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將軍?”月如鏡挑眉,想了一瞬,他確定自己與段家沒什麼交情,反倒是因爲段家與嶺南打過幾仗,有不少仇。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這位段家的小姐,道:“段小姐,您上驛館裡來找誰啊?”
“找你啊。”段小妹直言道:“陛下說你要與我們南詔和親,然後呢,他覺得我們段家在南詔國的性質跟你們月家在燭照國的性質差不多,同爲武將之後,倒是般配。”
南詔皇帝的意思讓段小姐委婉一些,可以製造些偶遇什麼的來接近月如鏡,卻不想她是個直性子,直接一大早就出了門,乾脆就到了這驛館之中,將來意都講個清楚。
聽完她的話,月如鏡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下笑得還真是皮笑肉不笑,再笑下去,那笑得比哭還難看。
“這個……我覺得吧,配不配的跟家世無關,你覺得呢?”
月如鏡以爲儘量的躲着南詔皇帝就行,沒想到他都將人家姑娘叫到家裡來了,這讓他說什麼好呢?
對方的姑娘輕輕點頭,說:“不錯,我也覺得這配不配與家世無關,是不是武將之後也不重要。比如有的人出身平民,他一樣可以英雄了得,最後做了大將軍。可是有的人出聲名門武將吧,他自己……”
段小妹嫌棄的打量着月如鏡,說:“月世子,您怎麼長得這般瘦弱?可能上陣殺敵?”
月如鏡一個踉蹌,本是悠閒的拿在手上的摺扇都掉在了地上。
想發怒來着,想着他一個客人衝着個小姑娘發怒又失了風度,他深吸一口氣忍下來,淡道:“段小姐,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生得魁梧的那是山中野熊,你看野熊能上馬打仗嗎?”
段小妹不置可否,只訕訕道:“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是必須的,月世子這身段還真是讓人堪憂,我若不是武將之後,您這條件還是相當讓人滿意的,比院子裡的花兒還美上幾分呢。可是我這樣的身份,家中父母都希望我能找一個能與我一同上戰場的丈夫,你這樣子的……要不就這樣吧,咱們的事以後再說。”
她一臉嫌棄的樣子,顯然是沒看上月如鏡。
同時,她還小聲的嘀咕着,感嘆月侯爺英雄一世就斷送在這個娘炮似的兒子手中。
月如鏡心裡臥了個槽,盯着那大搖大擺離開的少女半晌沒說出話來。
縱然南詔國與燭照國的欣賞眼光有些區別,也沒這麼大區別吧?
他長這麼大,走到哪裡不被人追捧啊?好像就被兩個人嫌棄過,顧悠悠那人不似常人,不算,第二個就是段小妹。
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他才氣得大罵:“老子看你就適合找只黑熊過日子,強壯得很……”
哎,不對啊,要嫌棄也是他嫌棄別人纔是。
他氣得一跺腳轉身,腳下突然踩到一個東西。
他低頭一看,正是他方纔掉到地上的扇子。
月如鏡忙將扇子拾起來,拍掉上面的灰。
南詔國蚊子多,還全是大蚊子,他這摺扇可是用來打蚊子的,不能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