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嫂子。”耶律雅雅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她一定會讓那個人派出所有人手出去找甄穆蘭的下落,相信那個人絕對是要聽她話的,畢竟她的手上有那個人的一堆把柄,就不信他敢拒絕幫忙!
忽然間,季琉璃想起了一件事情,便詢問道。“雅雅,你見過青凰麼?”
“見過呀,怎麼了?”耶律雅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季琉璃,不知道季琉璃爲何會突然提起青凰,而聽季琉璃的語氣……似乎是並未見過青凰,於是微微詫異。“嫂子,所說你在卿王府待的時間不長,可爲何會沒有見過青凰呢?”
季琉璃略顯無奈的提醒着耶律雅雅。“雅雅你難道忘了我懷有身孕嗎?再加上我先前又是以男裝示人,因此對於卿王府府醫青凰,我便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咯,就怕稍有不慎便讓青凰從我的脈象中得知我是女子及懷有身孕這兩件事情。”
“你瞧你這記性。”季琉璃不免失笑着。“先前爲了替我掩飾懷有身孕一事而跟着我一起欺瞞了卿哥哥,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就忘了?”
“嘿嘿嘿,確實是忘了。”耶律雅雅朝着季琉璃調皮的吐了吐舌尖,可下一瞬卻是疑惑了。“不過,嫂子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問連面兒都沒見過的青凰了?”
“上官……”季琉璃頓了頓,想着將上官思睿的事情說出來可能會不好,便決定暫時不提起上官思睿此人。“是有人跟我說‘黃芪’就是卿王府府醫青凰。”
耶律雅雅一陣凌亂。“什麼跟什麼呀,這黃芪怎麼又出來了?黃芪不就是一味很常見的中藥材麼?”
季琉璃只好又稍微給耶律雅雅解釋了一番。“我離開卿王府的第二日,在街面上偶遇了一個熱心腸的男子,他……”
“他叫魏多寶是不?”耶律雅雅喜笑顏開的搶了季琉璃的話,自以爲自己正猜對了季琉璃想要說的那名熱心腸男子。
“不不不。”季琉璃搖了搖頭,說道。“魏大哥是另一名熱心腸的男子。”
耶律雅雅頓覺語塞的看着季琉璃。“到底有幾個熱心腸的男子呀?”
“熱心腸的男子是不少,可我要說的就是其中一名名叫‘黃芪’的熱心腸男子。”季琉璃又緊接着說道。“這位自稱是‘黃芪’的男子在知道我境況拮据之後就主動掏了一萬兩銀票說要借給我。”
“哦,才一萬兩啊,也沒多少啊。”耶律雅雅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
“重點不是銀票好不好!”季琉璃沒好氣的看着耶律雅雅。
耶律雅雅納悶兒了。“那重點是什麼?”
季琉璃嘴角狠狠一抽,最後只能是無奈的將她話中的重點親口說出來給耶律雅雅。“我說的重點是主動借給了我一萬兩銀票的那個‘黃芪’!”
“黃芪……”耶律雅雅偏着頭想了想,立刻是將自稱是‘黃芪’的那名男子與季琉璃剛剛突然提起的青凰給聯想到了一起。“你的意思是說青凰用‘黃芪’這個名字在你的身邊出現並主動借給你了一萬兩銀票?”
“對!”季琉璃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內心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耶律雅雅可算是理解了她在說什麼了。
耶律雅雅沉思片刻後才擡起雙眸詢問着季琉璃。“你能先跟我說說到底是誰跟你說了青凰自稱‘黃芪’在你身邊這件事情嗎?”
季琉璃毫不遲疑的便是搖了搖頭拒絕回答耶律雅雅。“不方便說。”
“嫂子,這不是方不方便說的事情。”耶律雅雅神情嚴肅的看着季琉璃。“你要知道,平日裡能進入卿王府的人本就少得可憐,而有幸能夠進入三皇兄所住雷霆院的人更是屈指可數,除了極個別要留在雷霆院中扮演着護衛角色的千凰殺手之外,其餘的千凰殺手們也都只有在有要緊事或者是被傳令的時候才能出現在雷霆院中,我相信千凰殺手們絕對是不可能直言告訴你‘黃芪’就是青凰,而據我所知能夠自行出入雷霆院的人除了現在被三皇兄給下了禁足令的我,就只有四皇兄、金明朗還有你來着,我想不出有誰能夠告訴你‘黃芪’就是青凰,那想必就是除了我、四皇兄、金明朗之外的人告訴了你,但你就能確認那個人說的是真話?”
“他不至於騙我。”季琉璃微斂了斂雙眸說道。“就像你說的,能夠進入雷霆院的人屈指可數,那麼知道有青凰這個人存在及長相的人也必定是少之又少,若當真是要騙我便不會那般篤定的告訴我‘黃芪’就是青凰了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耶律雅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總覺得有那裡不對勁兒。
季琉璃見耶律雅雅的表情越來越糾結,便出言打斷了耶律雅雅的內心所想。“好了好了,你就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直接就給我描述一下青凰的長相就行,只要從你口中知道了青凰的長相,我就可以確認‘黃芪’是不是當真就是青凰了。”
“可我壓根兒不會描述人的長相啊。”耶律雅雅有些煩躁的擡起手抓了抓後腦勺,餘光卻是瞟到不遠處的一個矮桌案上有着筆墨紙硯,隨即站起了身往矮桌案的位置走去。“我看我還是給你簡單用毛筆畫一下好了,別看我平常大大咧咧的,但畫畫兒這種事兒可是我最拿手的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坐在矮桌案前的耶律雅雅將手中的毛筆放回了毛筆架上,然後朝着季琉璃招了招手。“嫂子,快過來,我畫好了。”
“來了,來了。”季琉璃迫不及待的起了身來到了耶律雅雅的身旁,但在看到了矮桌案上的那一張‘畫’時,季琉璃不免瞠目結舌。“這……”
“怎麼樣?”耶律雅雅伸手抓住了宣紙上方兩角,將‘畫’舉到了季琉璃的面前,得意洋洋的顯擺道。“是不是很像?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