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還真怕她找人去問,忙回道:“民女猜想,這樣好成色的玉佩定不是那船翁所買得起的,所以當初買的時候,民女倒是向船聞打聽過這隻玉佩的出處。”
“哪來的?”皇后激動的問。
當年的肖沁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後來輾轉到了岐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
顧悠悠道:“他說,是一個坐了他的船,卻沒有銀子傳船費的人給他的,說這塊玉佩就當抵消了那船費。”
皇后身邊年老的李嬤嬤低聲在她耳邊說着什麼,皇后聽後輕輕點頭。
別人聽不到,顧悠悠可是聽得清楚。
那李嬤嬤是告訴皇后,當年肖沁兒確實逃到了嶺南。她被一路追殺,風餐露宿,爲了逃命坐了船卻沒有銀子付船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顧悠悠說的極有可能是真話。
顧悠悠聽到這些話鬆了口氣,在皇后這兒算是過關了。
只是這塊玉佩是靳子衿的東西,代表着他的身份。
不管他想不想要,她一直想還給他的。
這下好了,她慫包,爲了保命,將他的玉佩給賣了。
哦,不對,不能算她賣的,她說的是實話,靳子衿沒帶銀子送了這塊玉佩給船翁當船費,她可是真的花了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正在這時,一個不陰不陽的太監聲音拉長了在殿外響起。
片刻後,皇上與太后便一同出現在昭陽殿中。
皇后手中拿着那塊青鸞玉佩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時太過激動,她還沒想到如何對皇上與太后說起這件事。
昭陽殿裡的人跪倒一片,迎接皇上與太后。
“拜見皇上,太后娘娘!”
皇上瞧着衆人,很顯然,方纔這裡打得厲害。
除了皇后以外,其他人沒一個好好的。
還有一個穿着裡衣的女子,她這形容,在皇上面前那是大不敬之罪。
顧悠悠闇道自己今天可真倒黴。
不過靳鳳昭雖然沒只着裡衣,那狼狽的模樣卻是比顧悠悠還要糟糕,那件好好的衣服都被扯成破爛了,一條條掛在她的身上。
皇上見着這場面有些氣結,沉聲道:“都平身吧。”
隨後,目光落到了皇后手中,眸光驀地一沉。
“這塊青鸞玉佩爲何會在皇后手中。”
既然皇上說起,皇后不敢再自己拿着,忙將青鸞玉佩上交到皇上手中。
心道:這東西既然是傳媳不傳女的,給了皇上說不定還會還給自己。
“皇上,這玉佩臣妾也是剛剛纔見到,據顧大夫所說,這是她偶然購得之物。有人坐了船沒銀子付船費,就拿了這玉佩當了船費給了船翁,顧大夫見了,便以重金將這塊玉佩買來。”
皇上將視線落到了顧悠悠的身上,問:“真是如此?”
顧悠悠反正沒有說慌,只是隱藏了她知道是誰給船翁的罷了,所以她面不改色的道:“回皇上,確實是如此。”
由於這玉佩並沒有傳到過太后手上或者說她的舊主手上,所以她並不認得。
她覺得在這節骨眼中都盯着一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玉佩實在不應該,應該解決當下問題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