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我們便退了酒店,離開酒店大門的時候,一輛看着非常眼熟的黑色轎車停在了我們的身邊。
當車窗慢慢搖下來的時候,白薰的臉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這次和上次一樣,白薰都和我們一起行動。
幾人上車以後轎車便行駛在馬路上和車流融合在一起。
雖然昨天晚上我的內功真的又精進了不少,可今早起的有些早我困得不行,才上車就靠在殷離的肩膀上睡着了。
那個沈蘭兒繼上次離開這次又回到我們身邊,她的變化很大,貌似沒有那麼倒貼殷離了。雖然有時候她還會雙目灼灼深情的看着殷離,可更多的時候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非常的冷漠,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等到夜黑人靜的時候,車子也終於停了下來,只不過這一次的停頓只是暫時在路途中休息。
看着眼前光禿禿的山川,心中不由得變得非常疑惑,之前我還路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一轉眼,眼前的地方竟是一片荒蕪之地。
天上的月亮非常的圓潤,將這片荒地照的一清二楚,殷離和白薰從車子上拿了帳篷,想來我們今晚是要住在這個寸草不生的地方了。
今天睡了一整天,我現在也十分的有精神。
白薰根本就不像是來進墓探險的,他根本就像是來野營的,車上帶着的裝備應有盡有。
他從車子裡面理了電燈出來,又弄了烤肉架,一邊吃東西一邊很滿意的道,“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聰明多了。”
我看了白薰一眼,安安靜靜的坐在小馬紮上吃肉串,也不知道白薰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和殷離分開過,我還記得上次我和殷離鬧分手的時候,他對我意味深長的說了那段話。
然後,在那一天我就和殷離分開了。
才這麼想着,白薰突然笑着看向我和殷離,道,“嘖嘖嘖,你們兩個還真的是緣分匪淺,註定是一對兒分不開啊!也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想,就是要你們兩個的緣分綁在一起,怎麼鬧也還是會在一起。”
我聞言,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什麼鬧啊,我們哪裡有鬧過。”
而在我身邊的殷離,則是冷聲道,“吃你的!”
白薰‘嘿嘿’笑了兩聲,繼續開始他的烤肉工程。
小蜻蜓在我身邊殷離也在我身邊,白薰興致勃勃的烤肉,我的視線裡面卻找不到沈蘭兒那個女人的身影。
我的視線轉向了後面,便發現,沈蘭兒那個女人正坐在車子旁邊的馬紮上,雙手環胸目光冷冷麪無表情的看着我。
一回頭便看見了這樣神情的沈蘭兒,我不禁覺得脊背發麻,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越來越奇怪越來越可怕了。
沈蘭兒想做什麼,殷離想做什麼,我都捉摸不透。從昨晚殷離跟我說得那些話,我知道,這個沈蘭兒的身上肯定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嗯?主人,爲什麼我手錶開始不準了?”小蜻蜓疑惑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拉回了我的思緒,我回過神看了看小蜻蜓手中的手錶,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上的時間確實和手錶是不一樣的,而且我也才發現,手機現在竟然沒有任何的信號。
正在我和小蜻蜓萬分疑惑的時候,一個人影投映在我們的身上,沈蘭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不知道嗎?這裡是磁山,你們的手錶還有手機都被磁山強大的磁場給影響到了。”
我和小蜻蜓聞言,紛紛轉過頭去看沈蘭兒,沈蘭兒高傲的瞄了我和小蜻蜓一眼,便抱着雙臂離開朝別處的小山丘走去。
“吼,什麼人啊,這麼囂張驕傲的,真是沒品。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沈蘭兒走之後小蜻蜓忍不住吐槽道,說完又一副受驚嚇似的捂住了嘴巴,朝我身後縮去,我看向殷離,就知道小蜻蜓是在害怕殷離怪罪她,畢竟在小蜻蜓的眼中,沈蘭兒可是他恩人曾經的情人。
小蜻蜓的話說得不大不小,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而殷離也聽見了,可他卻沒什麼反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躲在我身後的小蜻蜓也明顯鬆了口氣,小聲在我背後道,“哎呀,我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我不禁寵溺的看向小蜻蜓,也是有些無奈,也對那個沈蘭兒更感興趣了。殷離說,有好戲看,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好戲。
小蜻蜓化作了彩色靈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她這是累的意思,便拿出竹筒將小蜻蜓收回了竹筒之內。
殷離尋了個明亮的地上,將手中的羊皮卷地圖展開在大石頭上,他在看地圖,我也不想打攪他。看白薰一個人在原地收拾東西,我就上前搭了把手,還有些話想問問他。
我不言語的幫白薰收拾東西,白薰卻一副看穿我心思的樣子,他問,“你過來不會是單純好心幫我收拾垃圾的吧,說吧有什麼想問我的?”
