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弟弟仍舊在昏迷當中,說起這個弟弟白言就是一肚子火,因爲他們分明就是親生的孿生兄弟,可偏偏這個弟弟和殷離關係要好,在他和殷離之間這個弟弟選擇站在殷離那邊,也不幫自己除掉殷離。現在他離開了白薰的身體,可他還是不能放白薰的自由,因爲白薰放出去只會對他不利。
“再多添加幾個人,把這牢房給我看住了,不許裡面的人踏出半步。”白言對手下吩咐着,還在牢房的外面多設下一道法門。
地下室裡面的妖君看着花牀上的女人,看着她正在呼吸,想起百花很快就能可以醒來他的心底就是一陣欣喜和期待。
忽的他心中一凜,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妖君聽墨在花牀周圍設下了一道屏障便離開了這城堡。
來到城堡附近的花叢,這花叢在夜色之下顯得尤違的靜謐。
當妖君聽墨出現在附近的時候,藏在附近的女人也現了身。
女人沉默的來到了聽墨的身邊,聽墨看着女人道,“修煉完了?”
“嗯。”女人擡頭看着聽墨點頭,“我需要下一層的速成法門,給我。”她伸出了手。
聽墨面無表情的從錦服的口袋裡面,將事先準備好的秘笈的交給了眼前的女人,“待所有功法煉成之前,你不能現身,知不知道?”說着,俺男人又不放心的看着她,“還有不要你當初給我保證過的事情,你的身份還有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可以告訴別人,誰也不行!”
“嗯,知道。”她點頭,隨即離開了妖君聽墨的視線之中。
“哼,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妖君聽墨看着她離去身影若有所思的道。
回到清葉別墅已經是夜晚時分了,別墅裡面越發的清冷,許是以前習慣有孩子的哭鬧聲,現在沒了孩子的存在我有些不適應。
脫了鞋子,我懶懶的來到沙發前打了個哈欠躺在了沙發上開始打着盹兒。
不知道在別墅裡面睡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睡在臥室裡面的牀上。
牀邊沒有我的鞋子,許是殷離將睡着的我抱到了房間裡面,隨便穿了一雙拖鞋打算去樓下喝點水,看着牆壁上的鐘表,我原來只睡了兩個小時。
棉拖鞋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聲音,當我路過殷離書房的時候,就聽見裡面有人在談話。
“離君,聖狐神主現在不是在冥聖宮好好的嗎?她不是已經沒有事情了嗎?您爲什麼還要動身去找什麼仙魔竭。”裡面傳來的是雪陽疑惑的聲音。
我本來就只是路過一下,聽見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殷離說要去找仙魔竭給他祖母吃治療身體裡面的暗傷。可是現在我卻聽進雪陽說聖狐神主身體沒有任何的大礙了。
那殷離爲何還要去找什麼仙魔竭?
“仙魔竭是給諾諾吃的,因爲我畢竟不是人類,我和月兒的孩子現在無法在人間正常的生活,在我出生的陰間也無法生活,可以說這兩個地方對她都是格格不入的。若想讓孩子徹底的在人間生活,就必須吃一種叫仙魔竭的千古奇藥,否則孩子的生命也不會太久。”殷離的聲音十分的沉重。
無意中聽見這話,還是關於孩子的生死的問題,我握住杯子的手驟然收緊。原來孩子的問題並非是那麼簡單的,殷離在隱瞞我。
“對了,這件事情夫人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會很難受很害怕着急,所以在她面前一個字都不許說。”殷離對雪陽吩咐。
“是,離君。”雪陽應聲。
我屏息回到臥室裡面。
我從來都不知道也沒有想到我和殷離的孩子,其實是和平常的孩童有區別的。因爲這個孩子是和殷離陰狐靈元結合在一起時有的,所以她一出生,身上就有這樣要命的缺陷。殷離害怕我會擔心所以就瞞着我,現在孩子被送到天河之畔安養,殷離也開始找千古奇藥給孩子續命。
沒多久我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我連忙擦了擦臉上不由自主就流下來的眼淚。躺進被窩裡面開始裝睡。
這件事情既然殷離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害怕我擔心,我也不想因爲讓他知道我知道了真相,而再去擔心我。
那個仙魔竭好像是個稀奇的東西,如果找不到,孩子將會怎麼樣呢?怪不得,殷離的心情那麼的低沉。
我感覺有人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是殷離,他的手撫摸着我的髮絲,在我眉間輕輕一吻。
沒多久,浴室裡面便傳來了一陣水流的聲音,牀鋪下陷殷離輕柔的圈住我的腰身,就這樣相擁在一起睡着了。
第二日我在殷離起牀之前就醒來了。
在樓下,我和雪舞一起準備早餐。
“主人,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我在切着生菜,一旁的雪蝶忽然這樣說了一句。
