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介意。反正認識的人都這般稱呼我。”舞悠然含笑應道,兩人卻是並肩而行着。
樊紫天與舞悠然有說有笑着,慢慢的走到了主殿所在。
主殿所在處倒是不像舞悠然所想的那般靜悄悄的,伺候的人都是齊齊全全的,甚至於本該是在琮玉宮外的曹公公這會也到了這裡,只是不見秋月。
“給皇上爺請安。”曹安安領着人過來行禮,見舞悠然隨着樊紫天一刀過來,神色中卻是意外又在預料中的模樣。
“起來吧。”樊紫天揮了揮手,一行人都起了身。
“來,我帶你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不要太過驚喜,也不許你拒絕,這禮物無論如何都要收下,不然我可是要不高興的。”樊紫天孩子氣的說道。
“呃,到底是什麼,居然還不許拒絕。”舞悠然爲難的應道。
“既然是要給你一個驚喜,自然不可泄露。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樊紫天眉梢一挑道。
樊紫天的堅持讓舞悠然心裡頭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總覺得不踏實。
“小米,幫我掃描下附近,看看有什麼禮物之類的東西存在?”
“主人,您定義的禮物是指什麼類型的?”小米開口問道。
“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便是送人的東西,通常都會有盒子或是擺放在比較顯眼處的物件,總的來說,以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能當禮物的東西。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比較顯眼的。”舞悠然應道。
“按着主人的解釋,倒是有些字畫書籍文房四寶之類的存在,還有一些首飾,玉器之流。是這些嗎?”
“就這有這些?”舞悠然問道。
“若按着主人心中的詮釋的話,確實只有這些了。”小米應道。
舞悠然不由鬆了口氣,若只是這些外物倒也無妨收下。卻未曾注意到小米回答時特別強調是她心中的詮釋這段話明擺着有什麼未曾說完的含義在裡頭。
此刻樊紫天那般注視着,舞悠然也沒有多餘時間考慮太多小米的回答是否有漏洞。只是笑着點了點頭道:“長輩賜不敢辭,我豈會推辭。可若是送的東西太過貴重了,可別說我臉皮厚,把他收下了。”
“不會,絕對不會說你臉皮厚,事先聲明好了,不許推辭,不然我就要治你一個欺君之罪。可不管你醫術怎樣,我都要定你大不敬之罪,直接打入天牢,甚至於發配邊塞之地當苦工,你可別叫冤枉。當然,禮物給你之後,你想如何處理我可以不管,想退可不準。”樊紫天一臉嚴肅的再三強調。
舞悠然不禁有些奇怪,到底什麼玩意居然還這般慎重,再三確定後方才罷休。
莫非其中有詐?
舞悠然忍不住眯了眯眼。卻是讓樊紫天一指彈了下額頭,俯下身子笑道:“想什麼呢,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滿意與否吧。”
揉了揉被弄疼的額頭。舞悠然苦笑着點了點頭隨着樊紫天而行。
曹公公並未跟上來,也沒有宮女太監跟來,舞悠然只是跟着樊紫天入了主殿大廳後,直接從大屏風繞過去,上了樓梯朝樓上走去。
一樓、二樓、三樓!
一直到了主殿三樓位置,這排只有兩個房門,也就是隻有兩間房,頂層還有三層。
樊紫天一把推開了其中一間房門後,指了指裡頭道:“進去吧。禮物就在裡頭,不過需要你自己去看。我就不陪你了。手下禮物之後再下二樓用膳。”
說完這些話後,樊紫天不等舞悠然應答。人已經朝着樓梯口走去,一點逗留的意思都沒有。
舞悠然望着推開的房門,一眼並不能將房間看個全面,儼然是由裡外隔間隔開了兩個空間,從側邊繞過去,因爲空間足夠大,因此並不擔心會因爲隔開的緣故顯得外面的空間太小。
只需要想象一下一樓主殿大廳的空曠,便足以想象樓上的佔地面積了。
舞悠然猶豫了下,邁步走了進去。
人還能讓一泡尿憋死,不就是收禮物,再貴重也收下,她擔心個毛線。
舞悠然把胸一挺朝內走去。
外面這個空間應該是客廳一樣的地方,旁邊有桌凳與茶具,一道此刻垂落的竹簾隔絕了裡外的空間。
桌子上並無類似禮物都東西存在,那麼就是說禮物在裡頭纔對。
掀開了竹簾之後,舞悠然朝內走去,這剛進來時卻見裡頭那是一片片的輕紗垂掛下來,重巒疊嶂着遮擋了視線,儘管如此倒是可以看到輕紗盡頭的燭火在輕輕搖曳着。
擡眼間只見第一層的輕紗粘着一張紙,紙上自己筆走龍蛇落筆有力,筆鋒如刀。
禮物內走,輕紗盡頭,望卿笑納!
