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子和太子妃所記恨的人,現在正在房間裡面呼呼大睡。
在天黑的時候,睡得迷糊的暮雲詩睜開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走到樓下隨便吃了些東西,便繼續上樓。
這讓店裡的小二和掌櫃有些好奇,這姑娘成天關在房間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每次下來都是懶洋洋的,一個人真的那麼多瞌睡嗎?
小二湊過去:“掌櫃的,你說這姑娘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成日睡都睡不醒?”
“別胡說,趕緊幹你的活,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連那些貴公子都與其交好,小心點伺候。”掌櫃的做生意比較精明,又看着暮雲詩激動,有些不一樣跟那些公子哥談天說地的。
尤其是暮雲詩和別人約好了,明日中午在這裡還有國師等等那些事情他在邊上也聽得清清楚楚。
很想知道明日會是怎樣的結果,如果真的能夠說到做到,那也算是一個女善人了。
回到房間裡面的暮雲詩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悠哉悠哉的喝着。
正當暮雲詩坐在窗口,看着那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時,門被人敲響了。
“誰?”
“姑娘我是店裡的小二,見你起來了,想要詢問一下需不需要熱水沐浴?”
“嗯,那麻煩小二哥弄些熱水上來吧。”暮雲詩覺得睡好了應該洗個澡,本來準備喝完茶水再下去的,結果人家小二哥這麼積極。
“好了,姑娘你等着,我這就去帶人提熱水上來。”
小二哥笑嘻嘻的,說完之後便聽着腳步聲逐漸遠去。
沒有多久,腳步聲有好幾個,暮雲詩挑了挑眉,這家酒樓還算比較大里面的小二小斯不少。
起身去將房門打開小二正好揚着手要敲門,一看到暮雲詩,立刻笑着道。
“姑娘,熱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現在提進去嗎?”
“嗯,進來吧。”暮雲詩讓開了一條路,後面的四五個人提着水,就往房間裡面的沐浴大桶倒。
弄好之後,小二又往裡面加了些水,伸手摸了摸,轉頭問暮雲詩:“姑娘你來試試這水溫可合適。”
“若是覺得燙了或者冷了邊上還有一桶熱水和一桶冷水,當時用這瓢伸手就能舀着。”
“好,等一下我自己試吧,你們先去忙辛苦了。”暮雲詩覺得這些人蠻客氣,從自己的荷包裡面掏出了一些銀錢,賞給這些人。
小二推脫,但是暮雲詩卻講這是他們的辛苦費,幾人便笑呵呵的離開了。
出來的小二更是對這,房間裡面的人心生好感,覺得這個姑娘絕對不是那種農村的孩子。
農村的孩子一來沒錢二來不會這麼大方,再者那舉手投足之間比那些做達官貴族的小姐還要有氣魄。
也沒有那些達官貴族的矯揉造作,總歸讓人心裡就是很舒坦。
暮雲詩在人出去之後便去洗澡了,泡在大大的木桶裡面,溫水包圍,她都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洗完弄乾,讓人將那些水弄出去,收拾完他便說自己要睡了,關上房門。
在外面人離開之後,暮雲詩迅速的給自己換了一身夜行衣。
看了看街上沒什麼人,便悄然從窗口躍出,行走在房頂之上。
按照記憶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處皇宮的圍牆外。
暮雲詩看了看高度,想要直接爬上去太不現實,而且皇宮的圍牆周圍隨時都會有人巡查,爬到中間要是巡查的人過來,那就是無遮無攔。
左右瞅了瞅,看見一棵大樹,暮雲詩眼睛一亮噌噌噌的就爬到了那棵樹上。
在樹上之後,他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看着一個方向不多時那邊走來一隊人圍着皇宮的圍牆一直巡視,手裡還拿着火把。
輪到這些人離開暮雲詩朝着接近圍牆的那一根樹枝一點一點的走過去。
等走到能承受他身體極限的樹枝,暮雲詩木工了一下距離,輕輕的開始搖晃幾下的樹枝。
因爲下面沒人,就算樹葉沙沙作響,也不會有人聽到。
直到下面的樹枝變成彈簧一般,她猛的鬆開上面的手,同時腳下用力,朝着城牆的方向飛撲過去。
因爲距離實在太遠了,哪怕有着借力,暮雲詩也,只是堪堪抓住了圍牆上方,掛在圍牆上。
眼見着遠處巡邏的人又打着火把過來了,暮雲詩不敢做停頓,剛要往裡面翻,正好見着裡面也是有一隊巡邏的人。
前有狼後有虎,不能進去也不能出來,暮雲詩一個翻身直接平平的躺在了圍牆上面。
