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我一直在家中靜養。
至於馮雪嬌,也沒有上班,終日在家陪伴着我。
其實在我的內心深處,非常渴望和馮雪嬌遠走他鄉,來到了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自己對這個社會是沒什麼憧憬,可馮雪嬌可不一樣。
從小她就接受高等教育,我可以明確的感覺出,她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有着極大的興趣。
如果我和她說,兩個人一起隱居,她或許會答應,但內心深處,肯定會非常失落。
所以,我寧願選擇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只要她每天過的快樂,我就知足了。]
也許會有人說我傻,面對馮雪嬌這麼一個美女胚子,竟然不想着拿下。
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對於女人都會有性/欲,我也不例外。
但我始終不碰馮雪嬌,其實是有兩個原因。
第一,我對她的愛,是那種發自肺腑,得不得到她的身體,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至於第二點,也是我最無奈的一點。
雖然守護者將過陰人的力量賜予給我,但在同時,也有了一個禁制。
這個禁制,對於普天之下的男人來說,當真是一種煎熬。
那就是,不能和女人發生關係。準確來說,是不能破了自己的處男之身。
一旦破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將會化爲烏有,變成一個普通人。
現如今陽間大亂,我的身邊不時發生詭異的事情,爲了我,也爲了周圍之人的安全,我不能失去這股力量。
因爲我是一個男人,有責任去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特別還是她……
歷經一月有餘,我的身體完全的康復了。此時此刻,過陰人的力量,我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
想想就覺得好笑,呂雪松做夢都想獲得這股力量,而我這個不感興趣的人,卻輕而易舉的唾手可得,不得不說,還真是天意弄人。
從我成爲過陰人的那一刻起,我便明白自己永無寧日了,表面的平靜,只是暫時的。
果不其然,我的身體纔剛剛好,呂雪松那小子回來了。
時隔幾月,他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我隱約間有種感覺,他的那種特殊力量,似乎又強大不少。
這一點,從他走路的時候,我就可以感覺出來。
關於過陰人的事情,我沒有和他說。其實我很矛盾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十分清楚,他這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我,肯定不是簡單的敘舊。
不過,他卻沒有急着開口,反而是與我調侃起來,閉口不談他這次來的目的。
我將這些看在眼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越是這樣,便越證明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當天晚上,我讓馮雪嬌在附近的飯店要了幾個菜,再度和他把酒言歡。
現如今,我和馮雪嬌的關係,誰都可以看出來。
呂雪松一個勁的對我露出壞笑,其寓意不言而喻。
“你小子行啊,幾個月不見,把自己的姐姐都拿下了”我們三人入座後,呂雪松看了我們兩個一眼,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一聽這話,頓時衝他翻了翻白眼。“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變味了呢!”
“哎呦,這是事實好不好。現在,我是該稱呼她弟妹呢,還是嫂子呢!”呂雪松玩味的看着馮雪嬌,笑着開口道。
幾乎是同時,我和馮雪嬌同時開口。我說叫嫂子,她說叫弟妹……
話音剛落,呂雪松立馬哈哈大笑。
“我和小凱認識多年,從未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癡情過。可以說,他爲你,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看着你們兩個終於走到了一起,我也十分爲你們高興。不知道,什麼時候喝喜酒啊?”開玩笑,畢竟有個限度。呂雪松在大笑過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緩緩的開口道。
馮雪嬌臉色一紅,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喝什麼喜酒,你們兩個一天就沒個正經的樣子”
“想喝喜酒啊,先把禮份子錢那出來吧,就憑咱兩這關係,少說也得拿一萬吧?”我朝着他扔過去一根菸,略帶調侃得說道。
“你同意結婚,我弟妹可沒同意哦!”呂雪松悠然的點燃香菸,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
我頓時無語,這傢伙該不會以爲我是個妻管嚴吧。
我仔細打量他一眼,皺着眉頭問了一句。“你這傢伙,不會真當和尚了吧!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見到對哪個異性有過興趣”
也難怪我這麼問,呂雪松和我自小相識,並且,還都受過道衍的薰陶。我在不經意間都變成了這個模樣,我可不會認爲,這小子,從來沒對女人有過想法。
“當個和尚也不錯啊,四大皆空。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呢,掛着個和尚的名頭,實際上比誰都猥瑣。”呂雪松眯起眼睛,言語之間透露出一股無奈。
“你可得了吧,我不信你真當了和尚。既然你那麼誠心向佛,怎麼不把頭髮剃了?”說實話,我真想踹他一腳,這傢伙的臉皮還真是厚。
“只要心中有佛祖,守不守戒律,剃不剃頭都不重要。正如道衍所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陀佛!”呂雪松嘆了一口氣,說出一句險些讓我暴走的話。
我正在喝酒,聽到他的話,硬生生的噴了出來……
“臥槽,你敢不敢在無恥點?”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麼下定決心追弟妹的,可否給我講講?”呂雪松也知道,自己在說下去,估計要捱揍了,於是趕忙轉移話題。
一聽這話,我的神色一黯。我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將嚴震北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我一直在後悔這件事,當初要不是自己心慈手軟,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呂雪松聽過之後,臉色驟然扭曲起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是後悔,當初要是和你一起回來,一定可以避免這件事的!”
“天意如此,誰也強求不得。”我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