們身上,讓我幾乎被那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蛇影才慢慢消失在了層層雲霧中。除了白焰,我們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二哥二哥!大蛇會吃我嘛?就跟我以前吃蛇羹辣樣吃嘛?”小小後怕的抓着二二的衣袖問着。
二二沒來得及回答她,白焰倒是淡然的對她道:“不會噠,小蛇不吃吃人噠!”
“你怎麼知道噠?”小小問。
“小蛇說噠!他也不咬人噠!媽媽,你不要怕!”白焰又拉了拉還處在震驚中的我。
“剛剛那蛇,就是你上次在靈界說的小蛇?”墨寒有點不可思議的問白焰,看到小傢伙點頭,所有人都震驚了。
眼睛大的能當太陽用的蛇,你跟我說是小蛇!
變大了也沒變這麼大的!
墨寒當機立斷拿出了河洛書,放到白焰面前:“將你上次點綴下的畫面再點一次。”
上次白焰點下的星辰位置墨寒都記下了,可是奇怪的是,他再在河洛書上點的時候,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白焰記性好,又點了一次,但是什麼畫面都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二二不解。
齊天也走了過來:“是啊,怎麼沒有畫面出現了呢?”
“爸爸你要看電視嘛?”白焰問。
“這裡沒有電視啦!”小小提醒道。
白焰指了指河洛書:“可是那個可以看誒!”
我聽出了苗頭,忙道:“白焰,那你幫媽媽用河圖洛書放電視看好不好?”
“好。”小傢伙點點頭,墨寒再次將河洛圖放到他面前。
只見白焰這一回照着不同的星辰軌跡點下一連串黑白點,河洛圖再次光芒大作,一道畫面就被投影在了上方。
畫面上的環境色調跟我們所在的九州一模一樣,墨綠色的連綿青山之上,卻有着一道漆黑色的深淵。
忽然,那深淵動了動。同時,我們腳下再次傳來了大地劇烈的晃動。
深淵之中閃現出點點光芒,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哪裡是什麼深淵!是蛇!是一條盤亙在青山之上的黑蛇!
恐怕,兩次地震,都是因爲這蛇有了動靜的緣故。
“白焰,那是小蛇?”我震驚的問白焰,看到小傢伙點了點頭,還有些疑惑:“媽媽,小蛇爲什麼會上岸呀?它之前都在海里的。”
也許是餓了上岸覓食吧……
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兩次看到的血腥捕食畫面,希望那蛇挑食,不吃我們。
我與墨寒對視着,又問白焰還知道什麼,小傢伙一問三不知。
“那你是怎麼知道在河洛圖上面點什麼的?”二二問。
白焰伸出小手指着天邊一處:“那裡呀!那裡的小星星,跟河洛圖上一模一樣,照着點就可以了呀!不過現在沒有了呢。”
我們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除了灰濛濛的天,什麼也看不見。
墨寒索性將河洛圖放進了白焰的隨身空間裡,囑咐道:“以後要是再看到這樣的畫面,告訴爸爸媽媽後,就用河洛圖將畫面放出來。”
“嗯嗯。”白焰抱着河洛圖那叫一個開心。
“那蛇到底是什麼來路?”齊天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我之前在天上的時候,倒是見過這蛇的模樣。可是,當時它躺在山上,我還以爲只是一條深淵而已。”
“瞎麼?”二二聽說齊天早就發現了卻沒說,不由得嗆了他一句。
齊天狠狠剜了眼他:“你才瞎!那蛇躺在山上,一點點法力波動都沒有,我哪裡能看得出!再說了,那麼大一條蛇,都能跟燭九陰比肩了吧?我哪裡
能想到還有那麼大的蛇!”
說起那蛇的法力,我也覺得奇怪:“你們剛剛,有沒有覺得,那誰的法力,跟整個九州的氣息都很相似?”
“嗯。”墨寒應聲,見齊天和二二不懂,解釋道:“就如同我跟寒淵的氣息相似那般。”
“九州生了條蛇?”齊天不可思議道。
沒有人反駁他,因爲很可能齊天說的沒錯……
若真是如此,那蛇如果想殺我們,恐怕輕而易舉。
“白焰。”墨寒喚來正在跟小小玩的白焰,問道:“小蛇讓我們過來,有沒有說要我們過來幹什麼?”
