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要發怒了,靳子衿才收起了戲謔的笑,認真的說:“盛巧月就是盛巧月,她並不是盛貴妃。皇上封她做皇貴妃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而秦王,也並非是她親生的兒子,這也是爲了掩飾她與秦王的身份做給靳於淑看的罷了。”
顧悠悠愣住了,聽得有些蒙圈。
什麼意思?
燭照國人人都知道最得聖寵的皇貴妃盛巧月是假的?不過是陪着皇上演了一齣戲。
那秦王也是假的?
“那秦王是誰?不會也像靳鳳昭那般是買來的孩子嗎?”
“你想哪兒去了,哪來那麼多買來的孩子?他確實是我親弟弟,皇上另一個妃子所以的孩子罷了。而那個妃子似乎被靳於淑害死了,誰也沒想到那妃子雖然死了,肚子裡的孩子活了下來。”
顧悠悠聽得不說話了,皇家的故事總是比書上寫得更加精彩。一個個曲折的故事真是夠了,皇上的兒女中就沒一個是正常的。
不過由此說明,其實盛貴妃私底下一下算是肖沁兒留下的婢女,也就是說,她在爲靳子衿辦事。
如此說來,讓她看顧着靳旭堯就放心了。
畢竟能在先皇后眼皮子底下活成寵妃的人都不是傻子,她身邊也確實有能力,直屬於皇上的能人。
……
趙衍忠的迎親隊伍早已進入南詔境內,一路上的山山水水讓靳流螢看得目不暇接。
她拿着炭筆小心的將她路上看到的美景勾勒下來,記在腦海裡,想着等她到了另一個牢籠之後,有足夠的素材夠她畫滿後半身。
中場休息的進候趙衍忠進入了靳旭堯的馬車,看到她坐在窗戶邊上認真的作畫,甚至不忍心打擾。
可是一路上她都辛苦的作畫,眼睛的浮腫,看得出她其實已經很辛苦了。
他拿了趕緊的水壺遞給她,道:“先喝一些水再畫了,南詔國全是山山水水,等到了以後再畫好了。”
“我要把它們記下來,我怕我忘記了。”靳流螢認真的說。
“忘了我們可以再來啊?你只要想來,又不怕路上吃苦的話我隨時可以帶你再來啊。”
“可以再來?”靳流螢停止了作畫擡頭看他。
趙衍忠好笑道:“當然可以再來,你又不是囚犯,沒有人會限制你的自由。”
“可是……”靳流螢愣了愣:“我是女子,可以隨便出門嗎?”
趙衍忠已經明瞭她的顧忌,他微微一笑,輕嘆道:“那是你們燭照國的規矩,我們南詔國不一樣。我們這裡的女子們可以像男子一樣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要你願意,上哪裡都可以。”
“真的嗎?”先前她以爲趙衍忠怕她不願意這門親故意哄着她的,如今已經到了南詔國的地界,他還是如此篤定的告訴她這些話,她不得不認真起來。
“我們真的可以不用一直待在一個院子裡,可以到處看看,做自己喜歡的事嗎?”
“自然是可以的,而且我們的院子就在山水旁,你不用出家門也可以看到高山流水。”
靳流螢一時怔住了,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