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呂倩倩這下才知道了什麼叫做厲害,像個瘋子似的再次爬起來,瞪着那女人衝過去,怒道:“我跟你拼了,把兒子還給我……”
好好的日子爲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呢?顧家呆不下去了,景文不可能再娶她,連個妾都不可能。
而孩子也要被搶走。
這個孩子是她好不容易保下來的,是她親生的,是她將來的依仗,她怎麼可能給別人。
呂倩倩衝到一半,她突然頓足腳,呆愣的向顧悠悠看過來。
是了,是她,這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事兒,要不是她,她還在顧家過得好好的。
“顧悠悠,是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毀了我?”
呂倩倩伸長手臂指着顧悠悠。
其他人也向顧悠悠看了過來,黃香文那面上一片茫然。
一個家鬧成這樣,都是顧悠悠害的。可她要是不揭發這件事,那麼他們全家都還矇在鼓裡呢,還得給別人養兒子。
這樣一想,似乎應該謝謝顧悠悠纔對。
顧悠悠輕輕勾了勾嘴角,環視了衆人一眼,輕聲道:“你總算問到了點子上,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毀了你,你真的不知道嗎?”
呂倩倩瞳孔一縮,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你……你什麼意思?”
咚的一聲響,有一羣人走了進來,爲首的人道:“你不記得了,我來幫你回憶一下。”
大家尋聲望去,見到的,居然是縣令。
縣令帶着他的師爺,還有一衆衙役大步走進來。
縣令老爺居然來了?
圍觀的鄉親們大驚之下急急後退,又欲行跪拜禮。
那縣令擡了擡手,道:“本官前來算私訪民情,大家請起。”
從那縣令來後,正主與圍觀羣衆們皆是規規矩矩。縣令看向靳子衿,靳子衿只輕輕對他點了點頭。
顧悠悠與靳子衿站在一處,遠遠的。
景文夫妻兩也儘量站得遠遠的,緊緊抱着孩子,身怕孩子被搶走。
而她帶來的那幾個人,則是護在他們周圍。
黃香文扶着顧大寶站在一邊,只那呂倩倩被兩個衙役按倒在地,滿臉驚恐的跪着。
縣令沉聲道:“呂氏,可知本官爲何拿你?”
呂倩倩嚇得抖如篩糠,卻是硬着頭皮說:“不知。”
“好個不知。”縣令一揮手,幾個大夫進來,其中一個便是孫郎中。
縣令道:“請幾位大夫講講一年多前顧黃氏死前都找你們詢問過何事?”
怎麼扯上了老黃氏?衆人一陣驚駭。
其中一個大夫走出來,拱手行禮後,道:“回大人,顧黃氏詢問老朽孕者幾日吐。老朽答,快則三十日起,慢則五十日起。”
縣令輕輕點了點頭,向他擺擺手。
他退回去,又來一人。
這人與之前的那大夫回答的一樣,老黃氏身前曾詢問過好幾個大夫關於孕婦懷孕的初期症狀。
爲何她要問這些大夫同樣的問題?
最後一個孫郎中也說了,老黃氏帶着呂倩倩上他家裡讓了給呂倩倩把脈,他說呂倩倩有孕,是大喜事兒,可那老黃氏無半點喜色,反正神色古怪的拉着呂倩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