我聞言,看着有些傲慢自大的白薰,臉部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也是個精明的傢伙呢。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客氣的問道。
“白薰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啊,爲什麼你上次在別墅裡面跟我說了那一段奇奇怪怪的話之後,我就真的差點丟了愛情跟殷離分開?”現在想想,他好像跟個預言家一樣。
白薰道,“猜的啊,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就烏鴉嘴成真了,不過你們現在又重修舊好了,應該不會怪我烏鴉嘴吧?”說完白薰笑了,笑的人畜無害好像他是無辜的一樣。
我將手中的盤子放到了鐵架上,低笑一聲,“哼,我纔不信呢。”我就算再不聰明,也能看的出來這個白薰在跟我打馬虎眼,除非他真的是個大烏鴉嘴。
在帳篷裡,我拿出了邪書,繼續研究着,邪火術已經煉的差不多了,加上殷離再幫我修煉內功,邪火術已經被我運用的遊刃有餘。而邪火術的下一章,則是冰雪術,這個術法聽起來還挺夢幻的,跟前面的邪火術倒是有不少的差異。
冰雪術沒有身體屬性的要求,即便是我這樣屬火的全陽女也可以修煉。
現在這天氣是有些冷的,因爲已經快要冬天了,由於是南方,所以氣溫還沒有誇張到穿棉衣。
我擡起自己的手,慢慢的念出書上的口訣,“一生冰,二生雪,三生冰雪,皆凜萬物。”
而就在口訣在念得過程中,我的雙指指尖也開始結着閃閃發亮的冰晶,可是卻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出現冰雪。
而就在下一秒,帳篷的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硬物砸東西的聲音,還伴隨着一陣冰塊碎裂落地的聲音。
我正鬱悶懵惑的時候,帳篷的拉鍊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殷離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急色,他見我正愣在帳篷裡便朝我伸來一隻手,我頓了一秒纔將自己的手交給他。
當殷離拉着我離開帳篷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帳篷的外面被一層厚厚的冰雪層包裹住了。
冰層的上面是一層在月光之下閃着晶光的白雪層,我無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指尖,這才反應過來,這杭鵬之所以會莫名其妙的凍住,完全就是因爲我剛纔使用了冰雪術,可由於是第一次,使用這術法還不夠純熟,竟然將帳篷從外面牢牢的凍住了。
“我的天哪!”白薰從遠處跑了過來,他看着碎掉一地的冰塊,伸出手敲了敲冰雪層,訝異道,“這麼結實的冰雪層,好像還帶着術法的力量,這,這好像是邪術吧。”說完白薰立刻驚覺的看向周圍,一副驚駭嚴肅的模樣,他道,“莫非,是有修煉邪術的高手想對你老婆下手?對方絕非是泛泛之輩啊!殷離,你可得小心一點,好好保護你老婆。”
這話一出我也是懵惑極了,聽白薰的意思,我第一次使用的這個冰雪層還挺厲害的樣子,竟然都把他驚訝成那個樣子了。
殷離目光凝重的看着我,我被他弄得心裡發毛,有些不敢對視殷離的眼睛,可我明明又沒有做錯什麼,於是我仰頭看着殷離,囁嚅的問,“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白薰見狀也無聲的離開了我和殷離相處的範圍內。
殷離不言語,而是抓着我的手,將我再次帶到了帳篷裡面。
我雙手絞着衣角有些緊張的看着殷離,他這樣一直不說話就只是沉靜的看着我,弄得我渾身難受。
良久之後,殷離終於狐疑的開口問道,“月兒,你老實跟我坦白,你是不是在修煉邪術?而且是很高深的邪術?”
我怔怔的看着他,然後點頭,又十分不解的問,“你不是都能察覺出我在修煉內功嗎?莫非,你根本沒有察覺,我在修煉別的術法?”
殷離點頭了,我也是吃了一驚,殷離更表示,我現在所修煉的邪術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能感受到,我的邪術只帶着三分邪氣。這邪術他前所未見,也很高深到,他一直在我身邊,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