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鬼胎

“那就讓你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吧!”

“首先呢,我們祁家是掌握着某某市經濟脈絡的大股東。而且我們祁家更是修真界的強勢家族,上次的事,那只是我們術法中簡單的驅魔術。”

祁封一講起自己的家族史,就精神抖擻。

“修真,驅魔。”佟辛嘴角一僵,只覺得一陣好笑。

“上次,我就見你眉目發黑,面色肌黃,定是受魂體侵擾多時,現在看你活力四射的,應該是沒事了。”祁封出於關心,細細打量佟辛。

“切,我本來就沒什麼事呀!”佟辛還是不相信。

一直以來,佟辛都不信鬼神之說的,包括現在,除非,她親眼見到,畢竟眼見爲實才重要!

“不過呢?你也不能大意,我給你的符咒只有七天的時限,七天過後,效力一旦消失,你就危險了。”

佟辛一聽這種危言聳聽的話,沒好氣的白了祁封一眼。

“所以爲保你的安全,我現在再送你一張符,或者,到祁家來找我!”祁封正說着,就拿出來一張符紙,又拿出一張白紙,一支鋼筆,旋開筆蓋,在白紙上寫下了地址和他的聯繫方式。

“吶,記得call我哦!”祁封邁步向宿舍門走去,打開宿舍門,大半個身子已經出去了,然後回過頭來,禮貌的手衝她們揮手告別。

“我們會再見的”祁封微笑着關緊了宿舍門。

“哎!對了,你是叫佟辛吧!”剛走出去的祁封折了回來,想再問問清楚,祁封打開宿舍門問佟辛。

“你不是說自己不是神棍嗎,您老掐指一算,不就知道了嗎?哪還用得着我說呀!”佟辛話中帶着刺。

“我不是確認一下嗎?”祁封尷尬的笑了笑。

“我是叫佟辛,單人旁冬天的佟,艱辛的辛,行了吧。”

佟辛沒好氣的回答。

佟辛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祁封從宿舍推了出去,反手將門反鎖了。

“佟辛,你幹什麼嘛!”田園不解,那麼好,那麼帥的一個男人,要是擱她身上,她一定不會趕他走的。

“喂!能別再花癡了嗎?他呀!就是一神棍,以後還是少來往了,別把你這“單純”的心給丟了。”佟辛指尖狠戳了戳田園的心口。

“喂!死佟辛,你又笑話我。”田園負氣撇嘴。

“哎!對了,那這個怎麼辦?”田園看了眼桌子上的紙和符紙。

“這個嘛,你想要就拿出好了。我又用不着。”佟辛很大方的將它們讓給了田園。

“木嘛,還是佟辛你最好了。”田園高興的隔空給了佟辛個吻。

“要是金盈也在,就好了。”佟辛小聲嘀咕着。

“你說什麼?”田園湊過耳朵,想聽一聽。

“我說沒什麼。”佟辛剔尖了聲音,朝着田園的耳朵喊。

田園掏掏耳朵,埋怨道:“哎呀!沒有就沒有吧,那麼大聲幹嘛?我耳朵都快讓你給震飛了。”

“這不是怕你聽不見嗎?”佟辛捂嘴偷笑。

*******

在幽靜的山洞裡,四周的巖壁上幽幽的好像有東西在爬動。

一縷月光照射進來,但由於山洞有些僻壤,所以山洞的巖壁看上去忽明忽暗的,只是偶爾有些紅信子不時被什麼東西貪玩的給吐出來,月光再次照射時,原來巖壁上是一條條小花蛇盤踞着。

四周靜謐,只有幾塊鐘乳石不定時的滴水聲,嘀嗒作響,倒也成一首獨曲。

金盈正在一塊較大的磐石上閉目打坐,腦海裡忽然間想到一些記憶片段,竟是她和佟辛交好的情景,以前的她們是那麼的和諧友好。

可是她又看到那天所發生的一切,她就怒火中燒。

一時急火攻心,金盈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她圓睜着杏眼,一隻手捂着胸口,眼裡的恨意漸濃。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金盈低吼着。

金盈的指甲幾乎快要嵌入肉中而渾然不覺,轉而變成了仰天怒吼。

“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定不會!”

金盈頓了會兒,忽而大笑起來,由於山洞裡的光線尤爲昏暗,顯得金盈的笑透着股涼意。

“明天就是第七日,佟辛,我會盡情享用你的元陰之力,你逃不掉的,你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的向你討回來。”金盈的全身盡是散發着濃烈的仇恨的氣息。

一隻小鬼飄忽着“走”進來,用手託着一個小玻璃罐,較尖的聲音在山洞迴響:“頭,這是今天我出去收集的十個小孩的怨靈。請您享用。”

說完,恭敬的將玻璃罐舉過頭頂,等待金盈的指令。

金盈看着微閃紅光的還是鮮活着的靈魂,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他們還是嬰兒呢?但轉念一想,這都是些具有強大怨念的嬰靈,就算她不吞噬他們,他們也會禍害人間的。

再說如今她做這一系列事情也是佟辛逼得,若不是那天發生的意外,她也不會命喪黃泉,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金盈將一切又重新歸結到佟辛的身上。

可遠在某某大學的佟辛卻像有感應似的,說着就又親暱的打了個夠爲響亮的噴嚏。

“哎呀,這是誰又想你呢?”身邊的田園又在調侃佟辛了。

“你瞎說什麼呢?”佟辛急忙否定。

可佟辛竟覺得臉上頓時涌上一股熱潮,這是怎麼了呢,佟辛不解。

“哎呦!還說不是呢,臉都紅了,看來那個什麼祁什麼封的影響力還真是不小的嗎?”

“這麼快就引的你……”田園拿着本時尚雜誌將整個臉都擋住,身體卻因笑點不停的顫動。

哎!只有佟辛知道這個田園是在拿個雜誌當擋箭牌,是在偷偷的笑話佟辛這個大傻帽呢?

“瞎說什麼呢?”佟辛瞪她,不解氣的上手還狠捏了她胳膊一下。

田園吃痛,趕忙把胳膊撤回,哈氣輕揉着。

“你竟然笑話起我來了,花癡還是你第一,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硬拉着我去幫“某人”牽姻緣線,說起來那個是多久的事了,你記得嗎?”佟辛還咬咬嘴脣,搖頭晃腦的作思考狀,好像真在思考着什麼。

佟辛一番話說得田園都無地自容了。

可田園自己知道,這是佟辛的反計謀,算了,玩不過人家。

於是……

“佟辛,哎呀!那個都太久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田園求饒了。

雖是一場鬧劇,但也卻讓佟辛小小的心裡多少泛起了一絲漣漪,但卻不是喜歡,而有一種要是再見,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的感覺。

伴着一次次的上課鈴和下課鈴的聲聲交際,轉眼已是晚上九點了。

一陣下課鈴剛過。

“田園,下自習了,我們回宿舍吧?”佟辛拉着田園就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