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來的憋屈,早已變成了一腔的火氣,既然自己家的男人不敢打,那麼這些放蕩的女子,總是沒人管了吧!
隨之而來的事情,便是可以想象了,那些在自己男人面前乖巧的像一隻只小綿羊一樣,甚至一個眼神都是能夠被嚇得一個哆嗦的人。
在面對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們的時候,那就全然沒有顧忌了,說出露出了本來的真面目,都是不爲過。
一個個張牙舞爪,活脫脫的一個個母夜叉,手中的擀麪杖,沒命似的打下去,沒有傢伙的就直接上手扯頭髮。
一邊打,還一邊用很是不堪入耳的話罵着,好不是一場痛快而又解氣的模樣。
而那些個剛剛還在與這些女子調情,顯得溫柔憐愛的男人們呢?
此時卻是一邊整理着一副,一邊冷眼的旁觀了起來,真心是好一派,衣冠楚楚的禽獸模樣!
莫夕夕越看越是覺得悲哀,而她面前的那中年男子,還想也是預感到了事情不妙,當即就是罵罵咧咧的上去幫忙。
姑娘們是他找來的,他當然不可以坐視不管,可是說起來,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到底有多少的尊嚴,那就不用多說了。
這中年男子,看起來倒是很心疼,那些被打的姑娘的,但是對於那些潑婦,他還真就不好真的動手。
罵罵咧咧的去了,氣勢倒是不錯,但是上去之後,幫忙變成了勸架,滿心的氣氛,也變成了勸說。
可以說,這樣的一個鬧劇,莫夕夕當然可以不管,直接回到鳳靈堂中,將大門關上,他們想這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大街上的事情,誰管得了誰不是?
但是看着那些被打的頭破血流,臉也被抓花了,衣服被撕破了,但是卻像是認命了一樣,只懂得忍耐,不知道還擊的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們。
莫夕夕的心軟了,真心是又帶着一些可憐,又是帶着一些厭惡。
這可能就是俗話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道理吧。
但是不可否認,莫夕夕的心還是太軟了,同樣都是人,可以說,在莫夕夕的眼中,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要說除了活人,和死人的分別之外,最能夠讓莫夕夕產生動容的,那估計也是個人的喜惡了。
“鬧夠了沒有,都給我住手!”
莫夕夕不由是聲音如雷,如同一頭髮怒的雌獅子一樣,一聲怒吼,當即就是將人羣,給震得安靜了下來。
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威嚴,不由是從莫夕夕的身上,給散發了出來,眯縫着一雙精光奕奕的眼眸,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劃過,莫夕夕這一次,真的是怒了!
對於這些個普通人來說,莫夕夕的目光,不由是極爲的嚇人,那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更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對於這樣的氣勢,莫夕夕自己可能不明白,但是顯然意見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強大的氣場,讓她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每一個被她的目光掃過的人,心中不自覺的一陣凜冽。
膽戰心驚,甚至有些膽小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
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圍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莫夕夕這冷不丁的一聲,直接是驚得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一陣的沉默之後,莫夕夕不由是開始說話了,用着很是冰冷的語氣,像是質問所有人一樣,讓每一人的心中,又是一陣的震動。
對於那些女子來說,莫夕夕無疑是一個高高在上王者,而對於那些男人來說,卻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知道,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但是卻忍不住的心絃顫動。
“滾!”
沒有多餘話,莫夕夕也不屑和這些人,說什麼大道理,又是都是爹孃養的,不應該互相的仇視,應該多用心去對待自己的男人,向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們這樣做,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這些統統沒有,就是一個字,滾!
看着礙眼,滾!
讓我心煩,滾!
不自愛,滾!
不自憐,也滾!
所有的心情,都在這一個字之中,滾!
