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趕馬車的谷雲兮是平頭小老百姓,還是膽小的那種,他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已經響得瑟瑟發抖,就躲在瑟西的身後。
瑟西直罵他沒出息,嘴上雖然罵得難聽,卻還是將他擋了擋。
顧悠悠一邊擔憂的看着兩方人馬廝殺,一邊深深爲瑟西與谷雲兮這樣的組合感到憂心。
他倆在一塊兒,瑟西還不得將人家欺負死?
當然,瑟西這樣的性子,也只有像谷雲兮這種性格的人適合她,要是對方太大男子主義,那日子是沒法過的。
一剛一柔正好,只是他們這對男女反了過來罷了。
“這些是什麼人?”瑟西低聲的問顧悠悠。
“死士。”
“誰會派死士來殺咱們,哦不,殺你。”
顧悠悠說:“不知道,會養死士的人都有可能,比如晉王。”
不過顧悠悠旋即又想,晉王應該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手。
那又會是誰?
沒過多會兒,雙方就死傷過大半。
靳子衿的人防得滴水不漏,但也是拿自個兒的命去拼的。
而對方的黑衣人與他們一樣,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同樣的,都是拿命在拼。
顧悠悠幾個人只能躲在馬車旁邊看着,幫不上任何忙。
這種情況下,死士們會拼得只剩下最後一個人。
隨着時間流失,大家的神色越發肅穆起來。
眼前晃過的是刀光劍影與血肉,他們都是普通人,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有好幾次,顧悠悠都忍不住要站出來,她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自己罷了,或許她站出來,能少死幾個人。
但一想到靳子衿若是在,定又要訓斥自己不惜命,她便忍了下來。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還沒活夠,其實她比誰都害怕死亡。
可有的時候,卻又有那麼多萬不得已。
“可惜我沒帶包。”瑟西狠狠的說。
“這麼混亂,你帶包也沒用,這些人都是專業訓練過的,你那點兒小技倆也傷不到他們。”
或許打擊一下瑟西,能夠轉移注意力,讓自己的內心不那麼恐懼。
可正在這時,黑暗的樹林裡又跑出許多的黑衣人來,本是不分上下的兩方人馬在又一批黑衣人的加入後勝負立斷。
顧悠悠生出一種天要亡我之感。
她咬着牙又馬車後站了起來,瑟西一把又將她拉了回去。
“你想幹什麼?”瑟西憤怒的說。
“你沒看到嗎?他們死完了也敵不過,你讓我現在出去,能少死一個算一個。”
“放屁。”瑟西怒罵道,竟然一針扎進了顧悠悠的胳膊裡。
這一針是麻藥,顧悠悠震驚的瞪大的眼睛,片刻後,失去了意識。
瑪噠,這是老孃送你的針。
“你們將她看好了。”瑟西冷冷的道,站了起來。
“你做什麼?”害怕得瑟瑟發抖的谷雲兮了站了出來,大怒道:“你想去?你不能。”
瑟西拿着銀針在他眼前晃悠着,道:“你想我也給你一針嗎?怕死就滾遠一點兒。”
“不,不行。”明明谷雲兮是很害怕,此時他卻固執的拽着她的袖子。