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知道了自己就是莫夕夕以後,又會是怎樣的一個態度,莫夕夕倒是覺得無所謂了。
是在背後戳脊梁骨,還是當面的對她吐口水,這些都不重要了,即使袁大叔爲因爲這事,而將她趕走,也是不重要了。
別人或許聽信了謠言,但是自己畢竟還是自己,沒有必要活的那麼的卑微,更是不可能因爲不是自己的錯誤而買單。
不過莫夕夕好像是想多了,相對於所聽到的謠言,這些淳樸的人,更是相信就站在面前的這個活生生的人。
對於莫夕夕,或許這幾天的接觸,還不夠多,但是在袁大叔的眼中,她的確就是一個善良的小丫頭。
又是曾經在官場上混跡的人,對一些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是有些瞭解的。
或許以前聽說到莫夕夕怎麼樣的時候,他可能還是一笑而過,而今天看着莫夕夕就在面前,卻是讓他不得不懷疑起了,莫夕夕所遭遇的一切,其實只不過是一場陰謀而已。
想到了這裡,袁大叔看着莫夕夕的目光中,不由也是浮現出了一抹的心疼來。
這麼好的一個丫頭,卻是要被人陷害,從而揹負了那麼一個不堪的罵名,承受那麼多的惡意,卻還想着幫助別人。
這樣一個丫頭,即使真的做過什麼不堪的事情,估計那也是迫不得已吧!
顏值並非正義,樣貌也無法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但是從短短的時間內,和莫夕夕的相處看來,她絕對是一個純真善良的小丫頭,僅此而已,那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呢?
“丫頭呀,什麼都不說了,那你就在這裡繼續的待下去吧,只要有我老袁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負。”
袁大叔的語氣堅決,有些不容反駁的氣勢在其中,對着莫夕夕說出了這一句之後,又是覺得不放心一樣,轉而對着圍觀的人羣,又是說了一句。
“大家可都聽到了,如果以後還當我老袁說話算數的話,那來這裡看病送藥,我們歡迎,如果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造謠生事,或者向官府出首的話,那就不要怪我老遠翻臉不認人!”
袁大叔在這裡的人緣,就不用多說了,原來還做過這裡的父母官,想來也是幹了不少爲百姓好的事情。
說是德高望重都是不爲過,他說出來的話,又有幾人不會相信呢?
再說了蕪城還算是民風淳樸,百姓也就是將官家的事情,當作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和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大的關係。
想來上高皇帝遠的地方,想要去奕王府那賞金也是顯得不太現實,到時候再惹出什麼麻煩來,那可就不好說了。
對於一些官員的做法,這些百姓還是深深的瞭解的,而有袁大叔這個一個以前,都是爲他們好的人做擔保的話,那就沒有話說了。
還想要遇到袁大叔這樣的好官的話,還真心是不容易,更何況,莫夕夕在這裡的話,那以後看病也不用顧忌那個白大夫了。
莫夕夕那一個太醫的名頭,就已經是金字招牌一樣了,醫術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了。
而且她爲了給虎子的母親看病,都能夠親自犯險,險些葬身了虎口,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她是一個醫德高尚的人嗎?
“袁大叔,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呀,別人我不管,誰如果將莫大夫的事情說出去的話,我虎子第一個不答應,我相信她,她不是那樣的人,遇到猛虎的時候,我讓她跑,她都沒有跑,說死就要死在一起,她絕對不是什麼壞人,我母親的病,還指望莫大夫呢,還有我這一身的傷,也是對虧了莫大夫,要不然流血都是把我流死了,我的命就是莫大夫的,誰要是以後膽敢對她不敬的話,休怪我手上鋼叉無情!”
虎子不由是第一個站了出來,身姿一凜,便是對着袁大叔說出了這樣一句,越說越是激動,不由是給人一種,想到那裡,就說道哪裡的感覺。
這和虎子的性格,估計也分不開,就是這麼一根筋的樣子,可不是想到了什麼說什麼嘛。
但是他話中的意思,卻是那麼的明顯,就是選擇了和莫夕夕,站在了一起,如果有人對莫夕夕不利的話,那後果就不用多說了。
當然了,這些人本來就是能夠讓袁大叔看得上的人,這纔會被他糾集在了一起,準備連夜上山去尋找他們的人。
甘願冒着風險,也願意相信袁大叔的人,那人品就沒有話說了。
說白了,袁大叔現在,也不過是一個賣畫圈的老頭而已,說不定那一天,自己就得用上了。
不在乎他的人,今天也不會來,袁大叔自然也是不屑去找他們,眼下這些人,可都是和袁大叔相好的,哪有尊重他的道理呢?
