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可聽話地將牛眼淚擦到眼皮上,看見了男鬼,露出驚愕的表情,我暗戳戳地想,還好這個男鬼模樣不可怕,要是血肉模糊,缺胳膊斷腿兒的,準得嚇他一跳。
顧祁寒冷冷地打量那個男鬼,“你是食血鬼?”
他顫巍巍地點頭,顧祁寒又問,“爲什麼要纏着陳家的人?”
食血鬼許是畏懼顧祁寒強大的鬼氣,雙腿不停地哆嗦,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顫的,“我不是故意纏着他們的,就是身不由己。”
我以爲他騙我們,生氣地說,“身不由己?這話新鮮了,我可沒聽說過哪個鬼還能被迫纏着別人。”
食血鬼雙腿一哆嗦,都快跪下了,急忙說,“我沒騙你們。我本來是在肉市場生活,那天,劉雪梅到肉市上買羊肉,我聞到她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就不由自主地跟在她身後,來到了陳家。”
我在外爺的古書上看過,食血鬼,一般生活在屠宰場或者牲畜肉類市場的黑暗處,以血爲食,尤其喜歡人血,他們對婦女的月經特別感興趣,估計劉雪梅那天剛好來月經,所以就被他纏上了。
我怒道,“你哪是被迫纏着她們了?你明明就是主動纏上去的!你看看她們,臉都白成啥樣了,肯定是你害得她們氣血虧損的!”
後來,陳亞甦醒後告訴我,她跟她媽媽前幾天剛好都來月經,流量大不說,肚子還痛死個人,持續到現在,快十天了,還沒結束,還以爲內分泌出問題了呢,沒想到是食血鬼纏着她們,把她們害成這樣的。
這個食血鬼也挺慫的,撲通一下就跪下了,慘兮兮地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一般情況下,我纏她們幾天,就會離開的,可沒想到,我進了這棟房子以後,就被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困在了這裡,出不去了。”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我很好奇那股強大的力量是什麼,顧祁寒卻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問他另外一個問題,“陳老太太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食血鬼連忙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誰?”
食血鬼露出害怕的表情,“我不能說,他會弄死我的……”
顧祁寒冷笑,“你不說,我也會弄死你。”
說着,他周身的氣息發生變化,臉上隱隱浮現出黑氣,身上的風衣無風自擺,煞氣凜凜,食血鬼被他釋放出的鬼氣壓迫得都快貼到地面上了,容貌更是變成了死前的恐怖模
樣,血肉模糊,比他更恐怖的鬼,我都見過,所以還算鎮定,可趙小可就不同了,他很少親眼見到這種場面,臉色都白了。
食血鬼被顧祁寒凌厲的鬼氣所傷,身上的皮肉嘩啦啦往下掉,他痛苦不堪地哀嚎,求饒,“別殺我,我說!”
顧祁寒稍稍收斂周身的氣勢,厲聲道,“說!”
