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向張詩雨告了狀,說顧武又在府中擺架子,那架子大得連小姐和老爺都不放在眼中,還將喜兒給罵哭了。
張詩雨想着喜兒那丫頭也是個心大的,她要是都被罵哭了,那就說明罵得實在過分了些。
她帶着幾個家丁怒氣衝衝的向顧武住的那院子走去,正好碰到從院中出來的顧水生。
“站住!”
顧水生站定,擡了手,向張詩雨行了禮。
“張小姐,叫住水生何事?”
“哼……”張詩雨語氣不善,冷哼道:“不會在這高門大戶裡才住了兩天,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別忘了,你們是我從外面撿回來的乞丐,乞丐明白嗎?”
顧水生瞳孔一縮,低下頭,拱了拱手低聲道:“在下一直都明白,我們是張小姐撿回來的乞丐!”
“知道就好!”張詩雨語氣緩和一些,說:“竟然你是個明白人,本小姐就不進去了。你去告訴你那乞丐爹,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別架子擺得比主人家還高!”
一想到那個噁心的老乞丐,那怕是進去警告他一番,她也覺得掉價得很。
最後猶豫着,還是沒去。
“是,張小姐!”顧水生低聲的道。
張詩雨帶着人回去,沒多久,就有下人向她報道,說了顧武今天生氣的原因。
“小姐,那顧武去了二丫魚莊,人家門都沒讓他進去。”
“嗯,怎麼會事?他不是說那是他的親生兒女嗎?”
小廝道:“是啊,但人家不認他。”
“爲什麼?”
“聽說跟他有仇呢,顧武是坐了牢的人,說是氣死了他爹,他媳婦兒也自殺了,這樣的人他兒子女兒能認他纔怪了呢。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氣死了顧家的老爺子!”
做了什麼事?
外人不知道張小姐可是知道得很清楚,那顧武早就交代過了。
偷人偷到自己親大哥屋裡頭,大侄女成了他的種,還殺了大哥,老頭子不氣死纔怪呢。
可是自己爹說過,現在爆出這件醜事還不是時候。
張詩雨眼中抹過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這就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了,該幹嘛幹嘛去!”
說完丟了一塊銀子到小廝手中。
拿到銀子的小廝眉開眼笑,連連道:“是是,小姐,小的繼續去監視那個老乞丐去!”
“嗯,去吧!發現不對的地方離開來向本小姐報告!”
轉臉張詩雨就與張丞相說了這事兒,張丞相只是笑道:“你都知道了,爹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她就納悶兒了,說:“他沒能認到親,爹自己還高興?要是連二丫魚莊的姐弟倆都認不下來,將來還怎麼讓顧悠悠認下他來嘛?”
張丞相笑道:“認不認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今天那條街可熱鬧了,人家都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去二丫魚莊認親,卻被人家拒之門外。那人還坐過牢,他的家庭矛盾大抵是做錯了什麼事,氣死了爹,害得媳婦兒跳河自殺了,他的一雙兒女因爲這些事纔不認他。
而最讓大家好奇的,但是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才導致家破人亡。詩雨,你說這條路鋪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