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傳來,奚羽月就擔心地想出去看看魏猛的情況,白靈槐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沒事,你不用擔心,易爺爺和你大哥哥玩呢。”
“是嗎?”奚羽月歪着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着,玩什麼還要扒褲子啊?
白靈槐疼愛地摸了摸奚羽月的頭,早晨還是不大的小姑娘這麼快就“長”成了大姑娘,自己如果不翹着腳揚起手,都夠不着她的腦袋了,苟小雨笑眯眯地道:“大姐姐,你摸□我頭的樣子和大哥哥一樣,你不是不也覺得小雨可愛啊。”
“是啊,小雨越來越可愛了,不過你現在要做奚羽月了,不是過去的苟小雨了。”
“我知道啊。易爺爺都告訴我了,我也叫的那個女人媽媽了。”奚羽月撅着嘴,如果不是易爺爺一再堅持,她也不要叫那個女人媽媽呢?看到自己醒過來就哭,沒玩沒了的哭,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那麼愛哭鼻子呢。
“你不光要叫她媽媽,你還要把她當做你的媽媽。她是你這個身體主人的媽媽,她是個好人,既然你借用了這個大姐姐的身體,你就要擔起這個大姐姐的責任,要做她媽媽的好女兒。”
“可是……”奚羽月不太明白白靈槐的話,但是她知道,如果做了那個女人的女兒,就不能成天和大哥哥在一起了。
“小雨,我相信你大哥哥也會這麼說的。你放心,我們每天看你的,因爲這個大姐姐是你大哥哥的同學,你們要一起上學一起放學,每天都在一起。”
“真地?”奚羽月歡喜地又蹦又跳。
“當然是真的了,大哥哥……大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呢。”白靈槐一時沒有把身份轉換過來,“大哥哥”脫口而出。
“太好了,我可以上學了,可以學兒歌,學手工咯!”奚羽月很開心,她還是苟小雨的時候,七歲就死了,那時候她還沒上小學,在幼兒園裡學的是些小孩子的東西。
白靈槐的頭不由得大了三圈,讓一個只有七歲的孩子直接上高中,這是個急切要面對的問題啊。
病房裡突然安靜了,再沒有魏猛撕心裂肺地呼救,也就在這時候,白靈槐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病房中傳過來,那氣息不是易仙翁的,因爲比易仙翁的氣息要弱很多很多,也不是魏猛的,如果魏猛有這樣的氣息,那她就絲毫不擔心魏猛打不過一般的人魈了。黃大力?黃大力現在幾乎就是個廢人,除了鼻子特別好用,其他和凡人無異,確切的說還不如個凡人,一個大老爺們就能拿起二十斤的重量。
“小雨,哦不,我也要學會叫你奚羽月了。你在衛生間裡呆着,我出去看一下啊。”白靈槐拉開衛生間的走出去,可奚羽月沒聽白靈槐的,跟着也走了衛生間。
魏猛趴在牀□上,褲子依然掛在膝蓋處,不過他現在想把褲子穿上也相當地困難,因爲他的屁□股紅腫地太高了,如果不是上有後背下有腿,單單看中間這一段,誰也看不出這個是屁□股,還是個男人的屁□股。易仙翁抱着胡力霸站在窗邊,看着魏猛牀邊站着的人,一個身高不足一米,頭大身子廋,穿着灰色中山裝的人。
奚羽月看那個人長地很好玩,便蹦蹦跳跳地過去,白靈槐一把沒拉住,奚羽月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後,一拍那人頭頂:“小朋友,你是來找我玩的嗎?”
