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狐仙廟的人?”黑衣年輕人試探性的問。
我點點頭,而殷離卻用心聲告訴我,這個年輕男人就是昨日去狐仙廟求救的人。
“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這裡說話不方便,請你們到我家裡去。”這年輕人四下張望了幾眼,神秘兮兮道。
就這樣我們和這年輕人,來到了一處古宅樓,這古宅上面有一塊匾額,上面四個燙金大字‘川青客棧’。
“我叫阿魯,這裡是我家祖傳的客棧,很久以前是用來做生意的。現在也沒人會來我們這個地方,你們身份特殊,這裡是不錯的落腳點,我收拾了兩間廂房。”阿魯很是熱情。
來到了二樓的內堂,阿魯先是到樓下張望確定沒人跟蹤,來到樓上又往下面四處張望,最後終於安心的跟我們談話。
川青村是一個很封閉的村子,這裡的人早在五十年前就被村長勒令不許任何村民踏出村子。
所以川青村非常的落後,而就在半年前開始,山裡突然開始失蹤一些健壯的男子還有年輕姑娘,誰都不知道失蹤的人究竟去了哪裡,是生是死。
而且村子裡面發生這一系列詭異失蹤的事兒,村長下令不許外傳。村子裡面的村民,慢慢的只剩下老人和中年人,像阿魯這樣的年輕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就在三天前的一個月圓之夜,睡在河邊樹上木屋的阿魯,突然聽見一陣動靜。他被腳步聲驚醒,阿魯趴在樹上往下看,就發現一個穿着盔甲的人,扛着一把大刀走過,天色太暗了他沒有看清對方是什麼人。覺得很奇怪。
安阿魯本就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年輕人,他早上在河裡安了網,等着晚上收魚,沒想到看見這麼詭異的事情。
這個穿着盔甲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古代戰士一樣,身材很高大,走起路在腳步‘咔咔’作響。很是可怕。
阿魯從小就爬樹,身手很是靈敏,爲了獵奇心態他悄悄下了樹,跟在那東西的後面。
最後竟然發現,這東西竟然去村子抓了一個年輕姑娘。
在月光的照耀下,阿魯躲在草叢裡朦朧的看見那個個子巨大,扛着把大刀,走起路來都能震地的東西。竟然是個巨大的泥人,泥人將活生生的年輕姑娘撕成幾塊着吃掉了。
那夜,泥人怪物擄走姑娘的時候,發出了那麼大的聲響,無人發覺,被吃掉的姑娘一路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叫,以及被分解身體,被活生生吃掉時發出的淒厲叫聲,並沒有人察覺。
最後姑娘連渣都不剩的被吃掉,躲在草叢中的阿魯親眼看見泥人怪物吃人,目瞪口呆。同時他也解掉了自己的疑惑,原來這本年中失蹤的年輕人,都是被這個巨型泥人怪物吃掉了。
阿魯躲在草叢心驚膽戰的看見吃飽餮足的泥人怪物離去,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連滾帶爬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阿魯心神不寧,阿魯的祖母發現阿魯不對勁兒,阿魯將自己看見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祖母。九十多歲的祖母聞言,臉色大變。她說自己小時候曾經聽過川青村一個可怕的故事,百年前的川青村每年春節,都會有一個扛着大刀的怪物在村子裡偷吃村民。
後來,一個遊方道士將泥人怪物收服在山頂的天井裡面用火陽石鎮壓。阿魯外婆聽這個故事的時候,才只有幾歲,就只是當成故事來聽,根本沒想到川青村真的有吃人的泥人怪物。
阿魯的外婆將鎮壓泥人怪物的天井告訴了阿魯,阿魯前去查看,裡面空空如也,就是一口枯井。
這村子裡年輕人剩的不多了,阿魯的祖母擔憂下一個被泥人怪物吃掉的年輕人,會是阿魯。
