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死鳥,關鍵時候居然給我掉鏈子,氣死我的。”秦守氣的拍大腿。
原來,就在那老黑鳥回來吃食的時候,薛家隊伍裡,死了個大漢,至於死亡的原因,不知道。
就見薛家上下,一副凝重的樣子。
似乎這大漢死的蹊蹺。
“我們這樣凌磨兩可的遠觀不行啊。”最後葉羣下了結論。
我們也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樣最安全,通靈鳥也很好用,但畢竟距離過遠,總是凌磨兩可。
後來我們吃了頓飯,就準備正式啓程了,當然,通靈鳥那邊也沒有放鬆半點警惕。
可說起正式啓程前往九玄山。
算算時間,也需要大半日的,就在我們出發一個小時後,車窗外,又傳來咚咚咚的聲音,一看,秦守差點沒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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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老黑鳥居然又給飛回來了。
“你咋又回來了,不是剛餵了你。”
“獸哥,低點聲,小心它給你鬧脾氣。”小恆擠眉弄眼的提醒。
我看了看,突然說:“它嘴上叼着什麼東西?”
衆人一看,發現,這老黑鳥還真不是空手回來的,估計是知道自己之前,貪吃辦砸了事,回來將功補過的。
那紅彤彤的小眼神,瞅着還可憐兮兮的。
秦守這才搖下玻璃。
發現老黑鳥的嘴裡,叼着一張折起來的紙,打開一看,是滿篇的資料,應該是薛家的東西。
給這老黑鳥叼過來了。
“上面寫了什麼?”
我問。
同時,大家都好奇的湊了過來。
我也沒仔細看,已經被秦守念念叨叨的說了出來。
大意,應該是九玄山的一些歷史,這裡還真是差不多在兩百年前,發生過地震,之後地勢就變了。
開始越來越邪。
之後幾年,這裡來了一個叫做玄陰道人的養屍道人,開始秘密養屍,而他養屍的目的,似乎又並非爲了趕屍,而是爲求長生之道。
至於長生之道有沒有求到,不清楚。
不過很可能,這個玄陰道士至今也活着。
只是究竟以人的方式活着,還是屍體的方式活着,就不一定了。
而這頁資料,明顯是老黑鳥,非常隨機性的抽取,並且叼回來的。
雖然有些信息我們之前就知道,可到底也算老黑鳥作爲秦守通靈鳥的一份心意。
秦守也不跟它計較之前的事了,把紙一折,塞進了口袋,說:“那你去吧,雖說我跟你自從通了靈,你就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但這事辦的還行,之後把招子放亮點,下輩子給你爭取個富家公子什麼的脫世……”
他話沒說完。
老黑鳥,咚的一下在他腦門上,氣哼哼的啄了一下,揮着翅膀就飛走了。
“嘿,你個老黑鳥兒。”
秦守捂着額頭揉了一會兒,問我們:“這事怎麼辦?”
我們在討論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在就近的地方先落腳吧,看看薛家的人接下來有什麼活動。”
如果薛家人慫的話,死了一個人,就撤了,我們就自己行動。
而目前,通過通靈鳥返回來的信息,薛家似乎對死一個人,並沒有太大的震動,只是越發的開始小心了。
至於那個人是怎麼死的,對我們來說,還只是個謎。
葉羣簡單的鋪開了地圖,指示了一下,道:“薛家的人,目前還在這個位置露營,這個位置,距離九玄山最近的村子,有一段距離,我想他們既然出去了,應該輕易不會在回這個村子修整,除非遇到什麼特殊情況……我們去不去這個村子?”
如果去的話,很可能撞上。
不去的話,收到的消息難免模糊。
“去吧。”
最後容麒一錘定音。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薛家那邊還是能瞞住一天是一天,所以我們並沒有直接開車過去。
而是把車暫且藏在了一個山隘下,又用樹枝遮擋住。
我們則徒步揹着行李,往那個村子走。
每個人都被的大包小包的,而我早就發現,自從我被變成半人半屍後,體力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感覺沒以前那麼柔弱了。
所以大家徒步行走了大半個小時,我居然都不待喘氣的,倒是秦守額頭開始冒汗了,不過僅僅也只是冒汗。
說明他們平時的身體素質都不錯。
而當我們抵達那個村子的時候,還沒到中午,抵達後,由秦守帶頭,直接敲開了一戶老鄉的門。
開門是個六十多歲,滿面溝渠的老頭。
一臉懵懵懂的看着我們。
秦守立刻掛起他招牌似的的笑:“大爺好,我們是路過這裡的驢友,能不能……”
“驢?我們這不賣驢,要買驢,你得往東走……”
大爺顯然還搞不懂我們的行頭裝備。
“不是,大爺,我們不是買驢的,我們是賣驢,也不是……”
“我們沒錢,我們不買驢。”老頭依舊懵懵懂搖頭。
“好吧,我們跟驢沒關係。”
沒想到,素來以忽悠死人不償命而著稱的秦守,居然在這裡折了戟,一通驢頭不對馬嘴的溝通後。
秦守直接亮出了殺手鐗。
五張嶄新的毛爺爺。
“你們要住在?”