“他是門鬼,經常半夜出來嚇唬陳家人,還把我們這些誤闖到房子裡面的鬼,都困在了裡面。”
門鬼,我在古書上也看到過,據說長得挺醜的,是看守大門的妖怪,嚴格說起來,也算是門神的一種,喜歡惡作劇,捉弄住在房子裡面的人,他的職責就是將誤闖進房子的鬼怪給趕出去,將他們送到正確的道路上。
沒想到陳家也有門鬼,而且這個門鬼,還是個邪惡的傢伙,不但把老太太給嚇死了,還把闖進來的鬼怪給困在裡面,搞得房子裡面陰氣森森的,危害主人的健康。
顧祁寒說,必須趕緊把陳家的門鬼以及其他髒東西給送走,不然陳家還會遭禍,甚至是出人命。我問他怎麼送,他說現在還沒到時機,待會兒再談。
食血鬼被黃符鎮壓着,想跑跑不掉,苦不堪言地求饒,我問顧祁寒怎麼處置他,他幽幽一笑,笑容挺冷挺瘮人的,“這傢伙長的這麼猥瑣,一看就知道生前不是什麼好人,死後也要下地獄的,把他交給陰差處理吧。”
陰差也不是那麼好請的,顧祁寒說,得找一個合適的時間,準備好香燭供品,所以他暫時把食血鬼封在了一個陶瓷馬身上,等時機到了,再處理他。
陳亞和劉雪梅很快就甦醒了,聽說顧祁寒已經把附身在老太太身上的惡鬼給制服了,對我們是千恩萬謝的,顧祁寒跟他們言明,房子裡還有髒東西,得全部處理乾淨了,他們才能平安無事,陳明亮趕緊求他幫忙清理髒東西,還塞給他一個很厚的紅包。
我以爲顧祁寒這麼有錢了,不會要這個紅包的,沒想到他收下了。
之後,殯儀館來人了,把老太太的屍體接走了。顧祁寒把陳明亮叫到別墅外面,叮囑他一些事情。我和趙小可沒有跟出去,都在客廳,我問陳亞要醫藥箱,陳亞看到趙小可手背上的傷,知道是自己鬼附身時咬的,很不好意思,堅持要親手幫他處理傷口。
中午,劉阿姨留我們在這裡吃午飯,熱情地款待我們。吃完飯,顧祁寒開車送我們回學校,路上,他才說起,晚上十點
,咱們再去一趟陳家,徹底清理別墅裡面的髒東西。
顧祁寒先把趙小可送到他宿舍樓下,趙小可下車的時候,硬邦邦地跟顧祁寒說了一聲謝謝,然後用一種特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轉身走向了宿舍大門。
放假期間,宿管阿姨管的鬆,顧祁寒把我送上了樓,寢室裡沒人,大家都出去玩了。
顧祁寒把陳明亮送給他的紅包掏了出來,遞給我,我驚訝地說,“你給我幹嘛?”
他笑道,“這是咱們作爲驅鬼師掙到的第一筆錢,當然要交給你來保管。”
“可這是你掙來的啊。”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咱們還分什麼你我?我的,不都是你的麼?拿着吧,這證明你靠自己的本事,也能養活自己了。”
這話說得,我聽起來有點臊得慌,驅鬼的時候,我根本沒出什麼力,不過轉念一想,他是我丈夫,他給我錢是應該的,不給我,難道給別的女人花啊?
所以,我就把錢接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那就謝謝老公啦。”哎,我現在叫他老公,真是越叫越順嘴了。
顧祁寒指了指自己的脣,讓我給他點實際性的回報,我不肯,他一把把我拉到他懷裡,低頭就吻了上來,吻得我差點癱軟在他懷裡。
溫存了好一會兒,他在我耳邊氣息不穩地說,“老婆,你讓我憋了那麼長時間了,什麼時候讓我開葷?”
我面紅耳赤地按住他在我胸前亂來的手,撒嬌說,“這要看你的表現了。”
他耷拉着肩膀,露出可憐的表情,“我表現得還不好麼?”
我被他逗樂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笑道,“很好啊,不過,還可以更好。”
他埋頭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貪心不足的小壞蛋,都被我給寵壞了。”
他的牙齒在我脖子上輕輕咬着,磨着,手在我腰間遊走,沒一會兒,我心裡就熱騰騰的,小腹似有暖流淌過,受不了地推他,讓他別弄了,他又恨恨地在我胸口咬了一口,才收手。
晚上十點多,顧祁寒、我、還有趙小可,我們三個又來到了陳亞家裡。
陳叔叔已經按照顧祁寒的吩咐,在客廳裡面擺好了供桌,供桌上面放着香爐,蠟燭,擺滿了供品。
顧祁寒說待會兒請陰差的時候,不能有太多人在場,所以讓陳叔叔他們一家三口都到主臥室裡面等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