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迷津,針對事物的困難處,提供解決的方向、辦法或途徑。
對李哪吒來說,易仙翁的話就是“指點迷津”,他雖然數學不好,但是他不是傻□子,他只想找到二郎神,讓二郎神和他一起去找嫦娥,證明他是打賭輸了,是二郎神讓他去到天河捉老鱉,不是他故意去偷看嫦娥洗澡。可現在看來,這就是個二郎神給他設定的一個圈套,什麼狗屁捉老鱉,他就是讓他去看嫦娥洗澡,而且嫦娥也知道他,或者是二郎神會來,所以她就一直等在那,如果嫦娥不是故意等在那裡,以風火輪的速度,他完全可以在嫦娥沒看清他之前就逃走。
如果這就是個圈套,那他找到二郎神也沒有用,即使找到了二郎神也不會承認是他設計騙了自己啊。這個楊老二啊,他咋這麼歹毒呢,咋還往眼睛裡揚沙子呢。嫦娥再漂亮,她是個寡婦啊,就算自己同意和她在一起,他老子也不能同意啊。
“顯佑伯,你後背上的是啥啊?咋起個大鼓包?”易仙翁也不等顯佑伯回答,身體往前一探,坐到吧檯上,伸手就把顯佑伯後背的小揹包抄在手裡:“一看就是你給我兒子的。顯佑伯,你這太見外了,這個我也收了,不過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了,如果你再掏東西,我可就翻臉了。你這是沒把我當朋友啊。”
“易道長,你還說人家無恥,我看你比誰都無恥。我哪裡說給你了,東西好端端在我身上,你這是搶劫。你到底懂不懂法啊,殺人放火搶劫強□奸,這可都是重罪,我要是法官,你起碼判三年!”
“你看你,咋還急眼了呢。你不送我你揹着它幹啥,怪重的。對了,你趕快安排人,給我把魏猛給我帶來,我還得問問他,爲啥打我兒子,能把我兒子打傷,我倒要見識見識魏猛是何許人也。”易仙翁也不打開看看小揹包裡是什麼,連着揹包一股腦地收起來,再次把話題引導到兒子被打這個問題上。
一聽易仙翁說到魏猛,顯佑伯的眼睛一亮,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易道長,你找到魏猛你想怎麼收拾他?”
“我能收拾他嗎?他就是個孩子,收拾他我也失了身份啊。我就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問問他師傅是誰,找他師傅好好說道說道!”
“易道長,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你可是城隍爺啊,州城府縣都歸您老人家管,我以後還要在你的地界上討生活,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顯佑伯心裡大罵易仙翁:“滾他媽犢子,有我這樣的城隍爺嗎?店被砸了,東西讓人家搶了,我還得低三下四地說自己錯了。還是毛主□席老人家的話正確啊,槍桿子裡出政權啊,拳頭沒人家的硬,就只能被動挨打啊。等老子研究出***,我先學小金胖子,和全世界叫囂一下,然後丟兩顆在他易仙翁的被窩裡,讓他搶我的龍珠鳳卵。”
“易道長,據我所知,魏猛不是修道者,沒有師傅,我聽土地說,他跟個黃巾力士混的不錯,你也知道,黃巾力士能有什麼本事,無非就一身蠻力唄。”
“我也聽黃巾力士說了,他有些力氣,還有張飛天夜叉皮。”
“所以啊,我建議易道長,您以德報怨,收魏猛爲徒!”
“什麼?我收他爲徒?我什麼身份,他也配!”易仙翁輕蔑地瞟了顯佑伯一眼,如果顯佑伯不是鬼,或者魏猛不是人,他都有理由相信魏猛是顯佑伯的私生子,不然他爲什麼要爲魏猛這麼爭取?做他易仙翁的徒弟,那不是乞丐也給天子做門生嗎?
“易道長,你說地是,魏猛是什麼東西,他怎麼配做您的門人弟子的。”
易仙翁疑惑地看這顯佑伯,既然顯佑伯也知道魏猛不配,那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易道長,你聽我把話說完。魏猛不是修道者,而且據我的瞭解,他過去也沒有接觸過修行的法門和修行者。按照我們修行界的規矩,您是不能對一個凡人動用法術的。那貴公子的打豈不是白捱了?”
