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你這媳婦兒怎麼也自殺了?”
“爹死了,我又進了牢裡,他們娘一人帶着他們姐弟倆日子過得苦啊,據說是受不得苦,就丟下他們倆跳了村頭河裡淹死了!不管怎麼說,他們娘也是因爲我才死的,他們不認我也是應該的。這麼多年了,他們對我還像我被帶走的那一年一樣啊!”
顧悠悠站在窗戶前冷冷的看着顧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與二丫魚莊門前圍觀的人說着自己的悽苦人生,以及做錯事的悔恨和對一雙兒女的虧欠。
無知民衆們聽着他的訴說,也明白個七七八八,對他心生同情,已經有多事之人去敲二丫魚莊的人門。
杜大小姐低聲問顧悠悠:“以二丫和順子的人品,怕是事情並不是他說的那樣,他是你叔?”
顧悠悠輕輕點頭,道:“確實事情不簡單。”
不能由着他胡說,顧悠悠轉身對正不知所措的陶夫人道:“怠慢了陶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出去一會兒。”
“王妃請便!”
顧悠悠出了門,好奇的陶夫人轉頭問杜大小姐。
“對面的二丫魚莊是王妃的堂弟堂妹看的吧,那個自稱是那對姐弟親爹的人是王妃的叔叔?”
“是啊!”杜大小姐說道:“王妃並不是出生名門,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哦,他的兒女不認他!”陶夫人看着樓下的顧武道。
杜大小姐說:“二丫魚莊的老闆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反倒是這個看似處處維護自己的兒女,卻又句句將他們推向不孝的輿論中的這個人不像個好人。”
經杜大小姐一提醒,陶夫人覺得也是。
她說:“畢竟是坐過牢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將他爹給氣死了!”
正說着,一個夥計打扮的人年輕男人站了出來,對着大家道:“也不能說人家二丫魚莊的老闆不孝,那也得看這做爹的犯了什麼錯。這位大叔,你不是都說了嘛,你的兒女們以前對你很孝順的是不是?不如你跟大夥兒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氣死了你爹,才讓人家給送牢裡的?”
“我……”顧武頓時啞口無言,又一臉爲難的樣子。
顧悠悠也回了那個房間,嘴角掛起一絲笑。
杜大小姐低聲問道:“那個夥計是你安排的?”
“嗯,總不能什麼話都被他一個人講了!”
“我也很好奇,他做了什麼事氣死了你爺爺才坐了牢。”
顧悠悠面色沉下來,低聲說:“自然是畜生不如的事!”
顧悠悠安排的夥計不依不饒,又突然驚訝道:“你……你不就是前兩天在我們酒樓後面要飯的那個老乞丐嗎?我還好心給了你一盤子乾淨的點心,哎?你今日怎麼穿得這麼體面了?”
顧武一張臉已經變成了醬紫色,怒道:“什麼乞丐?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乞丐嗎?你纔是乞丐!”
夥計一口咬定道:“不,你就是那個乞丐,我記得你!”
顧武咬牙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何時跟你要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