那人一回頭把奚羽月嚇了一跳,她原以爲那人是個小孩,沒想到那人轉過身她才發現,那人是個老頭,眉毛和鬍子都很長,而且雪白雪白的,奚羽月忙道歉:“對不起,老爺爺,我以爲你是小孩兒呢。”
“沒關係。小姑娘。”那老人說話很客氣,不過他的臉色很冰冷,而且還帶着很濃重的殺氣。
白靈槐忙把奚羽月來到易仙翁的身邊,現在最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是易仙翁的身邊,白靈槐已經從老頭兒的身上感到來者不善。
“蘿蔔道人,你有二三十年沒離開龍虎山了吧,今天是誰把你這顆老蘿蔔拔□出來了?”易仙翁擠出一點兒笑容,把胡力霸放在牀□上問道。
“我徒弟李玄聽信了黃雀道人的話,來找一個叫魏猛和白靈槐的聊聊。可是他剛來雙山縣不到兩個小時就被人用火劫符給燒死了,我想問問,是誰,對他下了毒手。”蘿蔔道人的語氣極其冰冷,眼神不時地朝着奚羽月,白靈槐和魏猛掃視着,眼神也極其地冰冷。
“李玄?李玄是誰?他沒來找過我們啊。”魏猛搶着說道,看易仙翁對這個老頭兒的樣子,相比這個老頭兒很厲害,所以要第一時間對李玄的事做出否認,那個大王八燒地連灰都不剩,現在就來個死不認賬,相比這個老頭兒也沒辦法。
真是什麼樣的師傅帶出什麼樣的徒弟,李玄是畸形兒童,他師傅也是個畸形老頭,這大兒啊,要是走在步行街,所有人都要離他遠遠的,不然保不齊哪個大哥不注意,一腳就把他踩扁了。
“是嗎?”蘿蔔道人一道冰冷的目光射過來:“今天你去了碧海雲天洗浴中心吧,我徒弟就死在那裡。”
“不能怪大哥哥,是那個壞人先要傷害大哥哥和大姐姐的,他還要害我。”奚羽月把胸脯一挺,對着蘿蔔道人喊道。
“小雨!”白靈槐忙出聲制止。
“大姐姐,我沒說錯,那個人就是個壞人嗎?”奚羽月撅起嘴道。
魏猛一聽奚羽月把一切多說了,也不顧肋骨疼屁□股疼,從牀□上爬起來跳到易仙翁的身後對蘿蔔道人喊道:“沒錯,你那個王八徒弟是我弄死的,你想怎麼地吧,你要想報仇,那地先過我師爺這一關,師爺,這就要看你的啦。你可要保護我啊。”魏猛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死死摟住易仙翁的腰,把腦袋塞到易仙翁的腋下,他覺得這樣才能得到易仙翁充分的保護。
“易仙翁,他是你徒孫?”蘿蔔道人的臉色沒變,但是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一些忌憚,易仙翁是天地第一人,道法修爲在整個修道界是著名的,而且,他背後還有茅山派,雖然他名義上被茅山正宗除名了,可誰不知道,那只是一種形式,茅山正宗就是再啥也不會讓這麼一位高人離開的。
“記名的,記名的的,還沒行過拜師儀式。蘿蔔道人,你這次下山就是爲了你徒弟的事兒?還是爲了黃雀道人的事兒啊。你徒弟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黃雀道人的事兒我也參與了,那就和我有關係了。你該不會找我也算算賬吧。”
“我徒弟李玄年幼無知,輕信了黃雀道人的話,我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我相信易道長的爲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指使弟子要了他一雙眼睛。”
“道友聖明啊。他的眼睛是自找的,連鬼眼出了岔子,又玩什麼養屍,黃雀道人你是瞭解的,啥都想練,老想着晚點投機取巧的東西,弄得啥啥都不是,最後害人害己。”
易仙翁對黃雀道人一頓貶低,蘿蔔道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悅,雖然易仙翁說的不錯,可是黃雀道人畢竟是他們龍虎宗天師道的人,而且還是八大金剛之一,算是他的師弟,縱然他也千般不是,易仙翁你也不能當着面說地如此直接啊。
蘿蔔道人“哼”了一聲:“我這次下山就是想把弟子領回去,可沒想到來晚了一步。”
“那是他自找的。”魏猛說道。
蘿蔔道人眉頭微皺,盯着魏猛,魏猛就感到蘿蔔道人的眼光射在他身上,就像被冷水澆了一樣,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地他兩手摟着易仙翁,褲子掉了都顧不上了。
“魏猛說的沒錯,蘿蔔道人,你是知道的,在我們修道界,相互切磋交流是常有的事兒,誰也保不齊有個失手,你徒弟找到魏猛的門前,話不投機當場動手,孩子嘛,難免有個爭強好勝的心,失手把你徒弟打傷了,你也犯不上生這麼大的脾氣,你也一把年紀了,氣大了傷肝。”
蘿蔔道人的鬍子抖動了幾下,咬着牙說道:“我徒弟李玄不是被打傷了,是被打死了,不光被打死了,還被打地魂飛湮滅。”
易仙翁看了魏猛一眼:“你把人家給弄地魂飛湮滅了?”
“我也不知道胡三太爺的符有那麼大威力,我就扔了個火劫符,他就被少地渣兒都不剩了。”
“火劫符?你咋不扔風劫符呢?”
“我沒捨得。”
“易爺爺,不能怪大哥哥,是那個壞人要殺我們。”奚羽月又喊道。
“小姑娘,這麼說,殺我徒弟,也有你的份兒嘍?還有誰啊?”
“有我,大哥哥還有大姐姐,你的徒弟本來就該死。”奚羽月叉着腰學着謝亞龍,仰着下巴對蘿蔔道人喊道。
“哦,既然人都在,那就簡單了!”蘿蔔道人擡手解中山裝的鈕釦,把中山裝脫了,仍在牀□上,把裡面的背心也脫了,也扔在牀□上。
“冷靜!蘿蔔道人,要冷靜!”易仙翁把衆人往身後護在身後,膝蓋在魏猛的屁□股上一頂,魏猛疼地捂着屁□股往前搶了幾步,跑到了蘿蔔道人的面。
魏猛忍不住回頭朝易仙翁罵道:“你□媽的易仙翁,你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