就這麼一個字,從莫夕夕的口中,給吐了出來,沒有多麼強大的音量,也沒有攝人心魄的氣勢,簡簡單單的樣子。
卻是讓所有人的身姿一抖,那些一早就開始後退的人,此時已經是愛耐不住,當即便是轉身逃一樣的離開了。
而那些個自命不凡的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夕夕之後,也是抖了抖衣服,有些不甘心的樣子,又帶着一些被一個小丫頭,給嚇到了,而感覺有些屈辱的走了。
男人都是離開了,那些母夜叉,此時也好像沒有了主心骨一樣,看着莫夕夕的樣子,臉色不由是一陣的煞白,當即也是惟恐落後的走開了。
剩下的人,那就不用多說了,那些舞龍舞獅的不由是一臉的尷尬,想要走,又是顯得很是爲難的看着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會意,扔了幾個錢給那些舞龍舞獅的人,那些人拿了錢之後,不由是露出了一個感恩戴德的笑容來。
對着那中年人一陣的點頭哈腰,轉而對着莫夕夕也是感謝的笑了笑,一邊臉上露着笑容,一邊也是離開了。
看着剩下來的中年人,目光在那些被打的姑娘們的身上掃過,莫夕夕的目光中,不由是一陣的黯然神傷。
帶着一些憐憫和生氣,莫夕夕深深的瞪了那中年人一眼,轉而便是將鳳靈堂的大門打開,走了進去。
此時的陳風,好像也沒有了委屈,只是看着莫夕夕的時候,目光中閃出了一絲陌生的感覺。
很難想象,明明就是自己的姐姐,還是那個莫夕夕,自從來了京城之後,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可以說,沒有人是不愛財的,莫夕夕將恨恨的訛詐了那中年人五百兩銀子的事情,倒是可以理解。
可是在街上碰見了那人之後,再到今天的表現,不由是讓陳風的心中,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就好像莫夕夕在因爲什麼事情,而開始變得焦慮不安了似的。
這些陳風不會想明白,但是也不好直接的去問莫夕夕,只能是顯得有些彷徨無措的看着莫夕夕,一步步的向自己走過來。
“陳風,不要怪姐姐,剛剛的事情,對不起。”
莫夕夕看着陳風很是拘束的樣子,心中不由是一陣的嘆息,不是她一定要怎麼樣,而是今天的事情,太過去氣憤了。
陳風看着莫夕夕又是變回了,以前那個溫柔的姐姐模樣,神色隨即便是輕鬆了很多。
“就是還有些疼。”
陳風摸了摸臉頰,被莫夕夕呼了一巴掌,哪裡能不委屈呢?
“你的眼睛都快掉進去,我能不用裡嘛。”
莫夕夕顯得很是沒好氣的白了陳風一樣,旋即又是對他說了一句,“好了,這一次就算是姐姐不對,下次再請你吃一頓大餐,就算是賠罪了好不?”
這一個巴掌,一個糖,讓陳風的臉色,當即就是多雲轉晴了起來,對着莫夕夕一個勁的點頭,好像是已經看到了大餐一樣,目光中不由是露出了一抹的精光來。
看着陳風這幅模樣,莫夕夕又是一陣的無力感,真心是有些爲陳風的以後擔心起來了。
就這麼一個小孩子的心性,讓他獨當一面的時候,可不是要吃虧嘛。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因爲莫夕夕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
所以那中年人不由是覺得,莫夕夕也並不是那麼的絕情,雖然這件事,做的有些出乎預料,讓他感覺對於自己的恩人,有一種無顏面對的感覺。
可是呢也沒有辦法,眼下自己的姑娘,大多都是受傷了,也算是顯得蛋疼,自找苦吃了。
可是想來,他今天這一出,也絕非是單單是要給莫夕夕送一面錦旗那麼的簡單。
這不莫夕夕剛剛進門,他便是厚着臉皮,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那一臉的獻媚的笑容,不由是給人一種,又是求人的感覺。
莫夕夕看到他這麼模樣,大概也是能夠猜出了他的心思,但是現在莫夕夕的心情,可不也是糟糕透了,哪裡還能對他笑臉相迎呢?
見他顯得很是拘謹的站在門口,對着自己傻呵呵的笑,也不敢直接的進來。
莫夕夕不由是一陣的頭疼,感覺真心是爲難了,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兒了,於是便是主動的問他。
“還有什麼事情嗎?”
見莫夕夕說話了,那中年人不由是蹬鼻子上臉一樣,一臉的媚笑,擡腳便是走進了鳳靈堂中。
用着一個很是抱歉的語氣,對莫夕夕笑着說道,“大夫,您看這一次實在是對不住了,原本是想要•••”
“行了行了,有正事說正事,實在閒的無聊的話,那就恕不奉陪了。”
中年人說到一半,便是被打斷了,莫夕夕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蒼蠅一樣,顯得很是冷漠說了一句。
看着中年人一臉的難色,莫夕夕不由是翻了翻白眼,又是嘀咕了一聲,轉身邊走。
“看着都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