又是見虎子也當即表態了,一個殺了猛虎的人,那威懾力,更不用多說了,不做怠慢,大家當即就是將莫夕夕給拋在了腦後。
紛紛點頭同意之後,又是一陣歡樂祥和的氣氛涌現了出來,讓莫夕夕帶着陳風去洗漱換衣,那些人卻是討論起了,那被虎子殺死的猛虎,應該怎麼處理了。
由於虎子重傷,隨意那野豬和猛虎的屍體,都是丟在了山裡,並沒有帶回來。
這老虎的身上,可都是寶貝,可以說全身上下,都是可以入藥,所以聽他們討論了起來,莫夕夕也是來了興趣。
有人覺得應該連夜山上,將那猛虎給擡下來,免得過了一夜之後,被一些不開眼的豺狼給掏空了。
而有些就是戳之以鼻了,說這老虎身上的氣味,就足夠讓一些豺狼給嚇傻了,哪裡還敢去吃老虎呢?
這樣這爭論,持續的不少的時間,最後還是袁大叔出面,這才決定名一天一大早,便是向山林裡出發,將那老虎給擡回來。
虎子也是將殺死猛虎的地點給他們說了,隨後那些人滿心歡喜的離開,只剩下了莫夕夕袁大叔,還有虎子娘倆。
至於陳風,恐怕還在洗澡呢,那一身的污垢,一時半會兒,可是洗不好了。
莫夕夕原本想要幫忙的,可是陳風雖然是個小屁孩,但是也是知道了害羞的呀,那能夠同意她這個無理的要求呢。
一陣堅持之後,隨後還是以莫夕夕離開,作爲了一個終結,因爲莫夕夕看着面前,一臉紅潤,顯得很是害羞的陳風的時候,不由是發現,這一年的時間,倒是讓陳風長大了不少,身高也是竄上來了一大截。
都要到莫夕夕的肩膀那麼高了,可不能夠還當他是一個小孩子,來看待了。
主要還是因爲莫夕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虎子母親的病情,這纔是她的當務之急,而對於陳風這小兔崽子,以後還是有很長的時間相處的。
可以說,昨天莫夕夕還有些犯愁呢,自己一個人開醫館的話,還不得將自己給忙死了。
今天便是將陳風給她送過來了,這難道不是天意?
“虎子,你去將那藥罐給我拿過來。”
莫夕夕一邊整理着竹簍中的藥材,將給虎子母親治病的草藥,給挑了出來,心中想着陳風的事情,便是有些使喚人的味道來了。
倒是直接將虎子都還是病人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頭也不擡,就是對虎子吩咐了一聲。
“哎。”
虎子一根筋,也沒有在意,便是起身給莫夕夕,將藥罐拿了過去,本來嘛,給自己的母親治病,他還能夠說些什麼呢?
那了藥罐,莫夕夕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看着虎子對着自己傻乎乎的笑,莫夕夕不由是眉頭一皺,給了他一句。
“誰讓你動了,你這一身傷的,怎麼不老老實實的待着呢?”
虎子無語了,傻笑着只撓頭,不由是給了莫夕夕一個,看見了傻子的目光。
當即就是覺得,莫夕夕也不是哪裡都好,至少有的時候,這腦袋也是不怎麼靈光,剛纔分明就是她使喚自己的,怎麼一轉眼的時間,自己都是給忘記了呢?
莫夕夕倒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得袁大叔,不由是一陣爽朗的大笑,虎子的母親,倒是想笑,卻是一個勁的直咳嗽。
見老人家咳嗽,莫夕夕雖然心中一陣的狐疑,但是也沒有糾結,當即又是埋頭整理起了草藥了。
這草藥風乾,那是因爲需要保存的原因,而這些新鮮的草藥,當然也能夠治病。
很快莫夕夕便是按照藥方,將所有的草藥,都是按照份量,給整理好了。
也不怠慢,當即便是將草藥就是放進了藥罐之中,拿到廚房,開始生火煎藥了。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的樣子,袁大叔當然也是放心,自己找來的人,不會將莫夕夕的事情,給說出去。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聽到了莫夕夕說出自己名字,可不只是看到的那些人而已,還有一個白大夫躲在暗處將所有的事情,都是看在了眼裡。
這樣一來,可就不好說了,本來就是死對頭,抓住了莫夕夕這麼大的一個紕漏,他還能放得過,他還是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