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真應該好好教訓”
“跟你老公回去吧,不管怎麼說,事情也是你做的不對,大不了回去之後,你們兩個離婚吧”
“兄弟,找到姦夫,好好收拾一頓,我真是爲你不值”
一時間,各種言語充斥在空氣中,聽完之後,令人心中生寒。
我漠然的看着這一切,通過那女人的表情,我完全可以推斷出,她與這兩名男子是真的不相識。
這種例子,在全國各地已經發生好多起了。真真假假,令人分辨不清。
聽着這些羣衆的言語,我忽然間自嘲的一笑,中國人,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指着他們來救你,那純屬是癡人說夢。
這個時候,那女人已經被拽上了車,她的口鼻,不時的有鮮紅的血液流出。
滴落在白色的連衣裙上,一時間顯得鮮豔無比。
看着她那絕望無助的神色,我突然間有些於心不忍起來。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緩緩的走了上去。
“你既然是她的丈夫,那你來告訴我,她叫什麼,住在那裡,你們兩個是否有結婚證?”我走到麪包車旁,一把拉住正在關上的車門,帶着一絲森然的語氣開口道。
那名凶神惡煞的男子,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個節骨眼殺出來。他臉色不善的盯着我,忽然間下車,用力的推了我一下。
“哪來的毛頭小子,給老子滾一邊去,我們兩口子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說着,順手從同伴的手裡接過一把水果刀。
圍觀的羣衆看見刀了,立馬後退,生怕被波及。
“呵呵,你這是在恐嚇我?”我森然的笑了起來,全然沒把他手中的刀放在眼中。
“喜子,別和他廢話,快點走!”這個時候,坐在車內的另外一名男子,忽然間大喝一句。
喜子一聽這話,趕忙回身,作勢便欲上車。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捏住他的肩膀,略微一用力,那肥碩的身體,頓時跌倒在地,這一下給他摔的,有些眼冒金星了。
“臭小子,你他媽活膩味了吧!”喜子倒在地下,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猛地握住水果刀,朝着我的雙腿,狠狠的紮了過來。
我凌空一跳,順勢踩在他的身上,那一刻,喜子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他捂住自己的肚子,用力的咳嗽着。
我正準備上前把麪包車的人拉下來,卻沒想到,原本坐在麪包車上的司機,卻不顧這喜子的死活,猛地將車發動。
由於剛纔的打鬥,周圍的羣衆,早已經將路讓開了。所以,這麪包車,由於起速猛,在我沒回過神的時候,便已經衝了出去。
我猙獰着臉,心中很是不爽,看着腳下正在哀嚎的喜子,我蹲下身子,用力的扯住衣領,將他的身體提了起來。“告訴我,你們的窩點在哪裡”
喜子雖然很痛苦,但還是惡狠狠的瞪着我。他猛地把一口唾液吐在我的臉上,嘶吼着說道:“去你媽的!”
接着,他拼了命的想要起身。我承認,我當時徹底火了。
我扯住他的衣領,狠狠的朝着一旁甩去。喜子那肥碩的身體,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出去。
緊接着,我快步走了過去,揮起腳,便對着他倒地的身體踢去。
這一腳,我用了很大的力道,我並沒有踢在他的上半身,而是踢在了雙腿上。
他只是個普通人,若是被我踢中了上半身,哪裡還有命在。
只聽“咔嚓”一聲,伴隨着喜子的一陣慘叫,他的腿骨,被我硬生生踢斷了。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羣衆,紛紛大叫起來,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眨眼間的功夫,便消失一空,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喜子接近昏厥。他看着近在尺咫的我,終於惶恐了。
我正準備詢問,卻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大吼。“站住,不準動,否則我開槍了!”
聽見這個聲音,我轉過身子,只見是一對青年男女,身穿便裝,兩人齊齊的掏出手槍指着我。
那女孩,正是王雨,這也是我和她的第一次邂逅。那個時候,她是與同事出來執行任務。
聽到有人喊殺人了,便聞訊趕來,正好將我堵個正着。
見我轉身了,王雨一手持槍,一手拿出自己的警官證。“雙手舉起來,然後蹲下身子,你因蓄意傷人,現在我要將你依法逮捕”
滑稽的一幕發生了,你們絕對想象不到發生了什麼事。
原先四散的羣衆,見到警察來了,紛紛又聚集起來,一個個在那義憤填膺。
“警察同志,我舉報,就是這個人蓄意傷人,他是這個暴徒,一定要將他抓起來”
“我也願意當證人,不知道有沒有舉報的獎金啊?”
一時間,所有人把矛頭都指向了我,更有甚者,還詢問起獎金來。
“這位警官,我的做法或許是有些偏激了,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這個男人的同夥,從而將被強行擄走的受害者解救出來”我的語氣很平淡,心中卻早已起了滔天怒火。
“少說廢話,給我蹲下!”和王雨一起的那名青年,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槍頂着我的腦袋,對着我大喝道。
如果我想走的話,這兩人縱然有槍也攔不住我。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能衝動。
我不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緩緩的舉起雙手,並蹲了下去。
下一刻,一對冰涼的手銬,已經帶在了我的手上。
就這樣,我被抓到當地派出所、
而那喜子,則是送到了醫院搶救。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名年輕有爲的民警,合力制服暴徒的新聞便不脛而走。
至於我口中所說的強搶婦女,一時間倒是無人問津。
當天晚上,我被帶到了黑漆漆的審訊室內。負責審訊的,有三人,其中包括王雨。
“小夥子,你還很年輕,雖然誤入歧途,但只要誠心悔過,還是有機會的!被你打傷的人,直到現在還雜醫院搶救,至今沒有脫離危險期。”有一名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看那樣子,似乎有四五十歲。他見到我那副不屑一顧的表情,當即語重心長的說道。
“呵呵,我誤入歧途?不得不說,你們還真是糊塗啊,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硬生生將我抓了回來,以至於,讓那被擄走的女人,徹底成了受害人”我冷笑一聲,森然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