阿魯是他家的獨苗,阿魯不能被吃掉。九十多歲的小時候聽說,有一個狐仙廟很是靈驗,便要阿魯悄悄的溜出村子去狐仙廟求救。
阿魯在深夜溜出了村子,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狐仙廟。他並沒有見到殷離,只是跪在狐仙神像前虔誠祈禱把困事告訴殷離。因爲他外婆告訴他,狐仙很有靈性,狐仙聽見之後,肯定會派人來幫助他們的。
向狐仙求救之後,阿魯一直在村口等着有人來臨。便等到了我們,起初他並不敢直接上來找我們,而是等到我們見過村長之後才詢問我們,是不是狐仙廟的人。
說來這個阿魯運氣還真好,畢竟狐仙廟之前沒有狐仙住,倒是有一些山精野怪住在裡面,直到兩百年前被封印的殷離歸來,狐仙廟才變回真的狐仙廟。他要是遇到那些壞東西,可能早就遭遇不測了。
殷離之前就瞭解事情的原委,他低聲道,“我們知道了,這道符給你,你拿去以備不時之需。”殷離交給阿魯一道符,“你可以走了,泥人的事我們會處理。”
阿魯接過符,又聽見我們會處理這件事,立刻感激道,“多謝,多謝。”
阿魯離開之後,我好奇的問殷離,“那個泥人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泥人怎麼會吃人?”
殷離坐下來,幫我倒了一杯水,低聲回到,“我怎麼會知道。”
我坐到了殷離的對面,撅了撅嘴巴,不相信的哼哼兩聲,“你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看他剛纔對阿魯信誓旦旦又對泥人怪物雲淡風輕的模樣,我還以爲他心裡已經有譜了呢。
“晚上要出去尋找那個泥人怪物,先睡覺。”殷離說着,將我從凳子上抱起來,放到了牀上。
“你幹嘛,我不想跟你做,好累。”殷離每次抱我上牀,都會發生那種事情,我都有經驗了,昨晚那麼累,腰肢現在都酸酸的,要是再來一次,非得下不來牀不可。
被殷離放到牀鋪上,他放下了牀鋪青色的幔簾,我縮在牀腳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衣領。雙目灼灼警惕的看着那個危險的男人。
殷離見我這副模樣,就像看見笑話一樣,長臂一揮立刻將縮在牆角弱小的我拽入了懷中。
他力氣那麼大,任由我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
在他寬厚透着清香的懷抱裡面掙扎着,望着他無疑英俊的臉龐,我恨的咬牙切齒,“殷離你這個流氓,你每天就知道做那種事情嗎,我好累,你精力那麼旺盛,我受不了,那裡現在都有點痛。”
“哼,你這個女人的小腦袋真不純潔,我抱抱你,你就覺得我想對你做那種事情,”他說着,擡起修長的手指撫摸着我的臉蛋,最後還在臉頰上輕輕一掐,他輕聲道,“我就是想抱着你睡覺而已,你說那裡痛,是不是想要我幫你揉揉?”
我在他的臂彎裡與對視,聽着他好聽到懷孕的聲音,還有深邃迷人似乎墜着星辰的眼眸。他捏我臉蛋的時候,我似乎感受到偶像劇裡纔會出現的橋段。當聽見他最後那句意圖不軌的話,我的神識頓然清醒,立刻推開了他攀在細腰上的手。
剛纔,我竟然被他迷到了,看他看到出神,真丟人啊。
“你的手腳,能不能老實一點。”我難爲的垂眸,臉蛋冒着小海棠一樣的紅暈,有些氣惱。雖然我們已經成婚了,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早就做過了。可是他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畢竟,我們又不是真的相愛。他這樣對我,我真的害怕自己會陷進他偶爾纔會出現的,溫柔與寵溺裡。
殷離正了正臉色,不再鬧我,將我輕柔的摟進懷中,躺進了被子裡。
聽着殷離淺淺的呼吸,還有胸腔裡穩健的心跳聲,我竟然覺得他心跳的頻率,是這個世界最好聽的旋律。其實,我現在真的很害怕,自己會真的愛上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