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法醫和小警察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沒有處理過這樣詭異的案件,所以纔會如此的震驚。
警察平息了訝異的心情,目光在墓落在了我身上,他問,“你和關欣欣是室友,那麼在你上學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好好的出現在你們面前嗎?”
我聞言點頭,“不錯,她每天都像是正常人一樣上學,也和我們一樣每天在宿舍裡面睡覺,不過僅限於白天,每到夜晚的時候她就化妝然後去外面玩兒,直到第二天清晨纔回來。”
語落,我又道,“我們宿舍會有濃郁的臭味應該就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所以我的嫌疑應該清白了吧。”
這警察忽然目光發直的看着我,不可思議道,“你這女孩兒也太奇怪了,你的室友早在半個月前就死了,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是一具屍體,這麼可怕的事情,你的反應竟然這麼淡定。”
我輕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最後這警察似乎有些煩惱沉鬱的嘆了口氣,讓我簽了個字就讓我回去了。
之前從學校裡面帶着蛇蛋先行一步的雪舞,這時候已經在警察局外面等着我了。
“主人,你沒事吧。”雪舞緊張的問。
“我當然沒事了。”我的目光落在雪舞懷中的包袱裡面,裡面全是從宿舍裡面帶出來的蛇蛋。
我現在還不能真的確定之前死的那幾個人都是那個關欣欣所爲,現在一切又陷進了死衚衕裡面,我想了想便對雪舞說,“我們先去醫院看看白珍真再說。”
這五顆蛇蛋好像對那個關欣欣很重要的樣子,要想再度引出那個東西,這蛇蛋就是最好的引子。
才和雪舞一起來到了醫院裡面,就看見白珍真的媽媽和她姐姐一起坐在外面哭,我看見這一幕心中暗想不好,上前幾步來到了她們面前。
“阿姨,你們哭什麼?”
“月月,珍真她正在裡面搶救,忽然就停止心跳了,她之前還好好的,雖然沒有清醒,可現在。”話還沒有說完,白珍真的媽媽就又哭了起來。
我的心頓時也沉鬱了下來,白珍真從昨天搶救回來到現在,她竟然出現了心跳停止的狀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急救室的門被從裡面打開了,那醫生走了出來嘆了口氣,“人已經搶救過來了,我剛纔幫她檢查了傷口,發現她之前被抓傷的傷口,變黑了,我想應該是中毒了。我們接下來將會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原來是這樣,之前就聽說,珍真身上的抓傷痕跡和之前那三個被吸乾精血的被害人,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傷害他們的都是同一個邪物,之前那些被發現死亡的人,不是活的,自然不會出現這樣毒變的反應,而白珍真不一樣,她並沒有徹底的死掉,而那邪物抓傷她時在她傷口上留下來的毒就發作了。
想想我就覺得自己脊背發寒,這一次是搶救回來了,可珍真身上的毒究竟是什麼毒,要是在發作一次,又會是什麼後果呢?
很快,白珍真就被推去做檢查了。
我正坐在醫院外面的長椅上,卻不想看見了走進醫院大門的陸慕。
“苗月月,是你啊!”我沒有主動喊他,因爲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搭話,珍真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他若是想見珍真,我也不會攔着。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外面?”他問。
我沉了口氣,“珍真剛纔進了搶救室,好在搶救回來了,你要是想去看她就去吧。”我道。
陸慕頓了一下,臉上才閃過一抹焦急,“好,我這就去,可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說着,陸慕就快步的朝裡面走去。
“主人,你很擔心你的朋友吧,我之前和哥哥在大漠的時候經常跟着一個採藥的老者在一起,略懂一些奇門醫理。不如我變成蝴蝶飛進去幫你看看的朋友吧。”在我心情沉悶又無助的時候,雪舞在我耳邊說道。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不過現在醫生正在給珍真做檢查,你晚一點再去。”
珍真那傷口致命的毒,肯定是那晚在酒吧傷她的東西留下的。可我現在都沒有找到害她的東西。
沒一會兒之後,雪舞便變作蝴蝶去看望白珍真了。
看着那隻雪蝶離我越來越遠,我的腦中忽然一個激靈。
對了,雪陽呢?