白焰點點頭:“小蛇讓我跟它玩。”
“去哪裡玩?”墨寒又問。
“小蛇沒有說。爸爸,我們去找小蛇玩好不好?它肯定很開心!”白焰期待着。
我忙阻止:“白焰,不要亂相信陌生人的話!”
除了雪天蛇,有那條蛇的話是可信的!
“小蛇不會傷害我們噠。”白焰嘟囔了一句,沒有再纏着要去找蛇。
然而,墨寒和二二商量下來,竟然跟白焰的想法一樣,去找蛇。
那蛇剛剛看我們的眼神,很顯然已經有了意識。匿蹤靈玉和太一的下落,現在我們都一無所知。
去找那蛇,一來是摸摸九州這裡的情況。二來,那蛇法力身後,想來對九州很熟悉,說不定能知道匿蹤靈玉和太一的線索。
又一次由齊天帶路,我們分別上了墨寒的黑麒麟和二二的太陽神車出發了。
只是,一路上,齊天的臉色越來越差。
“混蛋!”難得好脾氣的他也罵了一句。
“你怎麼了?”二二問。
“我算是知道洪荒那老頭子爲什麼要離開這裡!那些變異氣息,會吞噬天道之力!”他怒道。
我們微微驚訝了一下,齊天就地打坐調息起來。想來,他估計是不會再在之類迴歸天道本源了。
天黑之前,我們找到了齊天所說的黑蛇。白焰站在黑麒麟背上,幾次想朝着下面的黑蛇招手,都被我阻止裡。
若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在空中望下去,那條几乎橫貫了整座大陸的黑色,真的宛若一條深淵。
那條蛇,究竟有多大。
而且,越是靠近那蛇,變異的混沌氣息就越是濃烈。
齊天從調息中醒來,對我們道:“我回歸天道的時候,看到這條黑蛇身上有一處有紅光閃過,說不定是七寸。”
也就是那條蛇的心臟。
“是那裡嗎?”白焰指着一處問。
粗粗一看,那裡並沒有什麼。可是,用靈力仔細看去,白焰指着的那一處,果然有紅色的光點在閃爍。
而且,裡面還有一股讓我感到很熟悉的氣息。
“去那裡看看。”我道。
墨寒遲疑了一下:“那是蛇。”他知道我怕蛇。
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事,你在呢,有事我就躲進墨玉里去。”說實話,我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
墨寒見我堅持,驅使着黑麒麟往那裡飛去,二二的太陽神車緊隨其後。
越是靠近,那股我熟悉的氣息便越是出現的頻繁。
我體內,有什麼在悸動。血脈中的盤鳳之力,似乎很激動的樣子。
難道這條蛇裡面有一隻盤鳳?
我大膽的猜測了一下,忽然,看到那黑色的蛇身之上閃現出一個巨大的蛇頭來。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那巨大的蛇頭虛影居然從蛇身上活過來,如離弦之箭一般將我們吞入口中。
巨大的吸力將我們往下帶去,衆人的法力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如同一個普通凡人深陷其中。
“慕兒,抱緊我!”墨寒怕我摔上,緊緊抱住了我,又一手將白焰也呼入其中。
“媽媽,小蛇怎麼吃了我們?”白焰很不理解的問我。
傻孩子,因爲蛇的話不能信呀!
下落了好一會兒,身下才亮起了紅光。隨着那紅光越來越明亮,我逐漸意識到我們要着陸了。
“抓緊!”墨寒吩咐了我們一聲,騰出一隻手來抽出長劍,用力將長劍刺入了一邊的洞壁之上。
長劍沒入了洞壁大半,在上面劃出了好長一條口子,總算是穩住了我們的身子。
此刻,我們離地面還有五六層樓的距離。
“爸爸好棒!”白焰鼓掌。
忽然,那卡在洞壁之上的長劍晃了晃,不少碎石子都從上掉落下去,我們一家人搖搖欲墜。
我想要用無極玉簡幻出長劍給墨寒減輕壓力,卻不料還是無法動用體內的靈力,無極玉簡竟然沒有反應。
看墨寒的面色,恐怕也是和我一樣。
“白焰,”墨寒望着下面思量着什麼,“抓住爸爸的劍。”
白焰聽話的伸手抓緊了劍柄,墨寒緊了緊抱着我的手,對白焰道:“一定要抓緊,知道麼?”