“我可以將他打入地獄一百年。”
“您當然有能力這麼做,您也可以不在乎天條,可您堂堂易道長,對一個孩子出手,是不是也有損您的形象啊。所以,我才建議您,收他爲徒。”
“我收他爲徒又如何呢?”易仙翁追問了一句。
“您收他爲徒,天地君親師,這是五常啊,您那是打也打的,罵也罵的,三界沒有人能說出個不字,他不是有力氣嗎?讓他到工地搬磚賺錢給您,他不是有飛天夜叉皮嗎?讓他去幹快遞,繼續賺錢給您。而且啊,他要拜了您爲師,那貴公子就是他師兄啊,長兄如父,想把他捏圓就捏圓,想把他搓扁就把他搓扁,一起還不是看您們父子的心情嘛。”
“我說顯佑伯,那個魏猛和你有仇啊,你這主意出得也太損了。”李哪吒聽了半天,都覺得顯佑伯的主意有些過分。
“我和他何止有仇啊,等他把錢賠給我,我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你看看,你看看,我才把夜總會交給他幾天,他就給我造成這樣,這都是我的私人財產啊,我的下半輩子就指望它了。就這麼被毀了。”
易仙翁看着一片狼藉的夜總會,也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小題大做了,可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兒子受了委屈呢,老婆辛月走的時候就交代自己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照顧好兒子易水寒,看到兒子十多年來頭一次被人打傷,他難免會過激了一些。
“行了,顯佑伯,今天晚上六點以前,你帶魏猛來我家見我。另外,他搬磚送快遞賺的錢,我們五五分帳!”易仙翁說完便離開了夜總會,臨走的時候不忘把吧檯上的半瓶黑方也帶走了。
顯佑伯看着易仙翁離去的背影,咬着牙,可臉上帶着笑,他笑得很開心,也很陰險。
李哪吒把頭湊到顯佑伯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我覺得,你讓魏猛拜易仙翁爲師,是個圈套。”
“我讓他易仙翁得瑟,我倒要看看,我給他一個臭子,他這棋還怎麼下。小九,小九!你死哪去了,把能喘氣的都給我找出來,趕緊把這收拾收拾,讓不能喘氣的趕快去找魏猛。哎呀,我得去躺一會兒,看到這場面,我的心哦,不行了,心疼死我了。”
娘娘廟,白老太太的殿門口,胡力霸躺在魏猛的懷裡,睡得依然香甜,如果不是偶爾還會吐吐舌頭,魏猛都以爲胡力霸死了,小說裡常說雞思鳴犬守夜,說的是無論有沒有太陽,雞都記得打鳴,無論多晚,狗都能守護主人。看着胡力霸的樣子,看來也不是所有的狗能能守夜,或者胡力霸本來就是條傻狗。
這幾天啊,發生了太多事情,魏猛感到既新奇又無奈,新奇的是,喜歡神怪故事傳說這麼多年,他終於真正的進入了光怪陸離的神鬼世界,各種聞所未聞的理論,各種有意思的法術,讓他激動不已,這和他過去在小說電視劇中接觸的神仙世界完全不一樣。無奈的是,他發現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了,從和白靈槐魂混以後,他就像是個牽線的木偶,即使不想做,但是很多事情還是不由自主地做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上學了,除了和隊友打了一場籃球比賽,他好像已經脫離了學校,更脫離了他過去的生活。
現在他不止要幫着白靈槐捉拿人魈,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九尾狐塗山,把奚羽月的三魂弄回來,不然,即使有奎木狼的什麼內丹,奚羽月也不過是個活死人,而且,自己還不能靠近她,照顧她。
可是這塗山到哪去了呢?魏猛很怕塗山被他一擊“阿杜跟”直接打得魂飛魄散,如果塗山都魂飛魄散了,那麼奚羽月的三魂一定也消失了。沒有了奚羽月,他該怎麼辦呢?
“想啥呢?”
