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對兵,將對將,王牌對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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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的上海攻防戰在赤光會的成員和響馬會的精英成員中進行,響馬會的“野馬”們則在不久前和赤光會的“洪瘋”們遭遇並摩擦出了一場激烈的大戰,而現在,則是赤光會的王牌三武成軍和響馬會的王牌響馬雙刀之間的戰鬥。
最先衝上前的一定是火手套張樂火,帶着沖天的火焰,閃着奇妙光芒的黑色手套握拳直擊大叔的面門,顧畔影橫刀一擋,黑色的斬馬刀那異常寬大的刀身橫在面前,擋下了張樂火來勢洶洶的拳頭,拳刀相交,發出了“轟隆”地巨響。
顧畔影身子一扭,躲過了那繞過刀身而來的火焰,同時輕巧地揮舞起衆生劫刀,那黑色的笨重的斬馬刀在黑暗中的火焰下的軌跡是那麼華麗而致命,張樂火的雙手接連拍打在斬馬刀的刀身上,靈巧地避過看似無害的刀鋒。
洶涌的火焰和衆生劫刀身上無時不刻不在散發的黑氣糾纏起來,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顧畔影又是一個弓腰,躲過張樂火的手套上延伸出來的火蛇的攻擊,雖說人到中年,可是動作還是一般的迅速敏捷。
那火焰的炙熱烘烤得臉上很是難受,但是從黑色的斬馬刀寬大的刀身上無時不刻傳遞過來的冷流使得顧畔影在火焰的烘烤中變得從容。
背後突然感受到一陣冰寒,彷彿體表都要結冰了似的,顧畔影來不及回頭,只能揮舞起衆生劫刀擋在身後,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茲啦”聲中,連濺起的火星都被凍成顆粒,後面的攻擊還沒完,眼前的火焰已經幾乎貼到麪皮了,在千鈞一髮中低頭,閃過了前後交錯的攻擊,一個懶驢打滾閃到了一邊,氣喘吁吁地看着配合無間的兩人。
張樂火和莫天棄站在一起,看着眼前那氣喘吁吁地大叔。
“啊啊,大叔,還蠻不錯的嘛,居然躲得過去呢。”張樂火笑着說道,隨即拉了下閃着奇妙光芒的黑色手套,讓手套上的火焰更加肆意地燃燒。
“不錯。”莫天棄也是讚賞地說道。
“不要小看到了中年的大叔啊,年輕人。”顧畔影站起來說道,“會吃虧的哦~”
“冰塊,大叔又在挑釁我們了。”
“給他點厲害看看!”莫天棄話音未落,手上就是一個槍花抖出,直直地朝着顧畔影的胸口刺來,大叔一個轉身就躲過了泛着絲絲寒氣的槍頭,但是槍身上傳來的極致低溫不可避免地讓顧畔影的速度變得緩慢。
“糟了!”擦肩而過的瞬間,大叔的心裡就開始狂叫。
火焰長鞭猛地從上面甩下,帶着“呼呼”的風聲,劃破黑夜,像是天邊的隕石一般炙熱。
“躲不掉的!”耳邊傳來張樂火猖狂的笑聲。
大叔一咬牙,再次將黑色的斬馬刀揮舞起來橫在頭頂,火焰的長鞭和黑色無華的斬馬刀無聲地接觸在一起,隨之而來的便是如同最劇烈的化學反應一般嘈雜的“滋滋”聲。
相持不下間,大叔看到張樂火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但是,比起那冷笑更加讓大叔覺得冰冷的卻是後背傳來的極致低溫!
槍未到,冰已成!
只是這次,顧畔影沒有另外一把衆生劫刀去幫他擋住那尖銳的冒着絲絲寒氣的長槍。而以肉體硬接的後果只會被凍成冰塊然後被擊成一塊塊碎片吧!
躲不掉,擋不住,雖然說是同一招,但是這次真的是沒有化解的辦法了呢。
不過,大叔是不會放棄的,既然躲不過,擋不住,便不去理會它,雙手用力一抖,就震開了那氣焰沖天的火蛇,身體一蜷就往張樂火的懷裡撞去。
張樂火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嘴裡叫道:“喂喂,大叔你這是鬧哪樣?我對男人可沒有興趣啊。”
莫天棄的長槍則沒有絲毫猶豫地往前刺去,大有一槍把兩個人都扎個透心涼的意思。
只是他一個人也沒有碰到,冒着絲絲寒氣的槍尖就停在了大叔的背後不到十公分處,絲絲的寒氣刺激得大叔直起雞皮疙瘩,一截雪白的刀尖從側面刺來,穩穩地擋在了槍尖之前。
響馬會的刀,從來都是兩把!
