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二零一五年十月十九日。 ..
臨近黃昏,正在熟睡中的我,被呂雪松很粗魯的叫醒。
“醒醒,別睡了。”
我實在是太疲憊了,儘管睡了整整一天,腦袋卻還是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更是痠痛無比,提不起一絲力氣,所以,我對他的叫喊充耳不聞,繼續睡我的覺。
見我沒有起身的意思,呂雪松單手揪住我的衣領,將我坐立的身子,硬生生提了起來。
“幹什麼啊。”我朦朧着雙眼,勉強站穩身形後,不爽的瞪着他。
“那座天宮出現了。”呂雪松衝我努了努嘴,示意我朝上看。
聽見這話,我心頭一震,睡意也沒了七八分,忙擡起頭,朝着上空望去,只見那直頂雲層的山脈上,赫然有十餘道身影,正在快速的向上攀爬。
“這幫混蛋,動作倒挺快的。”見到這一幕,我情不自禁的笑罵起來。“咱們也走吧。”我腳下一晃,頓時閃現在前方的山腳下。
“你真想好了?”聞言,呂雪松跟了過來,但他並未急着與我攀爬山岩,而是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想不想好,又有什麼用,該來的總歸要來,我躲不掉,你躲不掉,大家都躲不掉。”我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說完這話,不待呂雪松開口,便一個箭步衝上了陡峭的山岩。
“話雖如此,但你我不同,你這一去,很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見我走了,呂雪松頓時有些焦急,忙大喊道。
“生死有命,坦然面對便是。”我一邊快速的攀登山岩,一邊回答呂雪松的話,從始至終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別想的太美好,以眼下這種種情況來看,真到了撥雲見霧的那一刻,即便你想死,或許都是個奢望。”呂雪松追了上來,口中的話略帶勸誡。
“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兩個不同,有些事,你可以選擇,可以退出,而我卻不行。無論是硬着頭皮摸黑走下去,還是回頭,呈現在我眼前的,都是無底的深淵。”我現在的心情,一點都不壓抑,恰恰相反,還有一種解脫之感。“況且,能值得這麼多人爲我大費周章的安排‘前程’,我在榮幸的同時,也越來越好奇,這些人到底在圖什麼。”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十分明白,你的處境有多麼無奈。我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跟你廢話,只是想讓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無論到何時,都不要丟了信心。”呂雪松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惆悵。
“人被打擊慣了,也就麻木了,放心吧。”我淡然一笑,看着矗立在山脈之巔的那座天宮,心中隱隱的激動起來。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座天宮,應該就是真正的天巫聖地了,裡面不光埋葬着歷代教主的屍骸,也有通往上古隱族的道路。
天巫聖地之所以會被稱作爲天巫禁地,實際上,並非是它有多麼恐怖,而是其本身,被視爲淨土,是不可褻瀆的存在。
外界所流傳的那些兇險,其實是在指,未到達聖地之前,所遇見的各種機關、禁制、以及守衛,與聖地本身,沒任何關係。
我們這一行二十八人,在組合上,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了,可即便是這樣,身爲守門人的司空浩,卻依然看不好我們,甚至在再三強調聖地中的兇險。
這也致使,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在進入聖地後全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着,甚至連神經,都是緊繃着的。
在進入聖地後沒多久,我便遇到了甦醒的守衛,無論是施展的手段,還是那恐怖的不死之身,都令我呂雪松頭疼不已。
最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利用她的“純真”,跟她打賭,以神行術控制她的行動,將她陰了。
雖然手段有點不光彩,但最起碼,擺脫了那沒完沒了的戰鬥。
在那之後,我和呂雪松繼續前行,來到了另外一件古怪的石室中,並因此,與清虛道長、無生老鬼、金璇子等三人相遇。
抱着以和爲貴的心態,我們五人迅速站在了統一戰線上,爲了離開這間石室,我們五人在商議過後,決定合力打開那具融於牆壁中的石棺,但在開啓過程中,金璇子從棺蓋上,順手摳下一枚暗藍色的寶石。
也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從那寶石中,爬出一隻形似聖甲蟲的生物,順着金璇子的腳,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這蟲子非常邪異,無論是破壞力,還是速度,都異常的驚人。
金璇子也因此丟了一條命,被這蟲子活生生吃了大腦。
後來,呂雪松在暴怒之下,將石棺破壞,卻意外的發現,裡面是空的。
當時那場面詭異無比,給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全看蒙了。
一番商議過後,我們四人合力,將石棺後面的牆壁轟破,本以爲牆壁後,會是什麼通道,卻沒想到,牆壁後面是通往外界的。
離開那間石室後,我遇到了那些跟我一起進入聖地的術士,細細數來,足有二十多人,這令我很不解,甚至是百般疑惑。
按理說,我們大家都應該是分開的,即便這些人,面對聖地中的諸多禁制與守衛,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卻也不該,在短時間內,齊刷刷的聚在一起,並且,從他們的樣子上不難看出,他們一點傷都沒受,這太不合常理了。
帶着滿腦子疑惑,我詢問他們,可得到的回答,卻是令我不寒而慄。
他們這些人,在進入聖地後,的確是被分散了,但他們所途徑的位置,沒有任何禁制,更沒有人攔路,充其量,只是有點機關,對他們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哪是什麼令人聞風喪膽的禁地,這根本就是出入於無人之境。
不難想象,我聽到他們一幫人,異口同聲說這件事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我很清楚,這聖地裡,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那些禁制乃至守衛,並不是不存在,而是有什麼人,也許是在不久之前,也有可能是很久以前,曾將它們喚醒,並加以解決,不然的話,面對我們這些“入侵者”,那些守衛,定然不會無動於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