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個女孩子,曾經也憧憬着在大學的時候談一場溫馨的戀愛。卻不想,我連初戀都沒開始,就遇到了殷離,被他糾纏着。我們明明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卻一次又一次不顧我反抗,強迫性的佔有我。這根本就是一種傷害。想着,我更加難過傷心的哭了起來,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肯定就會把我一腳踹開我這個工具,畢竟我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
身上的男人見我哭的停不下來,輕柔了動作附身吻去了我臉上的淚水,疑惑不解的冷聲問,“你哭什麼?”
我將臉撇到別處,不去看他,而殷離卻伸出手扶正我的臉,我的臉投上了一片陰影,殷離清冽的淡香襲來了。他的脣落在了我的脣上。纏綿的吻着我,下面的動作也漸漸溫柔了起來,勾起另一種令人難以啓齒的感覺。
難以控住的嬌喘溢出了櫻脣,我羞的滿臉通紅,明明被他欺負卻不敢看他邪魅的眼神,他的眼睛就像是藏着一輪旋渦一樣,多看一眼我都害怕自己淪陷進去。
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尋求支撐,我望着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鬼使神差的問道,“殷離,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他被封印了兩百年,之前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我肯定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他這樣輕駕就熟的把我放在石臺子上就能做這種事情,一看就是老司機。可我的第一次全都給他了,還處處受他的壓迫欺負,心裡自然是不平的。
殷離聽見我的問題,一邊挺動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攝魄的弧度,“哼,你想知道?總之你不是最後一個!做我的女人,你還沒有資格。”
他很確定的告訴我,我並不會成爲他最後一個女人,我也沒有資格做她的女人。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乎這個,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會有可能在一起。可心裡莫名的起了異樣,好像,有點難過傷感。我還挺對自己悲哀的,可是我卻無法逃脫這個男人。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他冷笑着,用那種玩味戲謔的語調問我,“爲什麼這麼問,難道你對我動心了嗎?”
這句話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口上,漾起了一陣慌張,我連忙搖頭,“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對你動心呢。”
“這樣最好!”他道,滿不在乎的樣子。
等一切結束之後,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拖着無力的身體再次折回浴室重新洗了一遍澡,等我出去的時候殷離已經不見了。
回到單人宿舍,也依然看不見殷離的身影。我鬆了口氣,他不在也好,我也能睡個好覺了。
這個回籠覺我睡得一點都不舒服,腦子裡面老是閃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的只是一個片段。
最後我走近了一片瀰漫着白煙的詭異樹林裡面,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
走到樹林中央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座長滿野草的墳墓,我先是嚇了一跳嚇得趕緊往回跑。卻在轉身剎那發現身後站着一個穿着白衣,皮膚白到透明的女人。
我被身後的女人嚇得呼吸一窒,猛地後退一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裡在想這個女人不是人,好像是個鬼。而我身後的那座墳墓,好像就是她的。
這白衣女鬼一臉死氣,面無表情,恐怖又瘮人。
我想假裝沒看見她,然後離開這裡,她卻在我動身的那一刻快步擋在了我的前面。
我慌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夢中,還真的以爲自己被鬼擋路了。
“你想幹嘛?”我強忍着慌張,問她。
而女鬼卻朝‘嘿嘿’詭異的笑了兩聲,她擡着蒼白的手,拍了拍我平坦的小腹,眼冒精光的望着我,“媽媽,你要快點懷孕,我等着住進去呢。”
媽媽!這個女鬼,她竟然叫我媽媽!我的頭皮瞬間麻掉了!
女鬼這話一出,我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背後滲出了一層白毛汗。而女鬼卻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僵硬着身子直直的來到長滿野草的老墳墓前,消失了。
我嚥了咽口水,擦着臉上的冷汗,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瞄見旁邊的樹林閃過一抹黑影。
緊接着,我就在現實之中猛地睜開了眼睛,我驚坐了起來,渾身早就冷汗涔涔了。
我捂着自己的心口,呼吸着空氣,才覺得好受一些,剛纔是個夢!
可夢裡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就好像真的一樣。
我的手不自覺的落在了平坦的腹部上,夢中的那個女鬼,喊我媽媽,要我快點懷孕!她要住進我的肚子裡面。
這個奇怪詭譎的夢,倒是提醒我了。
我跟殷離保持那種關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沒談過戀愛,也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沒有什麼意識。我現在纔想起來,我應該吃避孕藥,不管殷離那陰狐能不能讓我懷孕,我都得做好防禦準備。
現在身在軍營,我真的很想回去趕緊買盒避孕藥吃。
剛纔的噩夢,讓我不止注意到這一點,那個最後在樹林中閃過的黑影,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纔想到這裡,房間的窗戶就打開了,狐身殷離跳了進來。
今天是陰天,外面沒有日光,他可以隨意在白天走動。
我看見殷離的時候,本想把剛纔的夢告訴他,可話到嘴邊我就嚥了下去,心想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何必那麼矯情認真?