穿着紫色旗袍的冷豔美女拿着唐刀架開了莫天棄刺向大叔後背的長槍,而與此同時,大叔也趁着張樂火慌張的一瞬間用大斬馬刀的刀柄往他的胸前重重的來了一下,張樂火倒着飛了出去,帶起一抹血花,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變得黯淡。
張樂火摔向了伍刃的方向,只是伍刃似乎對即將摔在地上的張樂火無動於衷,雙手依舊緊緊地背在身後,眼睛則緊緊地盯着似乎打算趁勝追擊的顧畔影,大叔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毛,只得停留在原地。
見到張樂火受了傷,莫天棄也不敢再和池上暝纏鬥下去,虛晃一招便跳到了伍刃和張樂火的方向。
張樂火猛地咳了兩聲,才把氣順過來,手捂着胸口,痛苦地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大叔還真的下狠手啊,這一下估計把我的肋骨都給敲斷了吧。”
“少說幾句吧。”莫天棄說道。
“你先休息吧。”伍刃也勸道。
“行,冰塊,伍刃,我就先休息了,你們要幫我找回場子來啊。”
“那是當然的!”莫天棄說道。“只有我能打傷你,其他誰敢打傷你,我就把他打死。”
“好兄弟!”張樂火笑道。
伍刃的臉上也劃過一絲笑容。
突然,一把寬大異常的黑色斬馬刀已經劃破黑夜朝着幾人砸了下來,莫天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雙手撐起泛着絲絲寒氣的長槍擋在了張樂火的身前,“碰”地一聲響,銀白的槍桿彷彿快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般極度扭曲。
而藉着衆生劫刀的威勢的掩護下偷偷刺過來的雪白的唐刀這次則在空氣中碰出了一片火花!
伍刃做着一個緊握着劍的姿勢,拿着一把無形的劍擋住了池上暝的唐刀。
“你的對手,是我。”伍刃淡淡地說道。
池上暝沒有說話,只是揮動起雪白的唐刀朝着伍刃的身上攻去,或刺或撩、或劈或砍,只是每一次都被伍刃精準地以那把無形的刀擋住,除了在空氣中蹭出一片火星之外毫無用處的攻擊讓冷豔如池上暝也忍不住微微皺起好看的眉毛。
看不見的劍,真正的麻煩可遠不止這樣哦!
伍刃嘴角帶着輕笑,雙手如同揮舞着空氣,姿態卻美得像在跳舞,只是他穿着的怪異的短袖和短褲讓原本華麗的動作變成了奇葩的不倫不類。
儘管不倫不類,但是池上暝卻絲毫不敢大意,飛快地揮着雪白的唐刀,在她曼妙的身體旁邊一次次地擦出火星,兩人的速度飛快,“叮噹當”的聲音幾乎連成了一片。
而另外一邊,冰長槍莫天棄和衆生劫刀顧畔影也戰成了一團,只是沒有了張樂火,莫天棄一個人和顧畔影戰鬥就遠沒有之前的那般順暢了,雖然大叔已經人到中年,但是身體的靈敏速度和力量都完全不輸給他這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而且力量方面反而比他更強。
莫天棄的槍法比起力量更加註重的是技巧,但是大叔卻不和他比拼技巧,寬大異常的斬馬刀豎起來就是一面巨大的盾牌,莫天棄的長槍並不像張樂火的手套一般可以繞過這把刀。
而每次硬碰硬之後,莫天棄都會被那巨大的力量震得僵那麼一下子,僅僅是這一下子,使得莫天棄的那許多精妙的槍法完全施展不了,只能被大叔壓着打,不過雖然他傷不到顧畔影,但是顧畔影要傷到他也是很困難的。
衆生劫刀寬大的身材儘管可以當作盾牌使用,但是在攻擊方面卻是有點力不從心了,剛剛之所以能夠打到張樂火是因爲池上暝幫他擋下了莫天棄的致命一槍,讓本來以爲他死定了的張樂火放鬆警惕才能夠打得到的,現在面對着心無旁騖而且光論技巧比張樂火更上一層樓的莫天棄自然是更別想打到了。
儘管因爲沒有了張樂火的手套延伸出來的沖天火焰,他們的戰鬥的華麗度遜色了不少,但是其中的驚險卻有過之而無不及,泛着絲絲寒氣的銀色長槍、纏繞着黑氣的寬大斬馬刀,還有看不見的劍刃和雪白的唐刀。
四人在黑暗中的戰鬥激烈異常,“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轟隆”“轟隆”的聲音也時不時地響起,不知情的人八成會以爲這裡是在爆破修路呢。
他們渾然不知的是在這黑夜中的高速路上,此時正進行着的戰鬥,竟然是這片土地上的兩個最強大的幫會的王牌在這裡戰鬥,而這場戰鬥將決定的又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如果響馬雙刀在這裡被打敗,那麼整個響馬會將再沒有人能夠阻擋赤光會的三武成軍,之前的那麼多天的心血都將會完全白費。
換言之,如果三武成軍在這裡被打敗,或者只是兩敗俱傷,那麼響馬會的計劃就再沒有能夠阻止的人了,這對整個赤光會都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兩邊都有着不能敗的理由,他們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們失敗,因爲,王牌,是不可以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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