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此情此景,我微微的一愣,從身影上來看,這個翠竹前站着的女人,貌似不是沈蘭兒吧。而且,她的背影,讓我有種眼熟的感覺。
我在她的身後停下,問道,“你是?”
紅衣女人聽到我的聲音,慢慢轉過頭來,看見她的臉時,我心中一驚。
那張妖媚至極的臉,曾經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上官玲瓏。
我雖然面上鎮定可心中還是很驚詫的,不免感受到了危機感,畢竟上次她差點把我給掐死。
“又見面了苗月月,我們可以談談嗎?”她語氣十分的平和,臉上也沒有之前那種陰狠毒辣的感覺。
我聞言心中一怔,回到,“你想談什麼?”
這個女人竟然能心平氣和的找我,還要跟我談談,對於我來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看她的樣子,又真的好像對我沒有惡意。
“本以爲你和離哥哥已經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再分開,因爲他好像對你還挺用心的樣子,沒想到這才幾天,你們之間就是陌路人了。或許離哥哥跟你在一起只是利用你玩玩而已,可是我看的出,你是真的很喜歡他。現在被他拋棄了,心裡肯定很不甘吧。再加上那個在他身邊的女人,更讓你傷心對不對?”上官玲瓏的臉上帶着淡笑。
我聞言心中一緊,上官玲瓏說得很準,事實也就是這樣。我眉眼落在她臉上,淡淡問道,“這又如何,都只是過去式了,我跟他也再無可能,我倒是很好奇你來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不會還是想殺掉我吧,不過,我現在已經對你造不成威脅了不是嗎?”
上官玲瓏妖媚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她道,“難道,你就不想報復那個搶了你男人的女人嗎?就像當初我想報復你一樣。”
此話一出我詫異的看着上官玲瓏,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決絕啊,誰要是阻礙到她,她就立刻想要斬草除根。現在我對她沒有威脅了,她就想除掉沈蘭兒。
我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已經對殷離沒有任何的興趣了,我們兩個現在就是各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和沈蘭兒在一起也好,和你在一起也好,都與我無關了,我也不想牽扯其中。更不想去報復誰。”
說完這些,我便轉身離開,而身後的上官玲瓏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消失前,她的臉上是別有深意的詭異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苗族的胖女人也從裡面走了出來,“小姑娘,你能跟我去河邊挑水嗎?我的手受傷了。”
這個胖女人也不是那麼的讓人討厭,她都主動問我我也不好推辭便點頭跟她一起來到苗寨的清水河旁邊。
這條河和苗寨前的那條長河不一樣,河水非常清澈在日光的映襯之下,波光粼粼的很好看。河的旁邊還立着塊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字體,【清水河】。
以這石碑破損的樣子,還有上面的古老字體可以看得出,這條河和這塊石碑都是有歷史的。
第一趟挑了一桶水,第二趟的時候胖女人說不用我去了,她還要去做別的事情,就自己獨自去了清水河。
“月月,我和你爸爸去一個苗寨伯伯的家摘些青菜回來。”一回到吊腳樓就看見爸媽拿着枝條籃子出門。
“哦。”我應着。
到房間裡面繼續研究邪書,最後我覺得看不進去,便將邪書輕輕合上塞到了枕頭底下。
那個上官玲瓏說她要去報復沈蘭兒,她口中報復沈蘭兒,就像當初報復我一樣。我想,她大概是想對沈蘭兒下手。想着,我用手輕輕捶了捶自己的腦袋,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了,他們要怎樣就怎樣。
我趴在牀上昏昏欲睡,剛剛進入淺眠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嘭嘭嘭’敲門的聲音。
我心裡猛地一驚,懵然的從睡夢中醒來,恍然無措的看着房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那陣猛烈的敲門聲,更是大聲的響着。
我穿上鞋子快速的來到下面,那個碰女人還沒有回來,這種模式敲門八成只有她了。
而就在我開門的瞬間,便看見一羣老少爺們婦女一樣的人站在門外,正凶神惡煞的看着我。不但如此,他們的手中還拿着棒子,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那瞬間,我的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又覺得這一切來的太過莫名其妙,很是警惕的看着他們,“你們想做什麼?”