因爲天黑,暮雲詩穿的又是夜行,衣服倒是沒有顯眼,下面圍牆又高,根本就看不到。
等到這些人離開之後,暮雲食材扶着圍牆一點點往下,直到手被拉直後,猛的一鬆,在鬆開的同時還蹬了一腳圍牆。
立刻就朝着院裡面的遠處樹幹撲去,掉在那樹幹之上。
不管多久留暮雲,詩猛地放開掉落在花壇內,落地的時候還可以用腳尖,生怕發出聲音。
等到他離開後,快速躲入一個假山的縫隙內,剛剛樹木沙沙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很快一隊巡邏的人就打着火把過來了:“你們四處看一看,剛剛這裡有聲音。”
“是!”那一隊人迅速分開,在暮雲詩剛剛下來的那一棵樹周圍尋找起來。
但是找來找去,只是有一隻貓猛的從那裡面竄出來,嚇的尋找的人一哆嗦。
本身寂靜的夜裡有貓叫聲就顯得恐怖一點,又突然間撲出來,不嚇着才奇怪。
但也正因爲這隻貓的出現,讓尋找的人鬆了一口氣。
也就以爲樹木像是這貓造成的,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暮雲詩看了看方向,走到一個圍牆處,猛的朝着矮一些的圍牆爬上去,爬到了房頂上。
在月色的照耀下,他看了看最亮堂的地方,這皇宮裡面的人都貴氣的很。
按理說睡覺也不一定會吹燈,所以暮雲詩就依照燈光的亮度,還有那個院落的大小來判定方向。
在尋找間,她看到了最正上方的一個殿宇是最通亮的,眯了眯一眼,快速朝着那邊接近。
因爲中途要不斷躲避那些巡查的人,有的地方還很空曠,爲了不讓巡邏的人發現,暮雲詩一直躲躲藏藏的。
大概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纔來到了最亮的地方,發現這裡竟然是御書房。
這運輸房不是皇上辦事情的地方嗎?難道老皇上這時候還沒睡?
抱着疑惑暮雲詩幾下便爬到了房頂上,趴在上面,輕輕的拿開了一塊磚。
下面果然是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在批改着奏摺,看起來還蠻認真的。
邊上的太監就默然無聲的站着,不多時,那皇上看到了另外一個奏摺,有些疑惑的問。
“最近太子都在做什麼?”
他邊上伺候着的太監回道:“皇上,據觀察的人說,太子最近都忙着醞釀賑災的事。”
“既然他都忙着醞釀賑災的事,那爲何還有奏摺上來說那邊沒有得到糧食?”
“這老奴不知,是不是那邊太過偏遠?加上現在糧食不好購買,說不定在送去的路上呢?”
原本臉色難看的齊皇也稍微點點頭,吩咐道:“現在派人去催促太子,讓他務必將那些賑災的糧食送出去,不然這樣慢吞吞的要死多少百姓?”
“是!老奴這就讓人去傳信。”太監總管恭敬地應答着。
在上面的暮雲詩歪着腦袋想,看着齊皇也不是那昏庸無道之人,拯救做的事情不如人意呢。
按理說他不在意百姓的死活,也不可能有那種着急的表現,可真的在意又怎麼對百姓的疾苦視而不見呢?
究竟是裝的太像還是被矇蔽?
因爲有了這樣的疑惑,所以暮雲詩決定再看一會兒。
那一封滅殺災星的信件暮雲詩可一直記在心裡,就算皇上再怎麼在意百姓因爲個人利益而去動,那麼多人的心都是不可取的。
接下來看着這個皇上真的一直在加班,並且對於每件事情似乎都親力親爲。
在奏摺上不了解的情況,就會詢問邊上的太監總管,對方每一次都恭敬的回答,但是很快暮雲詩發現他回答的這些話語對於真實情況來講都有所出入。
什麼叫做太子自己拿了銀子去填補那些東西,這話裡話外幾乎都是在爲那個太子說話。
一個能夠將國師的錢都吞了的人,怎麼可能是這個太監口中所謂的好太子?
心中不由有了一個猜想,那就是面前這個太監是太子安排的人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難怪了,齊皇對此人如此信任,什麼事情都讓他去做,讓他來調查。
什麼話都是聽他的,那這就是一個宦官,一個蠱惑聖心的宦官。
這人根本就不在意百姓的疾苦,他只在意自己是在替誰做事。
果然這個閹人不是好人,我一時想到這些便摸了摸下巴。
思考了一會兒,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她又回來了,聽着那個宦官還在和加班的齊皇嘀嘀咕咕,說着那些不切實際的話。
直接將一個瓦片扔到狗太監的頭上,太監捱了一瓦片,頓時哀嚎一聲。
坐在那裡批改奏摺的齊皇也趕緊擡頭看去,被瓦片砸中的太監總管,不由一愣,哀嚎出聲,額頭流下血跡。
“這瓦片平白無故怎會掉下?”在擡頭之間就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小臉。
齊皇嚇得一個哆嗦,這大半夜的一擡頭在房頂上就看到一張臉,論誰也淡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