“想奚羽月呢!”身後的廟門一響,魏猛不用回頭看也知道白靈槐換好了衣服出來,離開玉門山,第一件事是去找家超市買了一百顆棒棒糖,十顆交給了白老太太,剩下的都裝進了乾坤袋裡,結賬的時候,他又拿了兩條無糖的口香糖,昨天和人魈一場鏖戰,都沒有時間回家刷牙洗臉,以後恐怕少不了這樣的情況發生,準備一些口香糖,萬一遇到女生嘴裡滿是口氣,很影響形象。此外,魏猛還有個小心思,他想找個機會,讓白靈槐試試口香糖對她的口吃有沒有效果,按照白靈槐這樣吃糖的生活方式,魏猛害怕不用一年,他就能得糖尿病。
第二件事自然是去紙紮店買衣服,白老太太也不客氣,進門就讓魏猛跟老闆要最貴的。掏出二百五十塊錢的時候,魏猛就感覺自己就是個二百五,就是再好它也是紙的,憑啥值二百五十塊錢啊。就是活人穿的也不值二百多啊。老闆從庫房提出一個環衛工套垃圾桶的黑塑料袋,魏猛連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樣的心情都沒有,一手抱着胡力霸,一手提着黑塑料袋,背上揹着白老太太,快步到了娘娘廟,直接把黑塑料往爐子裡一扔。
一股香氣傳來,一個女人站在魏猛的面前。
魏猛看到了一雙暗紫色的長筒皮靴,皮靴後跟足足要十釐米長,又細又尖,皮靴很長,一直伸展到女人的膝蓋稍上才戛然而止,不在包裹女人那白□皙渾□圓的大□腿,讓魏猛不由地浮想聯翩。
魏猛雙眼不由得往上看,一塊大紅的衣襟自然地垂下來,恰到好處地蓋住了女人的大□腿之間的地方,而就在兩腿之間的結合部,上下衣服在此對接,對接之處,有個一大塊菱形的扣子將兩邊扣住,也將女人的整個下腹部完全遮擋住。在菱形中間,鑲着一顆藍色的寶石。
而在那釦子以上,女人的小腹再次赤□裸,但是女人視乎穿了一件披肩,紫色的披肩又恰巧把女人的兩肋蓋住,哦不,女人穿的不是披肩,她的衣服就是如此設計的,就是把兩肋蓋住,把小腹露出來的緊身衣,不止把兩肋蓋住,也蓋住了女人的臀□部,臀□部一下突然鬆散,兩條長長的衣襟顯得很飄逸。
護着兩肋的緊身衣和胸□部那部分是一體的,托起女人胸□部的兩團高聳,在那一片白□皙之下,魏猛幾乎迷失了自己。
“咚”!白靈槐把手裡的柺杖重重地杵在石頭臺階上:“你看啥呢?”
魏猛好像這才發現,面前的是白靈槐,她的手裡拿着一根暗紅色攀着龍的長杖,在長杖的頂端的龍嘴裡,插着白靈槐的那根簪子。
設計的太細緻了,在白靈槐的小臂有三道龍鱗護腕,在上臂上還有花邊點綴,肩頭更是纔有了犀牛望月的設計,不止保護了肩頭和脖頸,更顯得英姿颯颯。
白老太太的頭髮完全打開,在她的額頭帶着一道髮帶,在髮帶上,依然鑲嵌着一顆菱形的寶石。
這完全是漫畫風格啊,魏猛越看越覺得漂亮,也越看越覺得熟悉。
傳奇霸業!女道士!
魏猛差點叫出聲。這就是一整套傳奇霸業女道士的高級服裝啊。電腦網頁的小彈窗經常會出現穿着這套衣服的大美妞,自己雖然不玩遊戲,但是沒少看那個叫“王馨瑤”的豐滿女子。
“咚”!白靈槐把手裡的柺杖再次重重地杵在石頭臺階上:“看夠沒有?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魏猛根本沒聽見白靈槐說什麼,他的眼睛在白靈槐身上一寸一寸地移動,心裡道:“一分錢一分貨啊,這二百五十塊錢花得值啊。這是一整套極品裝備啊,如果放在遊戲裡,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啊。這做工啊,細緻入微,這材料,看着不是真皮就是真絲。還有這寶石,這要是真的,弄下一顆,哥們這輩子就是吃喝嫖賭也夠了啊。”
“好看嗎?”白靈槐見魏猛一直不理睬他,就故意踩着上兩階的臺階,讓她的兩條大□腿暴露得更多,她更是彎下腰,把頭湊到魏猛面前,女性的第□二□性□徵在衣服的推動下,更顯飽滿地靠近魏猛。
“好看,就是你的那啥沒有王馨瑤的大。”魏猛用手指朝着白靈槐的脖子下面指了指。
“滾犢子!”白靈槐一巴掌抽在魏猛臉上,一道鼻血在空中飛舞,不知道是白靈槐打的,還是白靈槐的火辣,讓魏猛沒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