我聞言面色一頓,蹙眉道,“有那麼明顯嗎?”怕雪舞會多想我便道,“我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精神不是很好,沒事的。
“哦。”雪舞應着。
“咦,沒有鹽了。”雪舞小聲道,“時間還早,我這就出去買。”
當雪舞出去的時候,我攔住了她,“不用了,還是我去吧,正好我想一個人出去走一走。”我道。
就這樣,我離開了清葉別墅。
離開了別墅來到附近最近的超市,現在才早上八點鐘超市也纔剛剛開門,我走進超市的時候裡面沒有多少人。只有工作人員在整理貨架。
在調料區買了一瓶鹽,我便離開了超市。
卻不想我拿着鹽去到收銀臺付款的時候,卻糗大了,我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出門買東西竟然都沒有拿錢。
“我來幫你付吧。”這時候一抹男人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我擡頭看向那個男人,這張臉我看着十分的陌生。所以,我不認得他,可他爲什麼要幫我付錢?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低聲道,將鹽瓶子還給了收款的服務員,“不好意思。”
當我離開超市的時候,剛纔那個陌生的男人又追了出來,他的手中拿着一瓶鹽,他道,“這麼早就出來買鹽一定是家裡沒鹽了,我還是幫你買了下來。”他說着就將手裡的鹽塞進了我的手中。
我看着手裡的鹽瓶子覺得莫名其妙,這個男人爲什麼非要幫我買鹽?
正疑惑的時候,他又道,“不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我不是這裡人,我想知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做旱沙苑的地方,你可以帶我去嗎?”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鹽,既然是幫助別人也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我也就應了下來,“好吧,那個地方就在不遠處。”
就這樣我將這個面容白淨的男人帶去了附近的旱沙苑。
到了地方,我對他說,“旱沙苑到了,我也要回去了。”
說着我便轉過身,卻不想轉身才沒走幾步腳下忽然有一個東西忽然絆住了我的腳。
“啊!”我本就是心不在焉現在被絆倒即將摔在了地上。
而摔倒時的疼痛我並沒有感受到,而是落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
剛纔那個陌生男人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離我只有幾釐米的樣子,十分的親密。
我立刻回過神來站穩自己的腳步,推開了面前這個男人。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拿着鹽瓶子快步的往回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清葉別墅。
回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殷離從樓上走了下來。
在殷離的面前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面帶淺笑的看着他。
早餐過後,我在臥房裡面準備收拾了幾套衣服,準備和殷離一起去尋找仙魔竭。
現在不管發生什麼,孩子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
我麻醉自己的思想,雖然現在很擔憂在天河之畔的孩子,可我深知現在我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我和殷離的處境也不允許我們慌亂,和殷離在一起久了,我也變得冷靜起來。
樓下的雪陽在房間的玻璃窗前看見有人將一封信放進了別墅門外的收信箱裡面。
雪陽本以爲那人就是個送信的,便出門去將那信從收信箱裡面取了出來。
不過這信封摸着挺厚實的,裡面貌似不只是一張信紙,就連信封外面的收信人寄信人的署名都沒有。
雪陽拿着這封信狐疑的來到了殷離的書房之中。
“離君,剛纔有一個人往門外的收信箱裡面塞了這封信。”說着雪陽便將手中的信封奉上殷離的面前。
殷離接過這封信,當他打開信封看見裡面的東西時,英氣的眉宇驟然蹙了起來。
信封裡面裝着的是十幾張照片,是苗月月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他站起身來,仔細的看清了照片上的兩個人,然後將照片重新塞進了信封之中拉開抽屜將信鎖在了抽屜裡面。
雪陽沒有看見照片上是什麼內容,不過看離君的表情不是特別好,他也不敢多問什麼,就退出了房間裡面。
殷離來到落地窗前,眺望遠處,腦子裡滿是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