“嗯嗯!”白焰點着小腦袋。
我已經知道墨寒要做什麼了。
他瞧着白焰兩隻手都握緊了劍,歉疚的看了我一眼,鬆開了握着長劍的手。
“爸爸——”
“握緊劍!”
白焰沒想到墨寒會鬆手,驚愕的想要追過來,被墨寒喝止住了。
小傢伙忍了忍眼淚,只能縮回身子握緊了插入洞壁的長劍,掛在了上面。
“慕兒,抱歉。”墨寒滿是歉意的聲音傳來。
我們還在下墜,我搖搖頭:“你做的沒錯,除了白焰,那把劍支撐不了我的重量的。”
墨寒與白焰都是鬼,父子兩個都是沒有重量的。劍之所以會下墜,完全是因爲身爲活人的我有體重。
這洞壁堅固,墨寒的長劍卻更爲鋒利,是以堅持不了多久的。
讓白焰握緊了劍,我們離開,墨寒做的沒錯。
他能陪我一起掉下去,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不會讓你有事。”他鄭重的承諾道,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不然,他完全可以不陪着我掉下去。
眼看紅色龜裂的地面越來越近,墨寒嚴肅的對我道:“閉上眼。”
我膽戰心驚的閉上了眼。
墨寒抱着我的懷抱微微送了些,他雙手託舉起我,將我和
他之間硬生生拉出了一段距離來,卻沒有鬆手。
下落產生的風在我們之間呼嘯,我幾次想開口,都被墨寒阻止了。
我信他,緊緊閉上了眼。
那短短几秒的下落時間,竟然讓我覺得無比的漫長。
忽然,我聽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別睜眼。”墨寒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想睜眼看看的衝動。
幾乎是同時,我感覺我的身體也撞上了什麼。我以爲會是地,卻是說不出的柔軟。
耳畔傳來墨寒一聲悶哼,我被他抱着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才意識到我撞上的他!
墨寒給我當人肉墊子了!
“墨寒!”我急忙睜開眼,看到身下緊緊抱着我的墨寒有着微微疲倦。
見我沒事,他卻是相當的欣慰。
“你怎麼回來!我還以爲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呢!沒想到是人肉墊子這爛辦法!”我急忙從他身上下去,“你怎麼樣?有沒有摔痛摔傷?”
墨寒瞧着我着急的模樣,露出淡淡的笑來:“傻瓜,我是鬼,哪裡能摔傷?”
可是他剛剛爲了護住我,都實體化了!而且,爲了不讓我摔痛,他也降低了自己身體的強度,怎麼可能不痛!
我不由分說的就在墨玉里找了一圈,將裡面給陰靈準備的極品療傷藥拿出來,餵了墨寒一顆。
墨寒乖乖吃了,末了,還伸手攬上我的背,讓我躺在了他的身上。
“夫人這麼感動,不親爲夫一下麼?”他道。
我擡頭啄了他一下,墨寒很滿足。後腦勺忽然被他攔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一用力,兩人的姿勢竟然飛快的反轉了,我又被他壓在了身下。
墨寒的吻襲來,他正要進一步享受,忽然遠遠地,聽見一聲“爸爸”,嚇得我們兩人急忙分來。
我擡起頭,看見白焰盪鞦韆一樣擋在劍上,那小表情一臉的委屈。
忘了這個小祖宗還在了……
我與墨寒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不好意思。平復下那股蠢蠢欲動,墨寒率先起身,又拉起了我。
兩人走到白焰的正下方,墨寒伸出手:“下來吧。”
“爸爸接住我哦!”白焰搖晃着身子躍躍欲試。
墨寒頷首:“嗯,爸爸接着你。”
“嘿!”小傢伙鬆開劍,用力就往下一跳,正好落入了墨寒的懷抱之中。
“爸爸!”他開心的喊着墨寒,又擔憂的看向我:“媽媽,你有沒有受傷?”
