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力被帶進古昭辦公室的時候,臉上還掛着淚珠,對着等在辦公室裡的吳鵬,高小軍和劉媛,絲毫沒掩飾他的委屈。
古昭親自給黃大力倒了一杯茶:“黃大力先生,現在事情已經查明瞭,的確如你所說,犯罪嫌疑人爲了逃避法律的責任,自□焚了。我代表政府和人民感謝您這位見義勇爲的好羣衆。”古昭說完這些話,老臉一陣陣地發紅,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瞪着眼睛說瞎話,自己還要捧。
昨天他親自監督,對屍體進行了二次屍檢,這一次的結果更加的準確,死亡時間最少超過7年,高小軍還送來了七年前人肉屠夫下葬的視頻,古昭看着這些東西,實在不知道如何做決定,只能讓其他人都回去,把黃大力關起來。
今天一大早,吳鵬,高小軍和劉媛就來了,說是問問黃大力的情況,其實就是來接黃大力的,古昭不甘心可是有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把黃大力“請“進他的辦公室,然後,把“東陵鄉狐仙案”的卷宗遞給黃大力。
“黃大力先生,我們現在知道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高人,我們這裡有一個案件,已經過去兩三年了,一直都沒有結果,有人說是狐仙所爲,還請您幫我們看看。”
黃大力也不推辭,打開卷宗,一個字一個字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又放在鼻子前聞了一聞:“這檔案袋有一年多沒打開過了吧。”
“是的。”古昭很不想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因爲沒有任何線索,東陵鄉又沒再出相似的案件,所以這個檔案就一直封存着,沒人打開。
“你爲什麼說這是個狐仙的案子呢?”黃大力在卷宗裡看不到“狐仙”兩個字,案件定義爲迷□奸案。
古昭從抽屜裡拿出幾張白紙,上面是手寫的老百姓關於狐仙的傳說,這是他昨天晚上寫的,這樣的東西如果寫進了卷宗,只怕不光會被同行笑掉大牙,被領導看到,也會被罵個半死。
黃大力把古昭寫的東西也仔細地看了一遍後,把卷宗和古昭寫的整整齊齊地放在古昭的面前。
“黃大力先生,這個案子,不知道你怎麼看?”古昭儘量裝出“不恥下問”的語氣道。
“你們分析的沒有錯,不是什麼狐仙顯聖,這就是一起典型的迷□奸案。”
聽到黃大力這麼說,古昭不由地精神一震,本來就是嘛,什麼狐仙啊,妖精啊,都是騙人的東西,案子就是人做的。
“不知道您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古昭這一次的口氣很客氣,而且是髮指內心的客氣。
黃大力揚了揚頭,晃兒晃脖子,這才扭過頭,對着古昭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古昭氣的臉色鐵青,一時說不出來話來,作爲一個局長,哪裡被人如此嗆過聲,如今就有個人嗆了,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絲毫面子都不給啊。
“既然你們都調查清楚了,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先走了!”黃大力也不大力古昭,起身就往外走,高小軍和劉媛忙跟了出去,吳鵬費了半天勁擠出一絲笑容:“局長,您千萬別生氣,高人嘛,脾氣都怪,您別生氣,您千萬別生氣!”說完也跟着跑了出去,他還要向黃大力這位高人問問侄子身體的情況呢,侄子到了市裡醫院,市裡醫院的大夫也是一籌莫展,情況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樣的事情,只能問黃大力這樣的活神仙啊。
古昭氣憤地拿起卷宗要往檔案袋裡塞,他發現他寫東西的紙已經有了變化,上面的字體明顯不是自己的字體,他拿起來一看,上面居然是一封信:
尊敬的古局長:
您好。相信您已經暴跳如雷了。人類因爲無知而恐懼,因爲恐懼而憤怒,你所以憤怒,是因爲你對不可知事件的無能爲力。你也許是個好警察,但是,不能因爲你的職業而過分拔高你的能力和判斷力,如果你能適當的瞭解自己,相信你會做的更好。
東陵鄉的案件並非狐仙所爲,這並不是因爲你所認爲的,世界上沒有狐仙,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世界上是有狐仙的,而且就像人類一樣,有幫助人的,也有傷害人的。我之所以可以確認這個案件不是狐仙所爲,是因爲人妖殊途,即使是狐仙迷惑了那些女子,與她們行了苟且之事,那些女子也不會懷□孕。所以,這個案件不是狐仙做的,就是人做的。
在茅山術中有一邪法,名爲“玉女喜神”,是一夢□交之法,我看案件記錄與此法很是相似,想必是東陵鄉有修了邪法之人,我請三日假,定會給古局長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能破了案件,還請古局長打賞些錢財。
古昭看完信,楞了半晌,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心情,自己寫的東西沒有了,換成了黃大力寫的東西,他是什麼時候寫的呢?就是給他筆,他也不能在見面這短短的幾句話的時間裡寫完這麼多字啊。難道他未卜先知,早就把信寫好了,過來不過是耍了個小戲法?
