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行直接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他沉沉的目光在那些沾染着血跡的碎片一掃而過。
“你們收拾好這裡。”江夜行將人給抱住了,然後一句話都沒對沈蔓說,用披風裹着人大步走了出去,朝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帶着人離開了。
“二姐!”當江夜行抱着人出來的時候,一直縮在角落裡的小傢伙兒立馬鑽了出來,一看到二姐好好的被人抱着,沈玉一直暴躁的心終於安靜了下來。
“沈玉……”沈蔓縮在江夜行的懷裡,小聲虛弱的道:“我沒事兒。”
沈玉鬆了一口氣,蹬蹬蹬的要跟在他們後面。
“鬼荒會出來帶你。”江夜行並沒有要帶這個小鬼走的意思,說完,抱着沈蔓了馬,直接疾馳了出去。
沈玉之前因爲一直跑已經跑掉了一隻鞋,可此時他也不覺得疼痛了,小小的臉在夜色舒緩的笑了起來。
二姐沒事兒了,真好。
……
回到了住處的院子裡,江夜行的那些暗衛已經將院門都給收拾好了,同之前一模一樣。而兩個人也過來給沈蔓的腳底藥。因爲沈蔓的腳底紮了不少碎片,其一個人眼瞅着要握住沈蔓的腳方便取東西了,可一旁的江夜行一看,頓時陰森着臉開口道:”別手,這麼給我取。“
“是。”老大說話了,他們哪有不從的理。
”謝謝。“沈蔓坐在那裡很真誠的跟江夜行道謝。
江夜行聽見這話擡眼看了看坐在炕頭,臉色發白的女人,他輕嗤了一聲:“我向來不喜歡聽虛的,既然要感謝,那在牀說吧。“
距離一次碰她已經有段時間了,江夜行現在覺得,自己的生活也是需要女人的,這男人一旦開了葷,的確不可同以前同日而語。
沈蔓聽了江夜行這話,臉色頓時一白。
這種事情在她看來是私密至極的,而他現在竟然當着下屬的面在這裡隨意的開口。
果然,他還是從未尊重過自己。
沈蔓心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沈蔓不知道的是,是她這幅什麼都不說的模樣實在是太容易刺激江夜行了。江夜行見沈蔓不說話了,眸光裡又開始氾濫着陰鷙的氣息。
“怎麼?不喜歡?做都做過了總讓你去伺候賭場老闆強吧?”江夜行的目光一直盯着沈蔓的臉看。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很清楚的看見了沈蔓微愣的目光。
“這不一樣。”沈蔓這次並沒有再沉默下去,她微微的搖了搖頭。
“哦,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一樣的伺候男人麼?”江夜行冷嗤道。
“不一樣的。”沈蔓仍舊搖頭,可爲什麼不一樣,她覺得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說不說也無所謂了。
“怎麼不說了?”江夜行挑眉:“如果你沒有跟楊青山滾在一起的話,那你應該只有我一個男人吧,沒有較的話,你怎麼知道會有不一樣呢?”
沈蔓越平靜,江夜行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一句句的全都紮在了沈蔓的心,而他甚至完全不顧及現場還有他的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