之前我要雪陽在這裡保護白珍真,可是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他人卻不見了蹤影
忽的,我身後一冷,回過頭去就看見一直身上帶着血痕的小雪蝶從青草裡面飛起,落在了我的掌心。
我認得,他是雪蝶,他身上還帶着血痕,看樣子是受傷了。
我立刻帶着雪陽來到醫院公園的大樹後面,周圍沒了過路的人,雪陽終於化作了人形。
他見到我就半跪在地上,“主人雪陽無能,半個時辰之前一個穿着紅色袍子的男人想要去傷害主人的朋友,我沒有攔住。”
雪陽的身上已經滿是血痕了,當他說道一個紅色袍子的男人時,我心裡咯噔一下。
紅袍子的男人,那不成,又是他做的好事嗎?
那個紅衣的神秘男人!
那個神秘的傢伙是挺厲害的,雪陽打不過也正常。
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料到,想要傷害白珍真的人,可能就是那個紅衣神秘男子。
“快起來,你受傷了還是趕快找個安靜的地方療傷,這裡有我呢。”我道,因爲得知這個信息,心情更加的凝重了。
雪陽也像是撐着一口力氣才化作人形跟我說這些的,很快他就又變作了雪蝶飛進了周圍的花壇之中。
雪陽離開之後,雪舞也回來了。
雪舞一現身就一臉凝重驚慌的神色,我見狀心裡也頓時變得七上八下,我緊張的拉着雪舞的胳膊,“雪舞你查看清楚了嗎,白珍真她是中了什麼毒。”
“好像,是七尾蛇毒。我之前聽那個大漠老者曾經說過,這世間有一種叫做七尾蛇的毒蛇,他的毒性非常的猛烈,咬一口就得斃命。不過我想,這並不是七尾蛇做的事情,因爲那女孩兒身上的傷痕是被利爪抓傷的,並非是咬傷的。我想應該是傷害白姑娘的兇手,她的受傷圖了七尾蛇的毒。”雪舞說道,將自己能確定和推理出來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嗯,我知道了。”我點頭道。
本以爲白珍真休息幾天就會醒來,就會好起來,沒想到這件事情卻複雜了。更令我想象不到的是,那個紅袍男人也很有可能和這個事件有關係。
對於七尾蛇毒這種東西我是一竅不通的,更不知道怎麼解毒救醒白珍真。
“雪舞你哥哥他也受傷了,就在這附近療傷,你們兄妹心連心你去找他幫他療傷,我要回家一趟找我爸爸幫忙。”說着,我就抱着包袱裡面的蛇蛋回了家。
爸媽就在家中看見我回來了,我媽挺高興的我爸卻是一臉的凝重,他將懷裡抱着蛇蛋的我拉到了房子裡面,並道,“苗月月,你這懷裡抱着的是什麼,哪裡來的?這是髒東西啊!”
接下來我便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苗老頭交代清楚。
苗老頭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兩天我看新聞就覺得不對勁兒,那三起詭異死亡案件果真和邪物有脫不開的關係。如果你說,那附在屍體上的動物靈元能將屍體修煉成屍妖,就說明她挺厲害,畢竟這並非任何靈元都能做到,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我迫不及待的問着。
“還有可能就是她背後,有一個厲害的人在幫助他。”苗老頭道,他拿走我懷裡的蛇蛋,放在桌子上研究了起來。
待我將其中一顆蛇蛋解開了冰雪術,苗老頭拿着放大鏡在蛇蛋上看了又看,最後道,“這蛇蛋裡面的東西,必須摧毀掉,否則會變成麻煩的。還有,這蛇蛋不是生下來就這麼大,它是生下來之後然後慢慢長大的。”
“就現在這樣的天氣他會生長的更快,因爲這蛇蛋是在屍體裡面孕育的,所以蛋上會有股奇怪的味道發酵摻和在一起就會十分的難聞。”
我聞言點點頭,可是我關注的不是這個便又問,“這蛇蛋是不是七尾蛇蛇蛋,七尾蛇的毒要怎麼才能解開?他長大之後又會有什麼危害,你爲什麼說她是孕育在屍體裡面的?”我疑惑的問。
“從蛇蛋上的花紋來看這的確是七尾蛇,如果我猜得不錯,這蛇蛋的母親應該是個屍妖,這蛇蛋是七尾蛇和蛇妖共同孕育的。你別看他現在個頭就已經很大了。待他長到和人類一樣大小,裡面的東西就會破殼出聲,會生出一個無力無邊的怪物。不過,這東西雖然可怕,可是也只不過是傀儡罷了。我想幕後培育這蛇與屍妖怪物的人,心術不正,還不知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陰謀呢。”
聽着苗老頭的話,我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蛇蛋還並非只是普通的蛇蛋,這竟然是屍妖和七尾蛇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