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很不錯吧,其實偶爾看一看星空,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撒恩此刻心中卻想到了遠在遙遠的紫月帝國的某人。
“嗯,也後我回到王宮裡,也要天天上屋頂欣賞一下這樣的美景,以前都從沒有發現過。”櫻雪忍不住道。
“那麼,爲了這麼一副美景,不如讓我爲你高歌一曲,解解乏,怎樣?”撒恩笑道。
櫻雪面色一紅,忍不住道:“像剛纔一樣的曲子麼?雖然很不錯,但好像不符合現在的場景。”
撒恩並沒有回答,只是說:“嘿嘿,那我要唱咯。”
在一輪彎月的照耀之下,銀白色的光輝灑滿大地時,一曲低低的吟唱緩緩開始了。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
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
爲何只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
這晚以後音訊隔絕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
情如曲過只遺留無可挽救再分別
爲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虛
這晚夜沒有吻別
仍在說永久想不到是藉口
從未意會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佔有……”
這首月半小夜曲,是撒恩前一世,最愛聽的一首歌曲之一,其淡淡的傷感,讓人入泣的旋律,讓人無法自己。
當撒恩緩緩用這個世界的語言唱完時,櫻雪便一直盯着撒恩的臉看。
不知爲何,那目光裡始終摻雜着某些東西。
“怎麼了?不喜歡嗎?”撒恩問。
“沒……”她突然整個人側過身去,不讓撒恩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這個夜,註定難眠……
第二日,當撒恩帶着薇兒,即將遠行的時候,櫻雪忍不住衝到撒恩面前:“你這個傢伙,就這麼走了嗎?”
撒恩微微一笑:“嗯,是該回到我自己的國家了。這個傢伙身上可有着冰月帝國的重要情報,時間可不容耽誤啊。”
“可是,就不能再多留一日嗎?”櫻雪只覺得心頭似乎被掏空了什麼似的,雖然初次與撒恩相遇時,發生了一場場曖昧的情節,但是,因爲撒恩才能夠獲得這場勝利,也正是因爲撒恩才讓她的心彷彿被另一種東西所填滿。當撒恩當天晚上說出要離開時,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個詞:“空虛”。
“忘了昨晚我爲你獻唱的那一首歌了嗎?”撒恩笑着問。
櫻雪心中一顫:這晚以後音訊隔絕……
“你……”她只覺得心中有着許多的話沒有說出,與撒恩的相遇不過才短短七日,雖然只有在見面時發生過一些什麼,但是她總有一種感覺,她彷彿找到了自己這一生當中最值得她信賴和依靠的人,她相信時間可以讓感情上的缺憾補滿。可是,彷彿命運總是要在這個關頭給她開玩笑……
撒恩嘆息一聲:“對了,臨走前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說完,撒恩走到馬車旁,從裡面拿出一件東西交到公主的手裡面。
“這個叫小提琴,是我們家鄉獨有樂器,同時也是我最喜歡的樂器。它優雅、悅耳,能夠演奏出一個個美妙的音符,希望你能夠在擁有它相伴的日子裡,每一天都過得快快樂樂的,像一個正常人家的女孩一樣,穿着女裝,扎着一頭漂亮的頭髮,受人注目。而且我還會再來看你的,到時候別忘了帶上我的小提琴啊……”撒恩笑着說。
櫻雪忍不住了,她忍不住了,雖然她和撒恩的感情還並沒有好到那種地步,但是她能夠感受得到,撒恩就是她一生當中要尋找的另一半,他就是那個另一半。她一下子撲在了撒恩的懷裡,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聲音哽咽,顫抖着說道:“我會一直帶着這把小提琴……陪伴着我……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再來看我。”
撒恩搖了搖頭,終究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感情的小女孩啊,雖然在國家大事面前表現的如鋼鐵一般,但是真正面對感情的時候,卻如同剛剛發芽的種子,經受不起風吹雨打。
撒恩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說話算數,一定會來看你的。”
當撒恩趕着馬車,向王都方向前進時,櫻雪卻獨自騎着馬,追了上來。
撒恩猛的一蹬馬,示意馬停了下來。
“殿下,你這是?”撒恩不解。
櫻雪似乎擦乾了眼淚,但是眼睛依舊紅紅的。她扭過臉,單手伸出,握着一件東西:“你這傢伙,今天走得這麼快,我都找不到什麼給你的禮物了,給,這是我從小佩帶,一直到現在的吊墜,送給你,希望你看到它的時候,能夠想起我,就這些了。”
說完,櫻雪彷彿不想再增添什麼傷感,只是策馬而上,轉身便走。
看着公主一身戎裝的背影,撒恩彷彿也被觸動了。
當撒恩即將消失在地平線上時,櫻雪卻站在那夜撒恩爲她歌唱的山頂,默默的望着他消失的痕跡。
……
回到王都,撒恩要辦的,當然是立馬聯繫默根所在的葛萊斯鎮的情報員,並將冰月帝國派出天馬騎士的消息傳了出去。
不到一日的時間,便很快的將消息傳回了軍中大營。
“冰月帝國爲了拿下普朗王國,竟不惜派出天馬騎士,看來必定有所圖謀。”沐拉德嚴肅的說道。
塔古斯看了看地圖上的位置,再根據天馬騎士的行進方向進行分析道:“從比利安進發,經過普朗王國,之後再向前挺進就將是艾頓公國和理蘭王國,從這裡過去,彷彿並不是要對我們的邊境發動進攻。而從地方資源上來看,普朗國盛產珠寶,艾頓公國盛產布匹,然而理蘭王國卻是唯一個有着大量開採礦產的王國。莫非,冰月帝國的目的是爲了礦產?也不對,冰月地國地大物博,其中國家的稀有礦產開發點不知有多少,根本不必在乎一個小國的資源礦點,但又是爲了什麼呢?”
沐拉德沉聲道:“也許只是敵人使出的詭計,打算使用這種不入流的方法吸引我們的視線嗎?”
塔古斯搖了搖頭:“不,也許不僅僅只是詭計,也許是真的有什麼稀世寶物出世也說不定。難道沐拉德你忘了十年征戰的起因了嗎?”
沐拉德心中一顫,神色更陰沉了:“也並非不是沒有可能。”
“看來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了啊。”塔古斯看了看地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