老頭操着當地的方言,瞪眼看着我們。
我們兩人三尸,基本已經給這大爺繞暈了,最後只能傻傻的點了點頭。
“早說嘛,什麼驢頭不對馬嘴的。”
明明是你驢頭不對馬嘴。
老大爺直接收了錢,就把我們請進了屋。
關鍵時刻,果然啥親不如毛爺爺親呀。
只是下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們打跌,“先說好,你們五個人住宿一晚,五百,吃飯另算,絕不二假。”
“靠,大爺,太黑了吧?”
這下不光秦守炸毛,連我都要吐槽了,你這大爺確定不是趁火打劫,這荒山野嶺的,你說起價,就坐地起價啊。
關鍵是,這口音,我聽着好像經常這樣坐地起價。
“大爺,經常有人在這留宿?”
葉羣看出了苗頭,問了一句。
“我姓何,管我叫老何就成,你問我經常有人在這留宿啊?對啊,不知怎麼的,這幾年經常又莫名其妙的人過來,要上九玄山,有的去了就沒回來,有的去好些人,回來一半就不錯了,你們也是?”
這叫老何的老頭,一邊拿粗瓷杯子,給我們倒上睡,一邊念念叨叨了起來。
聽的我們一愣一愣的。
“大爺,以前這裡經常有人來,上九玄山嗎?距離最近的,是多久?”
容麒沉思了一下,問。
“昨天嘍。”
“除了昨天那個呢?”
老何思想了一下,說:“一年前吧,上去三個人,一個木回來,你說這九玄山自古就不是啥好地方,爲啥這麼多年都想上去看看?上面到底有啥?”
沒想到,聽老何這麼一段話。
我們才明白,原來近幾年,玄門中人,也還有不少人在秘密的打九玄山的秘密。
只是有的帶着半條殘命回去的,有的,直接就埋骨在了九玄山。
只是這些,之前我們都一無所知。
而對此唯一的解釋是,“這玄門中,原來有不少秘密的活動,只是瞞的都挺瓷實的。”
就像上次,葉羣跟我說的那則,趕屍族隱秘。
趕屍族也曾上過九玄山,一個沒有下來過,這事,趕屍族就瞞的很好,至今都沒什麼人知道。
而趕屍族打過九玄山的主意。
那別的門派,又何嘗沒有。
我感覺,這九玄山,就像玄門中的一個潘多拉盒子,明知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還是有人忍不住想上去打開看看。
那風水薛家,是這次想上來看看呢,還是早就想上來看看了?
感覺原本簡單的事。
彷彿一下變的複雜起來。
“不管了,來都來了,先看幾天再說。”
避開老何,我們幾個又湊到了那鏡子前,由秦守通靈,很快,鏡子裡重新浮現出,老黑鳥眼睛裡的景象。
估計老黑鳥此刻正棲在某個大樹杈子上。
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下面的薛家人,隱蔽工作做的還算不錯。
就見薛家人今天依舊還在探山,以薛仁厚爲首,每個人都一副驚醒的樣子,不斷的觀察着周圍。
而薛仁厚,則手端一隻羅盤,神色凝重,似乎發現了什麼。
跟其中一個道士,說了幾句話,可惜我們不懂脣語,也鬧不清說的具體情況,就見薛仁厚最後說了一句話。
薛家一羣人,扭頭就往回走。
老黑鳥的目光轉動,一直看到他們走遠,才賊兮兮的撲騰的大黑翅膀,攆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就棲在了另一個老樹茬子上。
就見薛家幾人,很快來到一個空地。
這片空地上的一塊土,明顯要比別的地方,鬆很多,所以我們幾乎馬上猜測到,早上死的那個大漢,應該被他們掩埋在了這裡。
畢竟人都死了。
說什麼落葉歸根都是假的,薛家的人,不會帶着一個死人行動。
果然,就見他們很快找來了鐵鍬,似乎要挖開查看什麼,很快,在幾個人的七手八腳下,就挖出了下面。
那個大漢的屍體。
只是當那屍體一露面。
我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我靠,這也推噁心了。”
就扒開那屍體,那屍體已經爛成了一堆泥,七八個小孩子胳臂腕那麼粗細的蟲子,像滾起的沸水一樣,不斷在大漢屍體的肚子上滾來滾去。
爭搶着吃他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