舞悠然脣角微微一抽,笑也不是,略帶一絲哭笑不得將紙扯了下來,隨後一片片的輕紗掀開朝內走去。
隨着燭光愈發明亮時,也預示着即將要見到樊紫天口中所謂的禮物了。
掀開最後一片輕紗時,卻見屋裡頭只有一個大櫃子立在那,用一塊布簾遮擋着,一頭的繩索處掛着,請拉動繩索,等見禮物真面目!
舞悠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位樊紫天怎麼愈發覺得孩子氣這般重呢?
禮物就禮物唄,直接送不就好了,還一步步指示她如何做。
拉就拉繩子,看他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或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語表示,舞悠然此刻的心情反倒是放鬆了不少。
讓拉繩子直接就將繩子一扯到底,嘩啦啦的瞬間就將遮擋了木箱子的布簾一拉到底,顯露出裡面所謂禮物都真面目。
納尼!
舞悠然頓時瞪大了本就大的雙眸,嘴巴都震驚的合不上眼了。
嗓子眼咕嘟一聲,舞悠然自己都沒想到會是先嚥了口口水,咚咚咚的,這心臟怦怦的會跳出胸口。
要不要這麼刺激呀,不行太刺激了,有點hold不住。
舞悠然的臉這會都紅透的賽過煮熟的鴨子,立馬啐了口下,暗罵一句老不正經的。
如今舞悠然總算是明白了爲何慕容三兄弟對於這位皇帝舅舅居然這般避之唯恐不及。
若是換做是任何人,恐怕都會對擁有這麼一個有權有勢卻又肆無忌憚的舅舅避之唯恐不及了。
只見這諾大的木箱子裡裝着的所謂的禮物不是金銀珠寶玉石器皿之流的死物,而是活生生的三個大活人。
兩個被剝光的只剩下大腿以上腰部以下部位讓白布包裹着遮羞,其餘地方都讓坦坦蕩蕩的顯露出來,身上肌肉線條顯露無遺,被迷暈了,固定在箱子裡的架子上,如同貨物一般展示着。
至於最後的一個卻是較之前面曝露的少些,只是顯露出上半身,下半身裝在一個半人高的箱子裡,胸口貼着一個紙條,寫着‘贈品’二字,真是夠傷人自尊的。
前頭兩個是貨物,這個居然只能當贈品,也不知道哪個纔跟吃虧。
不過,舞悠然實在沒想到樊紫天居然會將慕容家三兄弟以這種方式送到她跟前,還要求她不能退貨,這不明擺着讓她爲難嘛。
禮物,大活人耶。
有這樣將侄子打包送人的舅舅嗎?
舞悠然左右爲難之時,卻見原本還迷暈的慕容燁與慕容謹眉頭微微聳動,隨後一先一後幾乎沒差多少的睜開了雙眸,然後看到了站在眼前,臉若煙霞渲染其上,眼波微微盪漾着以往未曾見過的別樣風情,竟是看呆了剛醒轉過來的兄弟二人,一時之間慌了神,微微癡了片刻,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異口同聲道:“你怎會在這?”
舞悠然輕咳一聲,低了頭,指了指二人,“你們應該關心下自己怎會出現在這吧。”
舞悠然這話音一落,兄弟二人臉色立馬一邊,此刻才察覺到異常,低頭間便發現了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又看了看東張西望的舞悠然,雙雙的臉頰都刷紅了。
身上的鐐銬按理說兩人都可以掙開,可是對於本就對機關有些瞭解的兄弟而言,若是沒有外人幫他們解鎖,除非二人想要當着舞悠然的面坦誠相對,大可掙脫,更別提身旁還有個還在昏迷中的慕容羽這個倒黴蛋。
兩兄弟此刻也未有咬牙切齒道份了。
能夠作出這種荒唐事情的只有他們這位皇帝舅舅了。
說不定孃親也是幫兇。
明明三兄弟都在長公主府陪孃親吃點心來着,怎麼突然之間就到了這裡,其中明顯是失了意識。
能夠讓三人毫無防備的唯有最親的人,如此一想不管是慕容燁還是慕容謹都不知該如何說是好了。
孃親打得什麼主意他們豈會不知道,加之皇帝舅舅在一旁搖旗吶喊,餿主意亂出,此情情景便也在預料之中。
“悠然,能夠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慕容謹嘆道,在心愛之人面前這般丟臉,那種感覺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若非還有兄弟跟着自己丟臉,慕容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呃,那個皇上讓我到這收禮物,讓我不許拒絕的禮物。”舞悠然耳根子燒紅的應道,手指一下一下的互相碰着,只覺得回答這問題,再一想到三兄弟竟然是她不容拒絕的禮物時,那種感覺實在是……()
ps:第二更完畢!第三更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