殷離變回了人身,姿態優雅的坐在軍綠色的沙發上,看着臉色有點慘白的我,“你好像有話要說。”他肯定的說道。
我抿了抿脣,輕聲道,“沒有,我沒事。”
再次躺進被窩,一看到殷離就感到心情沉悶。
等到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我再次將殷離帶出了軍營。
望着變回人身的殷離,我不由好奇的問,“你到山裡除妖怪,爲什麼非要我跟着,我又幫不上忙。”
“你身爲我的護法,必須跟着。”他冷聲道,然後走在我的前面。
望着殷離清冷的背影,我很無奈的快步跟了上去。什麼護法,聽着好像很正經很好聽,我的用處就是給他暖牀。
第二次進到這山林,和昨天是截然不同的,我感覺這林子裡安靜的可怕詭異,而且我老是有種被人盯上的錯覺。
這種莫名的壓迫感令人很難受,我小心的抓着殷離的衣袖,小聲道,“殷離,我怎麼感覺有人在暗處盯着我們?這周圍會不會有埋伏呀。”
殷離聞言低低的‘嗯’了一聲,說我們進山林的事情,被這裡的山神知道了。
殷離才這麼說,這寂寥的山林忽的響起了‘咻咻咻’的聲音。
殷離的反應很快,他將我護在懷中,飛上飛下矯健的跳着,最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我嚇得大口喘氣,一回頭,竟然發現剛纔我和殷離待過的位置,有許多箭支!
有人在暗處害我們。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邊的草叢忽然走出來四五個黃鼠狼臉人身的東西,他走上來微微頷首,道,“殷離大人,我們主子有請。”
我有些懵,看着眼前的怪異黃鼠狼怪物,小手更加握緊殷離的衣襟。
殷離面無表情的望着黃鼠狼怪,沒有應聲。
黃鼠狼對一邊的草叢打了個響指,立刻又有一羣黃鼠狼走了出來,他們的擡着一頂大轎子。
爲首的黃鼠狼怪,頷首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人請。”
上了這頂灰色的大轎子,我心情複雜的被一羣黃鼠狼擡着來到了山頂,山神的府邸。
下了轎子便望見一座金碧輝煌宮殿似的建築,上面有一座金子做的大匾額,刻着三個大字,‘山神府’。
而殷離望見這山神府的時候,忽然嗤冷的笑了一聲,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深沉和陰鬱。
當我走近這山神府的時候,我不由得感嘆,我這是來見山神的嗎?爲什麼有種進宮的感覺,這山神是把自己當皇帝了吧,這山頂竟然有這樣的建築,還真是深藏不漏。
來到大殿的時候,我遠遠的望見金子做的龍椅上,慵懶的躺着一個穿着墨色古袍的的男人。他身邊圍繞着很多美女,環肥燕瘦,個個美豔。那山神和一衆美人打情罵俏,歡樂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山神大人,殷大人請來了。”接我們過來的黃鼠狼怪上前恭敬的給山神跪拜行禮。
這回山神才慢慢的擡起頭,他望見了殷離,臉上閃過一抹輕蔑的笑,懨懨的對周圍的美女說,“都回了。”
那羣鶯鶯燕燕朝山神行了禮,就紛紛散去了。
偌大的碧麗宮殿站着許多拿着兵器的精怪,各種動物都有,個個都是人身畜生臉,這樣一對比那中年模樣的山神,就順眼多了。
那山神走了下來,臉上滿是虛僞的笑容,他看着殷離,又看了看我,看見我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看得我渾身不舒服。不受控制的往殷離的身後縮了縮。
“殷離大人,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山神正了正臉色,悠悠道。
我看了眼殷離,只覺得他眼底的陰鬱深沉之色更深了,原來殷離和這個山神是相識的。
山神見殷離不理會他也不尷尬,笑眯眯的做了請的姿勢,“我準備了盛宴,這邊請。”
我順眼望了過去,銀色的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
我察覺了殷離和這山神之間的詭譎氛圍,有望了望這宮殿內拿着兵器的怪物們,這隻怕是場鴻門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