“哼,做什麼?沒想到你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竟然這麼心狠手辣的殺掉了李寡婦,現在還一副無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個年老的白鬍子老頭上前來厲聲指責道。
這話一出我直接懵逼了,皺着眉頭疑惑不解的問,“李寡婦死了?可,可誰是李寡婦啊?”
“就是看管這農家樂的胖婦人,她就是李寡婦。”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青年上前道。
我頓時瞭然,又驚駭不已,嚥了咽嗓子,十分訝異的道,“你們說,那個胖胖的婦人,死掉了?可你們爲什麼說是我殺了她,這又從何說起?”
那個胖女人竟然死掉了,可是這些人爲何這樣大陣勢的找我,說我殺掉了胖女人。我又跟她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她,這個罪名這個黑鍋背在身上,我也實在是冤枉。
“你還敢狡辯,李寡婦被人推進了清水河身上捱了好幾刀,有人看見她在死亡的不久前和你在一起。”那個年老的白鬍子老頭又道。
我聞言着急解釋,“不是的,我跟她去清水河只是去挑水,我根本就沒有殺她,我也沒有殺人動機啊!”
“還敢狡辯,李寡婦是我們土生土長的苗寨人,清水河裡的水不能吃,她怎麼會帶你去那裡挑水吃。你還真的是撒謊都不打草稿的。”一個女婦人咄咄逼人道,而我卻被他們接踵而來的話弄得無言以對,腦子裡面更是懵了。
那條清水河裡面的水竟然不能吃,可爲什麼那個李寡婦要帶我去那裡挑水,這不是很奇怪嗎?
一羣兇殺扼殺的人看着我,個個冷眼怒視,看的我心裡發慌,他們手中的棍子好像都是爲我準備的。難不成是要打我嗎?可是,我真的很無辜不是嗎?看他們這裡的風土人情好像很粗狂的樣子,該不會動用私刑吧,可是我這個鍋背的實在是冤枉。這還不算,我竟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解釋才能打消這個天大又要命的誤會。
好像我殺人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一樣。
“竟然還不承認,我們進去搜搜她的殺人兇器,看她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這一次,那個年輕的小青年又提議道,直接領頭闖進吊腳樓裡面去了。
我的身體更是直接被這羣人控制住了,他們動作粗魯的將我往吊腳樓裡面押着。
“啊,你們這羣壞人冤枉好人,我真的沒有殺李寡婦,我真的沒有!”我驚呼道,也不知道這羣人到底有沒有腦子,那個胖女人長得那麼壯我怎麼可能殺得了她,她殺我還差不多。
那個小青年屁顛屁顛的直接來到了我的房間,還真是奇怪,我又沒告訴他我住哪個房間,他就這樣直接確診無誤的找到了我的房間。
“這裡有一把刀子,還沾着血呢!”他一進門就驚呼着,指着桌子上的一把匕首。
我見狀也是驚訝不已,我的房間桌子上怎麼可能有這把刀,剛纔我出門去的時候還沒有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終於看清楚了,他們這是在故意栽贓我。這已經非常顯然了不是嗎?
“你們這羣壞人,故意陷害我。我沒有殺什麼李寡婦,她那麼壯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的了她,我跟你們苗寨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害我?”我怒聲質問道。
而那個領着苗民闖進我房間找到沾着血匕首的小青年,不屑的奸笑幾聲,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塊布團成一團,直接塞進了我的嘴巴里面,他還十分得意兇惡的陰聲道,“哼,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還是跟閻王爺解釋吧。呵呵。”
我雙目怒紅的看着這個小青年,絕對是這個男人害我,我下去之前房間里根本沒有匕首,他剛纔第一次率先闖進這房間,桌子上就有了所謂的兇器。
只是我想不明白,這個小青年爲什麼要害我,我纔來這裡幾天,沒有接觸過這裡的苗民,更沒有跟誰結過仇啊!
我被這羣人強迫性的壓着離開了吊腳樓來到了苗寨石像長河前,今天的風格外的大,站在前面我的身子都要被吹得站不穩了。
“在我們苗寨,殺了人或者是犯下重大的錯誤都會被沉河只有死路一條!你們,把她丟下去!”年老的白鬍子老頭一副很有發言權的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是,族長!”押着我控制我的幾個人應道。
原來這個老頭子竟然是苗寨的族長。
我的身子突然騰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就被丟進了長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