“媽媽沒事。”再受傷就對不起你爸的人肉墊子。
“可是我看到媽媽都滾到爸爸下面去了。”白焰一臉的擔憂,我的臉唰的紅了。
“……那是媽媽一時有點頭暈,沒躺穩……”我絞盡腦汁扯着謊。
白焰更加關切了:“那媽媽你要好好休息哦!”
“嗯嗯嗯!”你也不要總是記着這事了!
墨寒及時出來轉移了話題,問道:“二二呢?”
對了,說起來,他們兄妹和齊天呢?
我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想來是下落之時,與他們走散了。
我的靈力完全沒有辦法使出,墨寒比我稍稍好一點點,能召出長劍,其他的也相當困難。
“這裡是那條蛇的肚子嗎?”我問,瞧着洞壁上的岩石,又覺得奇怪。
墨寒收起他放出去的鬼氣,點頭道:“應該是。”他伸手摸了摸洞壁,皺眉:“這些岩石看起來不怎麼堅硬,但是每一塊都含有不低的法力,像是人爲煉出來的。”
“你是說,有人專門修了這麼一條洞?不對呀,我們不是在蛇的肚子裡嗎?怎麼都是岩石?”我記得上一次和墨淵一起被雪天蛇吞進去的時候,人家的肚子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
“慕兒,修爲足夠之後,可以將肉身修煉的比任何法寶都要堅硬。同時,也可以改變肉身的形態。這條蛇,恐怕就是如此。”
“那蛇爲什麼要吃我們?”能有這個修爲的,肯定可以辟穀,不需要吃我們果脯。甚至,這蛇連吃我們補充法力的必要都沒有。
總不至於是惡趣味吧!
墨寒想不出理由,打量了附近好一會兒,問我:“慕兒,你覺不覺得,這裡和燭九陰的試煉秘境有些相似?”
說起來,還真是……
只是這裡比燭九陰那裡,更亮堂些。
“難道也是個試煉場?”我抱着最好的期望問道。
墨寒不置可否,只是提醒道:“試煉場也並非都是好地方,若是實力不夠,很可能身死其中。慕兒、白焰,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我超過半丈。”
我們自然是答應了。
忽然,我聽到了一聲粗重的喘息聲。
“你們聽到了嗎?”我問。
墨寒和白焰一臉茫然:“什麼?”
那聲音又一次響起,我仔細聽着辨認了方向,道:“那裡,有喘息聲,特別的沉悶,像是什麼大傢伙。”
“是怪物嗎?”白焰立刻問。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感覺像是誰在打呼嚕……”
墨寒沉思了一會兒,道:“去看看。”
他牽着我的手,我又抱着白焰,一家人順着我指的方向走去。
腳下的紅光時隱時現,還伴隨着微微的跳動,讓我覺得陪感奇怪。
“墨寒,我怎麼有種感覺,我們腳下的地,是活的呢?”我道。
“我們在黑蛇腹中,腳下大地是活的也不足爲奇。”墨寒解釋道,“只是,前面似乎有岩漿的味道。”他更在意這個。
正思索着,繞過一道彎,眼前忽然開朗起來。那裡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最中央,矗立着一個風蝕蘑菇般造型的巨大岩石平臺,上面透露出強大的法陣氣息。
平臺與我們所在的巖洞由一條條不到兩米的石板橋連接,而橋下,就是翻滾的岩漿。
“媽媽,這個岩漿沒有溫度誒,跟你以前給我買的書上寫的不一樣。”白焰詫異道。
他出生前,我爲了給他做胎教,買過不少百科全書之類的科普書讀給他聽,他不少都聽進去了。
我也覺得奇怪。
墨寒解釋道:“這些岩漿是黑蛇的血,蛇的血是冷的,故而沒有溫度。只是,恐怕效果是與岩漿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