三日,三日就有結果,黃大力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滿意的結果呢。
白靈槐背對這魏猛,把頭埋在兩腿之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臉熱的都可以烙餅,怎麼會這樣呢?如果不是兩人一起練功就達不到效果,可是兩個人一起練功,練功完畢就會出現這樣羞羞的樣子,上一次是疊在一起親,這一次更是過分,擺出個佛教歡□喜□佛明王明妃修煉的樣子,佛教通過這樣的方式達到斷欲和慈悲的境界,可魏猛這小子太不簡單了,自己不過是在他身上坐了那麼一下,他身上的那個東西就變大扎人,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出手,打了他兩個耳光,只怕他的手又要在她身上亂□摸了。
“不公平啊,不公平,是你坐在我身上,憑啥你還打我啊,一打就是兩個耳光,這天地之間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啊。”魏猛捂着臉,扯了嗓子喊冤。
“別喊了,你沒聽說過嘛?槍桿子裡出政權,有本事學好法術打我啊,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地呆着!”
“白老太太說的是啊!”原本在茅屋前挑種子的老人扛着鋤頭踏着河面走過來,老人踩在河面上的時候,就像踩在陸地上一樣,讓魏猛大呼驚奇:“魏猛啊,你要好好的練習啊,你看看你,不努力,我挑了一天的種子,也只能種六畝福田,那麼多的福田都種不了,太可惜了,可惜了!”
“就是就是,魏猛啊,你要好好的練習啊。”老人的話音剛落,穿着百衲衣的和尚一手拿着錘子一手拿着鑿子來到魏猛的身邊,不過他沒有能從河面上走過來,他是游過來的:“你看看,我新打造的錘子和鑿子,本來想大幹一番,可是現在我最多隻能鑿開六節臺階,這麼高的須彌山,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魏猛沒有說話,白靈槐朝着老人和和尚打了個稽首,老人嘿嘿笑兩聲,受了白靈槐的禮,老和尚卻放下錘子和鑿子,整理好破爛的百衲衣,給白靈槐施了個五體投地的禮,把白靈槐弄的很不好意思,也還了一個五體投地的禮。
施禮已畢,白靈槐才道:“軒轅黃帝和佛陀,小的有一事不明,想向二位請教。”
老人和和尚同時點了點頭,不等白靈槐問齊聲答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這裡。”
白靈槐滿是失望之色,這可是一個乾元閣衆多藏書都沒有記載的情況,沒想到當事人都不知道爲什麼呢。魏猛現在能運行六重天,軒轅皇帝說他種六畝福田,佛陀說他鑿六節臺階,可這福田一望無邊,須彌石柱直通霄漢,如果魏猛的福田種滿,臺階修到須彌山的山頂,那需要魏猛能運行多少周天啊,起碼要幾萬周天。就算是三清祖師也不過是運功三十三週天而已,從未有人能超過這個數字。
“軒轅皇帝,這些福田都是魏猛的嘛?”
“不是。”
“不是?這不是魏猛的神識世界嗎?爲什麼不是魏猛的福田呢?”
“生死簿上都沒有他的名字,他怎麼可能有福田呢?”
“佛陀……”白靈槐轉過去問佛陀。
“這也不是魏猛的須彌山,正如軒轅黃帝所說,生死簿上沒有魏猛的名字,所以他不會有須彌山。”
“那這福田和須彌山是誰的?爲什麼會在魏猛的神識世界裡呢?”
“這福田是玉皇大帝的,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魏猛的神識世界,我不知道。”軒轅皇帝晃着腦袋回答道。
“這須彌山是彌勒菩薩的,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魏猛的神識世界,我也不知道!”佛陀也晃着腦袋回答道。
白靈槐呆住了,她完全沒弄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軒轅皇帝和佛陀說的情況,是她聞所未聞見過未見的,魏猛的神識世界,居然有玉皇大帝和彌勒菩薩的福田和須彌山,這怎麼會呢?
就在這時候,一個長頭髮,披着一個白布的外國男人,扛着一塊巨大石頭往茅草房後面走,把石頭放下後又去運石頭。
“我靠,又多一個人,還是個老外?那個人是誰啊?”
“他叫耶和華,他要在這蓋一座教堂。”軒轅黃帝和佛陀異口同聲的說。
白靈槐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地說出四個字:“三教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