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頭一語雙關的話,笑婆婆哪兒還不知道這是在提醒胖子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矇蔽呢?!
她眼神一凝,陰笑起來對皺着眉頭的胖子說道:“善於等待確實是一種難得品質,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等待的機會!那鍾蘑菇好吃,到底也需要有命嚐到才能知道!”
“婆婆呀!您長得這麼漂亮,怎麼一說話就是連威脅待警告的呢?我再提最後一個問題,死在聯絡點的那個鮑里斯,是不是您下的手?”胖子一邊怒瞪着晴彥大師,一邊抓緊時間問道。
“呵呵!那人知道了告密者的身份,還想去通知你的那些朋友,我只得殺了他!怎麼?你要向我尋仇問罪嗎?”笑婆婆坦然說着,眼神的光芒愈發危險了起來。
“報仇不敢,我這人一向以德報怨!您瞧,誰來了?!”胖子說着,便用手指指向了笑婆婆的身後。
與此同時,晴彥大師在蜃獸的大貝殼上輕輕拍了兩下,而蜃獸則好像確實是吃多了,它張嘴便打出了一個響嗝。
笑婆婆的注意力都在胖子身上,並未察覺後方的異樣,她大笑着說道:“以你的實力,便是聲東擊西之計得逞,怕也是難逃一死!看來還是難免要打一場,唉!可惜了!”
老太太話音未落,身形一虛,手中的雷刃已經抹到了胖子的咽喉。
麥桑從未見過這麼快的攻擊,他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好在木罕的防護屏障適時出現,無巧不巧地擋住了笑婆婆致命的一擊。
“嗤啦!”一陣令人牙酸的爆響中,雷刃在淡綠色的防護上劃過,雖未建功,卻將胖子硬生生斬飛了出去。
隨即,笑婆婆發出一聲驚天怒吼,血霧飄灑,老太太那隻拿着五彩珠子的手臂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
一個與笑婆婆完全一樣的老太太自她身後出現,正是如假包換的冷婆婆。
冷婆婆一把抄住妹妹的手臂,又隨手扔給了不遠處的晴彥大師,同時將手裡的橙色電劍指向了笑婆婆的後心。
尚在飛翔中的胖子暗叫可惜,怪冷婆婆關鍵時刻還是手軟了,否則這一擊就能徹底解決眼前的麻煩。
笑婆婆緩緩轉過身來,看着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姐姐突然放聲大笑。
“這是幻象嗎?沒想到你我竟有一日能相互看到!姐姐,你老了!”她不顧斷臂的鮮血狂涌,語氣黯然地說道。
“小心!”晴彥大師突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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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婆婆聞聲劍起,正好攔住鬼魅般攻來的雷刃。電劍攔腰折斷,冷婆婆胸前也被化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唉!見你倒不如不見!你還是那樣狠毒!”冷婆婆黯然說着,手中已經再次凝出利劍,遙遙指定了一擊不中迅速後撤的妹妹。
“呵呵!姐姐!你倒是挺會說話。咱們姐妹第一次見面,你就廢了我一條膀臂,居然還說我狠毒!豈不可笑?”笑婆婆陰笑着揶揄道。…
“你殺我父親,殺我丈夫,這種仇恨難道是一條胳膊就能解開的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冷婆婆雙眸噴出憤怒的火焰,狠聲說道。
“父親只知道心疼你,卻對我不理不睬!他又怎配做我的父親?至於你的男人嘛,嘿嘿,他玩弄你還不夠,居然也敢對我動手動腳,難道不該殺嗎?”笑婆婆將雷刃在斷臂處一抹止住鮮血,毫不退縮地說道。
胖子和晴彥大師聞言,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暗想這兩位姐妹之間的仇怨確實是無解了。
“美女,開弓沒有回頭箭,不趁機殺掉這個神經病,只怕咱們都得玩兒完!”老頭抻着脖子向冷婆婆建議道。
“閉嘴!”兩位婆婆異口同聲地呵罵道。但她們隨即便不管不顧地衝到了一起,乒乒乓乓打得激烈無比。
“得!算我沒說!”老頭見狀滿意地說完,又轉頭對胖子吼道:“你看我幹什麼?還不趕緊救人?蜃獸畢竟是召喚生物,堅持不了多久,它一消失,咱倆還有命在麼?”
胖子赫然猛醒,又有些不知所措,金二金三還在地上躺着呢,保不齊那牢門上還有別的禁制啊!
“你怎麼還在傻看着我?我本來就受了傷,剛纔又被老情人給了一掌,現在可是什麼也幹不了了!你小子倒是先把那兩個傀儡救起來呀!靠!”晴彥大師心煩氣躁地嚷道。
“嗯!對呀!”胖子覺得師父的指點很正確,擡手就向金二身上摸去,想將縛住對方的電芒撥開。
“啊……呸!你身上就沒有什麼能導電的注器嗎?簡直是要氣死我了!”老頭繼續趾高氣揚地嚷道。
“列缺!”胖子趕忙掏出內森給的注器,按照公莊大師教的方法點住了上面的機關。
下一刻,列缺身上騰起橙色的光芒,而又馬上形成一個能量旋渦。
“噼噼啪啪……”一陣爆響之後,金二金三身上的電芒被盡數吸入旋渦,二人隨即緩醒過來,面帶慚愧地爬起身像犯了錯誤的小朋友一般站在了麥桑身側。
“嘿!你這件注器真是了得!它一定還有別的功效,那不是有三個按鈕嗎?你都點點看,沒準還能發動個攻擊什麼的呢!”晴彥大師好奇地攛掇道。
“抓緊辦正事吧!你用蜃獸的異能使冷婆婆和笑婆婆突破了身體的限制,一旦蜃獸消失,很難說她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此時,娜娜擔心的聲音響了起來。
胖子心裡對此倒是不以爲然,因爲畢竟笑婆婆損了一臂,還能猖狂到哪兒去呢?!
“師父!接下來怎麼做?”麥公子誠心求教道。
“你有完沒完?自己身上有啥功夫都不知道麼?剛纔在競技場的時候你是怎麼看穿那層霧障的?”老頭見胖子不肯演示列缺其他的神奇之處,心裡自然不滿,話說得也格外蠻橫起來。
“哎呀!這是怎麼了?腦袋昏昏沉沉的!”胖子倒沒因爲師父的語氣而發怒,反倒是有些自責。
“你現在這個衰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一臉死氣?”晴彥大師罵了半天豬腦子,到此時終於發現了胖子的異常。
“剛纔還好好的,可自從蜃獸打了那個嗝以後,我就有點胡裡八塗的!”胖子喃喃自語地說着,雙眸中已經亮起灰綠色的光芒,向牢門口望去。
聽了徒弟的解釋,老頭突感一陣心血來潮,他暗叫一聲“不好”,可爲時已晚。
隨着胖子的眼神,原本空空蕩蕩的牢門處突然出現了一片可見的扭曲,“哼!這是誰不知死活?竟敢召喚我前來助戰!好啊!那就讓你們嚐嚐鮮血的滋味!”一個聲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